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什麼事嗎?」她神色慌張,戒慎地盯著他略顯紅潤的俊顏,空氣中隱隱飄散著一股酒味,直沖進她的鼻端。
「我今晚要睡新房!」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接著,大剌剌往床上落坐。
紀宓凡呆愣了幾秒,忽然開竅回道︰「那換我去睡客房好了。」
她走沒兩步,嚴磊馬上起身,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她的臉還差點撞上嚴磊的胸膛。
她張大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兩個要一起睡新房!」他彎,將嘴唇附在她的耳畔逐字逐句緩慢地說給她听。
紀宓凡頓時滿臉通紅,耳根發熱,心髒狂跳不已。
他說什麼?他說……今晚要跟她一起睡新房!這怎麼可以,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怎麼能夠跟他同床共枕?
「去幫我放洗澡水!」他再次低下頭,將嘴唇貼在她的耳畔沉聲命令。
他的嗓音醇厚,充滿魔力,誘使她不由自主往浴室走去。
直到浴白里面的水滿了出來,她才稍微回復心神。
「可、可以洗澡了!」她從浴室緩步而出,叫喚著已經褪下襯衫,露出黝黑肌膚的嚴磊。
「好。」他應了一聲,起身往浴室走去。
紀宓凡低垂著頭,快步從他身邊走過,不料,嚴磊霍地拉住她的手肘,半強迫她停下腳步。
「你來幫我擦背!」
「什麼?」紀宓凡慌張地抬眼看他,眼中布滿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麼,不願意?」嚴磊挑眉質問。
「不、不是,我不是不願意!」她趕緊回話,聲音里明顯摻雜著一絲抖瑟。
嚴磊放開她的手臂,轉身朝浴室走去,嘴角往上扯出滿意的弧度。
這個磨人的小女人,害他心情郁悶了一整天,直到現在都還無法消氣,他要狠狠地懲罰她,讓她嘗到惹惱他的後果!
膽敢無視于他的存在,那麼,他就不需再假裝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要她今天就履行夫妻之間應盡的義務!
紀宓凡悄悄跟在他的身後進入浴室,她之所以會這麼順從,完全是為了彌補今天惹他生氣的過錯,都怪她自己說話太沖動,才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傷了他!
正在冥想之際,嚴磊已經背對著她,將自己身上僅剩的西裝褲及內褲全部月兌掉,紀宓凡猛一抬眼,看到他寬闊的後背及毫無贅肉的臀部,她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她舀了一小瓢水,從他的寬肩往下倒去,接著倒了一些沐浴乳在手上,往他的俊背抹去,當手心踫到他光滑的肌膚時,她的全身仿佛被雷電擊中,不斷泛起酥麻的感覺。
接著,她拿起海綿,小心翼翼地幫他刷背。
浴室有點氤氳,空氣有點滯悶,氣氛有點曖昧,兩人沉默了半晌。
「你洗澡了嗎?若還沒有就一起洗吧!」嚴磊率先打破沉默開口。
忙著刷背的手頓了一下,海綿差點滑出她的手中,她羞紅著臉,直盯著他的背部猛瞧。「我洗好了,洗好了!」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不是表明了要跟她一起洗鴛鴦浴嗎?
幸好他現在是背對著自己,否則,被他看見自己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蕃茄,一定會被他恥笑的!
「好了,你先到外面等我!」嚴磊充滿笑意的聲音從前方飄了過來。
紀宓凡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她明顯地感受到,他在笑,而且,還是在取笑她!
她幾乎用沖地跑出浴室,再多待一秒鐘,她一定會因為羞愧而昏倒在浴室里,更糟的情況是,她會倒在他的懷中!
天啊!扁是用想的都覺得丟臉極了!
在她還來不及中復情緒時,嚴磊已經洗好澡,從浴室從容地走出來。他身上的浴袍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肌,模樣很是性感。
原有的酒味已經被隱隱飄散在空氣中的沐浴乳香味取代。
紀宓凡趕緊將視線移開,不敢直視他,沐浴餅後的他,好有男人味、好性感,害她一顆心不停地躁動著。
房內靜謐無聲,她好害怕自己慌亂的心跳聲會被他听見。
嚴磊坐在床尾,與坐在床頭的紀宓凡隔了一大段距離。
「過來。」他拍了拍床旁的位子,用著低沉輕柔的嗓音喚她。
紀宓凡心里踟躕了一下,身子卻不听使喚站起身朝他走去。她知道自己不該過去,但身體卻好像著了魔般,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怔忡完全落入嚴磊犀利的眸中,他將身子偎近紀宓凡,臉朝她靠得極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她急促淺短的呼吸。
「別怕我!我可是你的丈夫!」他的大手自然地撫上她的臉,誘哄似的低沉嗓音,緩緩飄蕩在空氣中。
他用長指輕撥起一小撮發絲放在鼻端嗅聞,眼楮則緊盯著她。
紀宓凡在那蓄滿濃情的深邃黑眸注視下,眼楮眨都不敢眨一下,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嚴磊輕扯一下嘴角,為她生澀緊張的表情莞爾一笑。
紀宓凡被他這個好看又迷人的笑容瞬間攫去心魂,她星眸半眯、櫻唇半啟,一動也不動地盯著他看,模樣煞是可愛。
嚴磊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翻騰不已的,將薄唇貼上她嬌女敕欲滴的紅唇上。
他狂野地蹂躪著她的櫻唇,痴迷地吻著她,靈活的舌,在她的丁香小舌中恣意游走,雙唇更在她的粉頸及耳垂處,印下一片片屬于自己的印記。
狂潮不斷朝他襲卷而來,他緊緊抱著她,雙手不安份地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忘情地上下揉捏。
他的下月復開始鼓噪不安,腫脹難耐,他將大手伸進她的大腿內側,光滑細致的肌膚,如絲緞般滑潤的觸感,令他舍不得將手移開。
紀宓凡沉迷在他柔情的深吻之中,她的全身火熱,身子無力,只能癱軟在他溫暖的懷中。他那粗糙厚實的大掌,在她的肌膚上遍灑無限魔力,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但是當她感受到他的大手,正在探索她的禁地時,她猛然回過神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猶在意亂情迷的嚴磊,被她突如其來的推拒給惹惱了。
「為什麼要推開我?」他自認為自己的技巧很高超,從來沒有女人能抵抗得了。
紀宓凡搖搖頭,紅腫的唇瓣一直緊抿著。
嚴磊猶不死心,再度將唇湊上去,她卻將臉撇開,拒絕的用意非常明顯。
這下,嚴磊是真的被惹火了,他的眉頭皺得死緊,原本溫柔帶笑的臉龐也垮了下來。
「你到底是怎麼了?」口氣極為不善。
「我……我在想……你好像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出去了!」她縮著脖子小聲地說,偷偷抬起眼睫,望了他一眼。
只見他紅潤的臉龐瞬間轉為豬肝色,頡際青筋浮現,剛才輕柔撫模她的手則緊握成拳放在身側。
她知道自己惹怒他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出去?」他咬牙切齒,隱忍著怒氣質問。
「沒有、沒有,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問問!」她趕緊慌張地解釋。
嚴磊緊閉著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氣。
隨口問問!好一句隨口問問!她的隨口問問听在他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種意思,她根本就是在趕他出去,要他去找他的情婦!
好!既然她希望他去找情婦,那麼他就如她所願,去找他的情婦溫存!
他不說一句話即站起身來,惱怒地瞪了她一眼後,揚長而去!
紀宓凡呆愣在床上,錯愕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面悔恨交加,她不該在他釋放出柔情密意的時候,狠心傷他的!
然而,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萬一她真的成為他的妻子,她怎麼對得起紀語荷?又該如何跟養父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