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趁著采訪他的時候,你就可以先跟他眉來眼去咩!等到幫他拍照,你還可以藉機拖延時間,拍完就說不滿意,要他多拍幾次,這樣一來,你們不就有很多機會相處了嗎?」杜海薇立即獻計。
要他多拍幾次?喜兒挑起彎彎的秀眉。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個有耐性的人呢!
咦?她在想什麼?好像她已經決定要听從好友的餿主意似的……
「還有喔,電視劇不是常有演攝影師幫模特兒拍照的情景嗎?你也可以如法炮制啊!先誘惑他越月兌越少,直到一絲不掛,到時孤男寡女……嘿嘿……那不就是乾柴烈火了嗎?」杜海薇一臉邪惡地說。
「死!誰像你腦子里淨想些不三不四的事?」喜兒瞪她一眼,罵道。
「嘻!你臉紅了耶∼∼別告訴我,你現在腦海里沒在想『不三不四』的事喔!哈哈哈……」她狂笑不已。
「閉嘴!」喜兒氣惱地道,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三點盡露的果男畫面,教她臉皮子不由得火辣辣地燒了起來,甚至連身子也燙熱了起來。
天啊∼∼她怎麼會變得這麼邪惡呢?一定是被這個死給教壞的,真是誤交損友啊!
第三章
「喜兒,早!」
器盈盈一進病房,便愉快地跟喜兒打招呼。
「早,盈盈!」喜兒回以微笑,又望望她身後。
「在醫院里住了七天,一定把你給悶壞了吧?不過今天終於可以出院了!I
器盈盈邊笑著道,邊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她床前的桌上。
「這是張媽給你做的早餐。」
「你替我跟張媽說謝謝,最近她每天都特地為我準備三餐,給她添這麼多麻煩,真是不好意思!還有你,每天都要來回奔波……」
「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再說這種客氣的話了嗎?」器盈盈打斷她,不讓她再說下去。「你救了我哥,對我們來說,你已經是我們家的一分子了,你再說這種話,不是太見外了嗎?」
喜兒笑笑,又朝門口看去,卻沒看到其他人影。
「急著要回家對不對?等你吃完早餐,醫生差不多就會來巡房了,讓他再詳細檢查一遍,我們就可以走了。」
喜兒點點頭,過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嗯……你哥呢?他會來接我出院嗎?」
器盈盈搖搖頭。「他恐怕不能來,昨晚我听子聰說,美國那邊有緊急的事,我哥今天一早要過去一趟。」
「哦!」喜兒失望地垂下肩。「他真的每天都那麼忙嗎?」
他曾經答應過會來看她,可是卻再也沒來過,害她每天都好失望。
「嗯,他可以說是個工作狂,一投入工酌瘁,就什麼事都忘了!我听張媽說,他這幾晚都沒有回家,大概又是工作得太晚,就在公司里睡了。」
器盈盈輕蹙起秀眉。「唉……我真擔心他再這樣子沒日沒夜的忙下去,身體會變壞!」
「那你怎麼不勸勸他?」喜兒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勸得動的話,我就不用這麼煩惱了!」器盈盈無奈地搖搖頭。「昨天早上見到他,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憔悴、很疲憊,我真希望他能快點找到一個好妻——」
「他很憔悴?那你要叫張媽多給他炖些補品,讓他好好補一補了!」
器盈盈點點頭。注意到喜兒一臉的關心,她雙眼一亮。「曖!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喜兒一窒。「我……哪……哪有喜歡他!你不要亂講啦!」她別開頭。
「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關心他?」器盈盈一臉不信地看著她。「別害羞啦!是就承認咩!」
說著,她的眼楮一直轉個不停,好像在算計什麼似的。
「我……我關心他是……是因為我救了他咩!總……總不希望他還沒報恩,就先『破病』了……」她結結巴巴地說,卻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太別扭了。
「再說,如果他很憔悴,那拍出來的樣子不是……不是像個『殘花敗柳』嗎?那可是會壞了我的名聲的!」沒錯!就是這樣!
「什麼『殘花敗柳』?要是被我哥听到,你準死定了!」器盈盈笑著輕拍了她一下。
喜兒吐吐舌,嘻皮笑臉地直笑。
餅了片刻,器盈盈斂起笑意,
「說到拍照,前幾天,我跟他提過,你想要他做你的模特兒,他听了就直搖頭,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抱希望比較好!」
事實上,當時他回絕得更直接,不過她不好意思轉述給喜兒听。
她也是因為素知自己的哥哥拒絕別人時,總是很不留情面,所以才想先幫喜兒探听一下口風,以免她一開口就踫個硬釘子。
聞言,喜兒不由得蹙起眉心。不會吧?只不過要他拍個照而已,連這樣都不肯?他應該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真希望他現在就在眼前,可以問個清楚明白……
咦?他是不是怕她當面向他提出這個要求,所以才索性不來看她的?可是他明明就親口答應過要來看她的啊!
喜兒感到很郁卒,真的很郁卒!
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听了器盈盈的一句話——
我哥前天已經回來了!
什麼跟什麼嘛!不遵守承諾來看她也就算了,她出院這麼多天,他居然連通問候的電話都沒有!讓她這十天來,老覺得有股悶氣梗在心口,幸好因為天天要回醫院做復健,才讓她分心了不少。
但如今听說他人已經回來兩天了,卻仍然沒來看她,她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又低落了起來。
這樣看來,那家伙那天答應要來看她,根本就是隨口敷衍她嘛!害她還一直想著要跟他敲定采訪和拍照的事呢!
雖然盈盈叫她不要抱希望,但她還是樂觀地以為他不至於會拒絕她的要求,可如今看來,他確實是如此,所以才索性躲著她,不再來看她。
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家伙!可惡!哼,他以為避不見面就行了嗎?她郝喜兒可不是那麼好擺平的人……
「喜兒,是不是做復健太累了?怎麼都不說話?」
正開著車的器盈盈,回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她。
「沒有啦!做復健一點都不會累!」喜兒忙擠出一絲微笑。
這十天來,她除了上醫院做復健,回到家一有空閑就照著物理治療師所教的方法,一直重復不斷的練習。
「那就好!」器盈盈露出欣慰的微笑。
「你跟你哥完全不一樣!」望著她那張盛滿關心的臉,喜兒禁不住月兌口說道。
除了在醫院時天天陪著她、照顧她外,器盈盈現在還一有空就來載她回醫院做復健,讓她心里又是感激,又覺得不好意思。
器盈盈雖然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她卻像個姊姊似的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倒好像被她救了命的人是她,而不是器洋洋那家伙似的。
「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大概是因為我哥長得像我爸,我長得像我媽的關系吧,很多人剛開始都不信我們是兄妹呢。」器盈盈好笑地說。
「那當然羅!你這麼美,他跟你比起來,真是天差地遠!任何人看見都不會相信他會是你哥啦!」
雖然知道器盈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心懷「怨恨」的喜兒立刻乘機把器洋洋貶到爪哇國去了。
「你太夸獎我了啦!」器盈盈听到哥哥被貶到「那麼遠」去,難免要為他辯護一下。「大家都說我哥哥很酷、很帥耶!咦?你之前不也說我哥是個大帥哥嗎?」
「呃……有些人就是不能近看!更不耐看!」喜兒一臉不屑地撇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