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按下快門,然後打算上前去,從正面的角度拍幾張,但還沒站起身,衣領卻被人給拎住。
「誰?放開我!」她大叫著轉頭,卻在看清楚來人時,立刻瞠大杏眸,張大了小嘴,說不出話來。
天啊∼∼怎麼會是他?!
距離她昨天打電話給他才二十四小時呢!他怎麼也到了巴格達?而且還找得到她!難不成他有通天的本領?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放開我!放我下去!我叫你放開……」
發覺被他拎著走,她立刻奮力地掙扎,並且大叫大喊。
「閉嘴!不許再吵!」器洋洋低喝,眉頭擰得死緊。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啊?放開我,听見沒有?再不放我下去,信不信我踹死你?」
她憤怒地提起腿,可還沒來得及實現她的威脅,小便先挨了兩大板。
「你……你……」喜兒氣得七竅生煙,瞪著他的眼眸幾乎噴出火來。
器洋洋沒有理她,打開車門便把她扔進去。
喜兒揉著被打疼的小,氣得渾身直發抖。
他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的小屁屁,而且還打得那麼用力!嗚∼∼好痛!
器洋洋一上車,車子便馬上開動。
「嘖嘖!原來中國男人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听到這略帶奇怪口音的中文,喜兒抬頭望過去,卻見對面坐著個中東裔的男子,不禁一愣。
打量了一下四周,她這才發覺自己置身在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車子里。
她試著要打開車門,可那車門卻文風不動,顯然是被中控鎖給鎖住了。
「我要下車!」她握緊小拳頭對著他怒喊。
「你再吵,我就把你的嘴堵住!」器洋洋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冷聲威脅道。
「你敢?!」喜兒簡直氣瘋了,失去理智地一腳踹向他的腳踝。「放我下去!放我下——」
「辛特,拿繩子和毛巾給我!」
「你……你想干麼?」喜兒嚇了一跳。
這臭家伙該不會是想綁住她,再堵住她的嘴吧?
「噓!他已經夠難受了,你現在最好別再惹他!」辛特朝她搖搖手。
難受?
她看他一眼,這才發覺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只是難看,而且還白得很不正常,甚至連嘴唇也泛青了,眉頭則皺得可以夾死蚊子,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似的……
他的事不關你的事!她提醒自己。
「我要下車!」她瞪著辛特說。
辛特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你好,我叫辛特,是這家伙的大學同學兼老朋友,我知道你叫喜兒。」
原來是老朋友,難怪他坐視她被那家伙綁架都不出聲,簡直是狼狽為奸!喜兒冷哼一聲。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看來下車是無望了,她改而問道。
「到了你自然知道!」器洋洋冷冷地回了一句,
喜兒氣悶地鼓起腮幫子。
「再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如果你覺得悶的話,我們可以聊聊天!」辛特微笑道。
「嘖嘖……一個女孩子竟然敢孤身跑來這種地方!真不簡單啊!難怪阿器會被你惹得這麼失控!」他的語氣竟有些幸災樂禍,
喜兒抿緊小嘴不搭腔。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
辛特聳聳肩,似乎並不介意她的無禮。
車子在沉默中行進,喜兒郁卒地望著車外,對一路上的風景視而不見。
她跟他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這臭家伙有什麼權利管她的事啊?而且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他到底想干麼?
突然幾架飛機映入她的眼簾,她認得這個地方,正是她昨天才到達的地方——薩特姆機場。
「我不要回去!我要下車!我不要回去!你听到沒有?我不要——」
「沒有人詢問你的意見!」器洋洋冷冷地說。
「你……」這意思是她的意願根本不重要?!
喜兒氣得渾身打抖,卻見車子長驅直入停機坪,連海關都不用過。
車子停定,他一語不發地又拎起她,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
「真是只小辣椒啊!」
見她那麼激烈地又叫又喊,送他們到機艙門口的辛特止不住搖頭興嘆。
「老兄,你可真是遇上克星了!呵呵∼∼祝你好運羅!我會替你向阿拉真主祈禱的!」話雖這麼說,不過語氣听起來卻一點都不誠懇。
第十章
「喂!快點放我出去!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你這是綁架!混帳家伙!」
她在憤怒的叫嚷聲中,再度被他拋下,這回卻是落在柔軟的床上。
罷才一上機,便見到寬敞的機艙里,只擺著幾張舒適的座倚,布置得宛如客廳一般。
她再沒見過世面,也知道這是一架私人飛機。
可是,他卻直接把她帶進這間房來,並且在進房之前,就命令隨機人員將房門反鎖起來,讓她連一絲絲逃月兌的機會都沒有。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都已經不要她了,干麼還要跑來招惹她?而且還這麼該死的專制鴨霸!
她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要忘掉他!他不能體會她的傷痛也就罷了,竟然還……喜兒在氣憤之余,更覺得委屈。
「你該感謝我的……不然,憑你剛才不知死活跑去恐怖炸彈攻擊現場的行為,我就該再狠狠賞你一頓板子!」
但這會兒,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打從接到她的電話那刻起,他不曾合過眼,劇烈的頭痛再加上對她安危的憂心如焚,令他度過了這輩子最受煎熬的二十四小時,簡直可說是度秒如年。
罷才一听到有恐怖炸彈攻擊,他直覺這不知死活的丫頭鐵定會跑去湊熱鬧,是以忙命令司機飛車趕住現場。
當見到她安然無恙的那一刻,他一方面想牢牢抱住她,另一方面卻又恨不得痛扁她一頓。
這死丫頭真是會讓他提早衰老!
「你……」喜兒把眼楮瞪得像銅鈴般大,正想再跟他吵架時,卻見他重重躺上床,忙往里邊縮了縮。
「把燈熄掉。」
听他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她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大手捂住眼楮,一臉的痛楚,仿佛受不了看見一絲光。
她咬了咬下唇,才探身過去熄掉室內的燈。
室內一片漆黑,只有他微微的低喘聲。
餅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你……你怎麼了?」
「頭痛!」
「很……很不舒服嗎?」
听盈盈說,他的頭痛好像很嚴重。她不由自主地朝他移近。
雖然知道很不爭氣,可她就是無法阻止自己不擔心。
「嗯……」聞到她身上的馨香,他忍不住伸出大手環住她的縴腰。
「喂!你……不要啦……」喜兒跌躺進他的懷里,不由得掙扎起來。
「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解釋,不過得等這該死的頭痛遠離我之後,現在先讓我抱一抱,乖!只要讓我抱一抱就好!」他申吟著低語。
他聲音里的虛弱讓喜兒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扭動,靜靜地任他將自己嵌進他的懷抱里。
他貼著她深吸了口氣,吸進她獨特的女性芬香,感覺頭痛奇異地舒緩了許多。
醫生說過他的身體沒問題,會有這個奇怪的頭痛,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非常可能跟平時過分壓抑情緒有關系。
這幾年來,已經沒什麼人事物能影響他的情緒了;但短短不到一個月內,這女人便讓他發作了兩次,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器洋洋嘴角揚起一抹似喜似苦的微笑,
「好一點了嗎?」
棒了一會兒,喜兒扭頭想要看向他,
「別動!我現在沒有多少自制力。」他低聲警告、
很好!她又讓他痛了,可這回痛的是他的下月復處。他止不住苦笑。
喜兒一扭動身子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了,因此不用他說,她也不敢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