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這件合作案就這麼說定了,根高興有機會跟貴公司合作。」
玉竹見俞子惑站起身,也連忙起身,得體地露出淺笑。
「彼此,彼此,能和俞氏企業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圓臉的林董笑呵呵地伸出手和他交握。
「林董,我們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了。」
「沒關系,俞副總有事就先走。」林董不介意地擺擺手。
離開晶華酒店後,俞子惑並沒有先送玉竹回去,反而將車停在一家相當安靜的小酒館前,玉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多問什麼,靜靜跟著他走進小酒館。
酒館里並沒有多少客人,疏疏落落地散布在各個角落,吧台的酒保見他們進來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沒有過于熱絡的表現,仿佛明白所有來到這里的客人,要的只是單純的寧靜。
「兩杯伏特加,不加冰塊。」俞子惑對酒保道,回過頭看了玉竹一眼,「再一杯柳橙汁。」
一整晚,兩人始終沉默無語。
玉竹用吸管攪動著杯中幾乎已經化得差不多的碎冰,偶爾抬頭望眼靜靜喝掉一杯又一杯伏特加的俞子惑,無能為力的感覺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她知道他不開心,但知道又如何,她甚至連問他為什麼不開心的資格都沒有。
「俞先生,你再喝就醉了。」酒保沒看過他一次喝掉近十杯伏特加,忍不住提醒道。
她對酒保露出淺笑,搖搖頭道︰「沒關系,讓他喝。」對于一個一心想醉的人,醉不了才是問題。
俞于惑輕晃著手中的玻璃杯,迷蒙的雙眼透過杯中澄澈的液體望著玉竹,忽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為什麼是你?」他呢喃道,手一抬,一口仰盡杯中殘余的烈酒。「為什麼在我需要的時候卻只有……」
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醉倒在吧台上。
「你醉了。」玉竹低聲道,順便也提醒自己他剛才說的只是醉話,不能當真的醉話。倘若當了真,誤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麼重要性,那只是徒然折磨自己罷了。
玉竹結清帳單,努力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俞子惑。
「小姐,要我幫忙嗎?」酒保見她一個弱女子要扶起一個大男人,似乎很吃力。
「不用,我還扶得動他,不用麻煩你了。」玉竹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正要離開,又回過頭問︰「對了,請問你知這什麼減輕宿醉的偏方或是藥方嗎?」
酒保看了醉得厲害的俞子惑一眼,了然的咧嘴笑了笑,從吧台下拿出裝著深棕色液體的小瓶子塞到她手里。
「我家的祖傳秘方,專洽宿醉,不過味道不太好。」
玉竹努力想騰出一只手拿錢給他。
「不用了,只是一些便宜的藥材,花不了多少錢,就當我送你好了。」
「謝謝。」她道了謝,扶著俞子惑回到車上。
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俞子惑,王竹無奈地低語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只點柳橙汁給我喝,總要有個人能開車回去。」
俞子惑突然露出一抹配然的笑意,仿佛是默認。
「熟能生巧」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錯,有了上次送他回家看醫師的經驗,玉竹根快就把俞子惑扶進他位于頂樓的公寓,半拖半拉的讓他在床上躺乎,然後替他月兌掉西裝外套、白色襯杉……
「記得提醒我幫你加薪。」
忽然響起的清冷話音讓正在努力想松開他皮帶的玉竹愣在當場,小手擱在他腰際,目光由皮帶慢慢往上移,經過光果的胸膛、堅毅的下巴、抿直的薄唇,最後迎上一雙泛著血絲卻又晶亮的眼眸。
她腦中轟然一響,白淨的臉龐登時漲得通紅,只能傻傻地和他對望,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建議你繼續。」俞子惑對一險呆愣的她說道。
「噢……好。」玉竹收回目光,努力想替他解開皮帶扣,但笨拙的雙手怎麼也不听使喚,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松開皮帶。
「副……副總裁如果沒……沒其他的事,我……我就……」她緊張得直結巴。
「左手借我。」
玉竹不疑有他,乖乖地伸出左手。
俞子惑握住她的手,跟著一拉,沒防備的玉竹整個人向前倒下,有些狼狽的伏在他身上。
「對……對不起,我……」她以為是自己沒站穩,抵著他的胸膛,才想站起身,又被他另一只手拉了回來。
俞子惑收緊雙手,將她困在懷中,臉埋入她胸前。
「副總裁,您醉了。」他臉所在的位置太敏感,玉竹掙扎著想退出他的懷抱,但她愈掙扎,他抱得愈緊。
「我不介意你明天去找律師告我性騷擾,可是今天借我一下。」他疲累的聲音在她胸前響起。
「可是……」那地方不是說要借就可以隨便借人的吧!
「五斗櫃的第一個抽屜里有棍子,如果我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你盡避打我。」他呢喃道。
他側過臉,輕輕磨蹭著她胸前柔細的水洗絲襯衫。
「今天……讓我抱著你,我只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稍作休息。」
玉竹不再掙扎,遲疑了半晌,緩緩伸出小手溫柔地抱住他,給予他所需的溫暖。
餅了一會兒,俞子惑突然推開她,臉色倏地轉白。
玉竹見狀,連忙沖進浴室拿了個小盆子出來。
「嘔……」俞子惑搭著她的肩,狼狽的吐了起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她扶他躺回床上,將那盆穢物拿到浴室處理,順便擰了條毛巾給他擦臉。
「酒保拿了一瓶治宿醉的藥給我,你喝一點,比較不會那麼難過。」
玉竹側身坐在床邊,扶著他喝了幾口藥,苦澀的藥汁讓他不禁鎖緊眉頭。
「要我去倒杯水嗎?」她輕聲問道。
他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玉竹輕輕拉開他的手,站起身,想把毛巾放回浴室。
「別走……」俞子惑連忙又捉住她的手,虛弱的低語道。
「我只是把毛巾拿回浴室,沒有要走。」
他似是安心的松開手,躺回床上,閉上雙眼。
待玉竹回到床邊時,他已經沉沉睡去。猶豫了一會兒,她和衣躺在他身邊,輕柔的將他擁入懷中。
俞子惑咕瞰一聲,仿佛極滿足地伸手回抱她,臉再次偎向她胸前。
玉竹臉上浮現一絲淺笑,低下頭無聲地輕問︰我能不能假設你也有一點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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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理時鐘準確的在早上六點半將俞子惑喚醒,昏沉沉的腦袋因為殘余的酒精作用還有些迷迷糊糊。懷中軟熱的物體和他臉頰感受到的柔軟觸感,非但沒能提供他任何線索,反而讓他更弄不清楚狀況。
他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然後呢?俞子惑收緊雙臂將懷中觸感極佳的物體抱得更緊些,將臉埋入突然變得格外舒適的「枕頭」,皺著眉試圖拼湊出昨晚喝醉後發生的事。
「副……副總裁。」玉竹整張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現在枕著的不是枕頭,而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和一個酒醉不醒的男人同床共枕是一回事,和一個已經酒醒的男人躺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他原本記不清發生什麼事,這聲結結巴巴的輕喚也足夠喚醒他對于昨晚的記憶。
俞子惑默不作聲,依舊將臉埋在她胸前,有些戀戀。
不舍地蹭了贈,才霍地起身,走向浴室。
「副總裁。」玉竹輕喚,怕他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整理一下,我待會送你回去。」他頭也不回地吩咐,直走到浴室門口,才停下腳步,側過臉道︰「昨晚謝謝你。」
「不……不客氣。」憶起昨夜和他相擁而眠,玉竹的臉又一陣火燙,她將手貼著雙頰,試著替自己降溫,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溫度稍稍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