"喂,喂,你別哭,停停,別哭,不要哭好不好?"語無倫次手足無措的安慰她,鄆揚鼻子酸酸的。他三個月就要和這個女人綁在一起了!嗚——
"快把她帶走!"鄆怙不耐的皺眉。
"是,是。"鄆揚忙不迭的應著,"喂,你會不會走路?你別哭了!求你,走一步好不好?"望著只顧嘩嘩流淚的女人,再望著黑著臉的皇兄,鄆揚仰頭長嘆︰天啊!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為臣參見皇上!"賈鈺行禮。
"平身吧!"幸好她乖乖在家听候傳喚!
"謝皇上!"還未起身,賈鈺就被一個飛來之物撞到,"安月公主?"她奇怪的望著在她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女人。
"賈太傅……"嗚嗚,太好了,還好有父皇的寵臣賈大人在,"我,要和你在一起。他們都凶我……"
"鄆揚!"鄆怙惱怒地瞪他!
"皇兄,你看她都不听我的話!"他要她走她不走,賈鈺一來她就跑地那麼快,"還是賈大人比較……"聲音在鄆怙的目光下越來越弱。
"皇上!"拍拍安月公主的背,扶她起身,"臣以為——"鄆怙真是不會憐香惜玉!
"朕不準!"鄆怙霸道地立刻打斷她的話,"你只有一個月時間,她要三個月後回國!"
"皇上!可以先讓臣陪安月公主一個月,待她適應後再——"
"朕不準!"鄆怙再次打斷她的話,"鄆揚,把她帶走!"
"是,是。"眼珠一轉,對了,他有辦法了,"喂,我先帶你去賈府好不好,你可以在賈大人地府上等她!"
"把她帶到你的府上!"鄆揚的話再一次被否定,"別讓她在賈府出現!"
"皇上!"賈鈺抗議。
"來了!送公主和安陽王回王府!"不理會賈鈺的抗議,鄆怙叫一堆太監把鄆揚趕出平陽殿。
"你們先下去吧!"望望一旁的宮女,"把大殿的門關上。"
"是。"一群宮女魚貫而出,朝後議事的平陽殿里只剩賈鈺和鄆怙兩人。
"到朕的身邊來。"摟過近旁的賈鈺,鄆怙吻上她。長長地一個吻。
"皇上不該要她們關上門的。"賈鈺嘆一口氣,"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等于昭告他們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朕想你。"把下巴底在她的肩上,他把鼻子靠近她潔白的頸項,呼吸著她身上的清香,"朕在想我們在軍營的事。"
"皇上!"他們回朝才一天哪!
"你這個月有什麼打算?"
"皇上不該多加過問。"今天的皇上好象有點憂郁。
"朕愛你。"嘆一口氣,鄆怙把賈鈺的腿移上自己的大腿,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知道。"也嘆一口氣,真是的,最近她的情緒很容易受他影響。
"你呢?"鄆怙的眼抬起,對上她的。
"我不知道。"移開自己的眼,目光無意識的停留在一點,"皇上召為臣來有事嗎?"
"沒事。"鄆怙吻上她的脖頸,"朕總覺得這一個月里會有事發生,雖然,朕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朕總覺得,你其實並不需要朕。"他詢問的看她的眼。
"皇上太多慮了,臣會在一個月內處理好所有事的。"這個月里,也許真的會有什麼事發生!她好象也隱隱有些不安。皇上也感覺到了嗎?"听說皇上把嫻姬貶為庶民了?"
"你知道的很快!"他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描畫著她的眉,她的唇。
"薛氏父女的心思臣早有察覺,但畢竟不足為患。不過他們在皇上離國攻洺時就得意忘形干預朝政,也未免太心急了。"
"是啊,真可能也太心急了。"鄆怙離開她,走入後殿,不多久又回來,"你畢竟是朕的女人了。"他輕輕地打開一個小盒,"香嗎?"
"好香。"賈鈺把頭湊到盒邊,"是胭脂嗎?"
"不喜歡?"他用手指抹了一點。
"皇上,臣現在是男人。"還是把它帶回府里收藏比較好。
"做朕的女人。"鄆怙微笑著,抬高她的下巴,把指月復的胭脂涂到她的唇上。
"皇上!"賈鈺抗議的出聲。
"別說話。"鄆怙小心的把手指上剩余的一點涂上。柔軟的紅唇,細膩的胭脂,細碎的光亮閃在唇上,顯得風情萬種。
"皇上,胭脂不是這樣涂的。"應該把它抹到紙上,再放入唇間才對。
"朕喜歡這樣。"再抹上一點,鄆怙細心地沿著她的上唇讓手指慢慢劃過,讓那片刁鑽的嘴唇顯得豐滿誘人一點,在微啟時透露著性感。
"皇上,臣呆會兒要出去的。"這樣叫她怎麼見人。
"沒關系。"痴痴地望著那張開合的唇,一個一個悅耳的發音,都似乎是在招引他,"朕會把它吃掉的。"他覆上她的唇。
※※※※※※
"什麼呀!"出平陽殿,賈鈺用袖口遮著自己的臉,唇上些許的熱意,似乎皇上的手仍一遍一遍的抹過她的唇。皇上居然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往她的唇上抹胭脂,然後再吃掉,直到她的唇被吻破為止。真是的!也不為她想想!
〈二〉
"好了好了,現在你不用不高興了吧?瞧,你最親最愛的賈大人回府了!"
一回府,就對上鄆揚一雙感激涕零的眼︰"賈大人,她就交給你了,小王先告退。"
"慢!王爺請留步!"真是的,捂著口,連氣勢都差幾分!
"賈大人,你行行好吧,小王拜托你了,好歹咱倆也是朋友一場嘛——哇!賈鈺,你的嘴唇怎麼啦?"鄆揚一點都不給面子的大喊大叫。
"破皮了,你看不見啊?"躲躲藏藏的回府,第一個就踫上這個高音喇叭,他是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嗎?
"跌倒的?"嘖嘖,皇兄真是好熱情!
"安月公主呢?"懶得理他,賈鈺往房內走去,"安陽王,你抗旨不遵,私自將安月公主送到賈府,該當何罪?"
"你不會那麼狠吧?"
"拿你的榷珈玉來,我勸住安月公主,並讓她听你的話。"
"她會听我的話?"她賈大人就那麼肯定?
"拿來吧!"賈鈺向鄆揚伸手。
"小王沒帶在身上!"
"拿來!否則我即刻差人趕你們走!"
"你——"鄆揚瞪眼,自袖中拋出一塊玉,"拿去吧!但你一定要她听我的話!"簡直就是強盜!
"這你不用擔心。"
五分鐘後。
"王爺帶她走吧!"
"她不哭了?"還是有點怕!
"王爺對為臣這麼不信任,你就算了。玉佩奉還!"她可是看在安月公主面子上才管這件事的。
"好,好,我相信。"把玉推回去,還給賈鈺,"來人,送公主會府。"
"你不回去?"賈鈺瞥一眼沒有要走的意思的鄆揚,"安陽王公事在身,還是少管閑事為好。"
"小王管自己家事不行嗎?"他有那麼討人厭嗎?為什麼兩邊都要趕他走?
幾個丫鬟進屋,把幾盤奇怪的果子放到桌上。
"這是什麼?"鄆揚揀起一個查看。
"回王爺,這是公公差人送來的。"賈鈺怪聲怪氣,"是你的皇兄賜給臣的玫姝果,王爺太孤陋寡聞了吧!"
"是啊,皇兄和您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獨留小王一人獨守深宮,對鏡自憐,怎會不孤不陋不寡不聞呢?"撕開藍紫色的果皮,里面是一層網狀的紫色果肉,再里面好象是深紅色的肉吧,掂掂手中的果子,鄆揚把半個放入口中,"呸,好苦!"忙不迭的吐出,隨手塞了一個楊梅入口。
"王爺,這是昨天的楊梅。"賈鈺拿起一個果子,好心提醒,"鄙府不比安陽王府,禮數多有不周,王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