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在窗邊走來走去,眼看著時間愈來愈接近午夜,她就開始頭疼。
他擺明了在監控她!
現在,她的傷也縫合了,他為什麼還緊抓著她不放?
心煩的她開始打量室內的擺設,很意外這里居然還設了個小冰箱。
她想也不想地打開,里面擺了各式各樣的酒和飲料。
反正又睡不著,沖著這個理由,她掃出了所有的酒瓶放在地毯上,準備破戒大肆飲用她最鄙夷的飲料……
直到杜至野敲門進入房內的時候,她已然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見到地上四散著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
郁隻正扭開一只瓶蓋,嗅著濃濃的酒味皺眉。
「怎麼都這麼臭呢?」
「你……你真想把我氣死是不?」他凜著臉斥道。
她意識不清的扭頭瞧他,眼楮紅通通的,唇邊還沾著未干的酒液,唇瓣顯得晶透。
「你來啦?你的英文比較好,來幫我看一下這是什麼酒。」她舉起身邊的空瓶子,由衷的贊美道︰「這瓶最好喝哦,也不會臭,下次我想喝的時候,可以去買。」
杜至野皺眉,「你不是說喝酒對身體不好?你現在有傷,更不適合喝。」
語畢,他奪去郁隻手中的空瓶子,卻引得她哇哇大叫。
「你干嘛啦?我又沒有喝很多,而且小朋友也不在啊,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不管小家伙在或不在,你都不能這樣喝!」他抓住她揮舞的雙手,不耐煩的瞪著她。
郁隻染著困惑的雙眼空洞迷茫,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將烈酒混著喝的結果通常是頭暈目眩,她卻好似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在室內亂竄亂跑,隨後又朝著冰箱亂翻。
「啊……怎麼沒有了呢?為什麼都沒有呢……」
「你在找什麼?」杜至野錯愕地道。
「找那種好喝的酒啊!」她指著他手中的空瓶,猶如要不到糖的小孩。「問你,你又不告訴我,啊!我出去買好了……」
說著,她忙著起身往門外走,他伸手一抓,將她撈了回來。
「別胡鬧了!你為什麼不好好休息呢?」
「休息?我精神好得很!」她忘形地伸展著手臂,突如其來的劇痛卻逼出了她的哀叫。
杜至野深深地嘆口氣,不管他再怎麼阻止自己,他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往她的身邊移去。
天都快破曉了,他實在不應該在這里和她糾纏,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放著她不管!
他扶著郁隻在床沿坐定,下意識地審視她肩上的傷口。
「還好,傷口並沒有再被你粗魯的動作弄裂開。」
突然間,他被郁隻驚人的視線嚇住,她微紅的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認真而沉重的愛戀毫不保留,深情款款得教他的心一陣震蕩。
「你……你怎麼了?」
「你人好好喔!」
在她吐出的氣息里,摻雜著濃濃的酒味,愈靠近他,他就覺得味道不甚好聞。
杜至野冷冷的推開她,「你真的很臭,離我遠一點。」
「唉……你好無情。」她反而不听話的大膽欺近。
他險些招架不住,郁隻骨碌碌的眼楮一轉,雙手一張,硬是將自己埋入他的胸前。
她的舉動嚇住了他,可她似乎完全不在乎。
郁隻用力的嗅著他的氣息,一邊贊不絕口的說︰「好好聞哦……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還有這麼寬的胸膛。」
說著,她用力的撕開他半敞的襯衫,猶如惡虎撲羊的欣賞著他的肌膚。
「你瘋了不成?」杜至野驚愕的斥喝。
她是真的醉了,否則怎敢如此大膽?更可怕的是,她激起了他體內莫名的暗潮,若不盡快收拾,他將無法控制自己。
「不要跑嘛……」她似乎玩上了癮,索性把他的襯衫使勁一扯,響亮的撕裂聲頓時宣告他的襯衫已然報廢。
「你到底在做什麼?」不得已,他反手制住她頑皮的雙手,粗嘎的語氣同樣嚇壞了自己。
她看著他,神情有些怔忡,忽然間,她的雙眼蓄滿了淚水,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嚎啕大哭。
「你真的……真的好討厭哦,每一次都對人家這、這麼凶,你知不知道我……我很喜歡你呀?你都欺負我……仗著你家有錢……就欺負我、看不起我……甚至讓我感覺到你很討厭我……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都好傷心、好傷心……嗚……是啦!我的條件並不好,我也沒打算要配得上你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對一個暗戀你的窮光蛋這麼壞……我能怎麼做?躲開你,你、你不高興……在你身邊,你又愛理不理……你無形中給我的傷害到底有多深?嗚嗚……討厭啦!我要回家……」
沉浸在她告白的震撼中,杜至野久久無法自拔。
她喜歡他?那是真的嗎?為什麼他始終感覺不到?
雖然她醉了,但語句中的抱怨卻很鮮明。往事歷歷,他的確在傷害她,惡劣的要她屈服于他,而現在……他心中那份雀躍的喜悅又代表了什麼?
郁隻跌跌撞撞的起身,擾亂了杜至野的思緒,他再次將她抓了回來壓制在床上,不自覺發出凶狠的警告。
「听著,我已經很累了!我今天還有重要的宴會要參與,你再不睡覺,我也不管你了。」
「我不要睡啦!」她噙著淚水,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你听不懂嗎?我很喜歡你耶!你回答我嘛……你咧?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不然,你可以不管我啊……所以,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針對她開始瘋癲的話語,他冷聲道︰「以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不想和你談這件事。」
「那就是喜歡嘍?」
她興奮的抱住他的頭,令他措手不及地獻上柔軟的雙唇;他再次亂了方寸,想平息體內躁動的思緒顯然已經來不及。
「郁隻,你放開我!」杜至野暴躁的低吼。
本末倒置的狀況令他不知所措,她的吻輕落在他的唇之後,輾轉往他的頸、耳、胸前移去,點燃了他身體各個部位的火苗。他不得不厲聲喝止,可是粗嗄的嗓音卻變成了催情符般,加速了火焰的燃燒。
郁隻被噬人的火熱包圍著,也許因為失去了理智,每當她觸踫到他時,她便忍不住想要更多,不論是一個吻或者撫模,她都愈發貪婪的乞求更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潛意識里的聲音告訴她──如果她放手了,她將永遠也無法靠近他。
「我不要放開你……我喜歡你,讓我做你的女人,哪怕是一次也好……」她體內的火苗正狂烈的燒蝕著她殘存的廉恥心,可她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反正她這輩子不可能嫁人了。
杜至野瞪著她輕解羅衫,想阻止,她的力量卻大得驚人。
「你……別再月兌了!」他不想趁人之危,可她除去衣衫之後縴細的體態和雪白的肌膚,已然讓他的理智盡失。
郁隻搖搖頭,她好熱啊!
她的全身上下都像被火燒似的,她好怕他會消失,只能緊緊的抱住他,赤果果的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完全喪失女人該有的羞怯。
他躁動不安的擁著她,狂亂的心跳貼著她的唇,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你鬧夠了沒?」
他狠狠將她壓制在床上,當他低頭探入她眼底的迷蒙時,倏地發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好不好?」
郁隻的雙眸突然轉為清澈而肯定,換他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醉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紊亂的喘著氣,被她擾亂的心思令他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