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住家里嗎?」她突然有了疑惑,「我記得上次看到你,加上你妹妹的說法,你不是很早就回來了。」
「我要住哪里,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他的語氣傲慢,透露了他不受拘束的言行。
在和任何一個男人交往之前,她習慣做些例行的功課,可是,針對歐宇錫,她原本預期不會和他有所交集,現在……
要做功課大概也來不及了。
大家都說他高深莫測,在她眼中他比高深莫測更為可怕,可是她即將要去招惹這個令人捉模不定的男人,她該怎麼做?
「這樣吧。」關惜芸逼自己走向他,她很少在未了解一個男人前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就當是試探吧!她朝他身邊一坐,並且黏上他寬厚的胸膛,溫暖的氣息立刻侵蝕著她的心,她才警覺到自己正在玩火。
「歐總裁,這是你自己造成的結果,不要怪我,我現在對你可是充滿了興趣,因為沒有一個人會這樣關心我呢。」
歐宇錫並沒有如預期的閃開她的貼身攻勢,反而垂眼看著她。「我只在乎你的工作能力。」
「哦?」關惜芸挑眉問道︰「我就說嘛,你終究還是有目的,不然怎麼會無時無刻地出現在我身邊呢?不過……無所謂在不在乎,你是我老板,又是我最近開始欣賞的男人,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呢。」
在那一瞬間,她看到她想要的嫌惡,僅在他的雙眸間出現了一剎那,隨即便被一抹更傷人的輕蔑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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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騰財閥,你听過吧?」
「伊騰建昌所創立的財閥嗎?」關惜芸當然听過。「伊騰財閥於日本明治時代就已存在,原本以養殖魚貝類為業,後來發展了珠寶事業,並漸漸的擴充;而今於珠寶飾品業,以伊騰的珍珠最有名。」
「你是第一個能將伊騰財閥的歷史完整說出來的女人。」歐宇錫並未輕她這一項特點,在她看似膚淺的外表之下,的確有一顆聰明過人的腦袋。
必惜芸微怔了下,並不覺得這件事值得他如此的夸贊。
「我只不過收了很多禮物、珠寶這類的東西,女人哪里不愛啊。你說是嗎?」
他睨著她充滿貪念的微笑,繼續說道︰「數年來公司與伊騰財閥間的合作一直非常愉快,今年卻因為員工的疏失而引起伊騰社長大怒,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因此出現裂痕。」
歐宇錫輕描淡寫地說明,是因為明白她清楚他所指的事件。
然而他對她的了解不禁令她疑惑,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原因來解釋。
她的疑惑太多了,現下就冒出一個。
「你認為我能為這件事挽回什麼?」
她又不是聖人!更何況伊騰財閥的勢力太龐大,又遠在日本,她沒有如此神通廣大的能力讓伊騰社長收回成命。
他突然勾起她散在肩上的發絲,若有所思的說︰「原本我也不太有把握,但一見到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辦到。」
必惜芸挪了挪身子,因為他的撫觸讓她不自在,但他的手卻在此時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細細的描繪她精致的臉蛋。
「你……有一張天使的臉孔,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伊騰社長應該會很樂意見你。」
她微眯起眼,悄悄遮去眼中的驚訝。公司會有今天的成績,並非仰賴任何卑劣的手段,而歐宇錫會受到眾人的尊敬,除了他一向正直嚴謹之外,還有就是他對的排斥。
「你一向不是一個會利用女人去色誘對方,以取得業務合約的人,況且,伊騰社長已經六、七十歲,為人更是剛正不阿,你采取這個方法絕對是愚蠢的。」
「當然。」他同意她的說法,只不過……「伊騰社長見識廣闊,我相信他會對你有興趣。」
「可是……」關惜芸思索片刻,不以為然的說︰「伊騰社長會如此震怒,據我所知是因為日本分公司長期和財閥洽談合作計畫的經理,已於今年初離職自行創業,所以公司派遣了一位年輕的經理去,而那位經理的秘書好像在洽談時出了糗,才讓伊騰社長打消繼續合作的念頭。」
「嗯。」歐宇錫那雙銳利的眼楮此刻毫不客氣的凝視著她,「你知道的還真多。」
「八卦。」是辦公室的生存法則之一嘛。
「你本身就是個八卦帶源者,怎麼有空研究別人的八卦?」
她驀地以手指輕搓他的胸膛,發出一陣麻酥的嬌嗔︰「你怎麼這麼說?我一向要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否則我怎麼能叫作超級業務員呢?」
「那麼,你一定也知道那位秘書做了什麼蠢事?」
「當然!」初時,她听聞此事時還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我記得,伊騰社長身材較為矮胖,平日不愛打扮,常常穿著休閑服四處跑,連拜訪合作公司也是一樣;那位秘書不知怎地將他當成了,對他冷嘲熱諷,所以惹怒了他。對吧?」
必惜芸開心的說完,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靠近了自己。
歐宇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手掌觸模到她的腰時,他突然放不開這樣的溫度,一直吸引著他不斷的靠近,直到她細致的臉龐近在咫尺時,她臉上的傷痕才使他倏地放開她。
不論她是否擁有兩種面貌,他驚覺被她影響和牽動的可怕;退開她,是因為很確定她絕不是他要的女人。
他對她的觀察和關心,最終,也只是利用她罷了。
必惜芸也同樣清楚,所以並不將他剛才的行為做任何的聯想。
「不過,我還是不認為我適合應付這類正派人物。總裁先生,既然伊騰社長也是個忌情色的嚴肅老人,我的出現只會讓這個合作的裂痕增大。」
歐宇錫調開視線,緩緩地說︰「我不這麼認為。」
「為什麼?」
「總之,你這副模樣也不適合談合約。」他平緩情緒之後,冷冽的氣息也重新找了回來。「我會安排你在三天後去日本一趟。」
三天?她轉而看著自己的傷勢,他能把握自己的傷可以在三天後痊愈嗎?再說,她答應去日本了嗎?
「你替我作決定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關惜芸試探性的問。
「我不需要听你的意見。」他堅決的說道,順便嘲諷的提醒她︰「況且,你也是未經過我的同意,便宣布那種不實的謠言。」
「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呀?」她忍不住笑鬧他的脾氣,「我可是認真的耶!再說,這個合約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日本這個國家我也不熟悉;而且,我的專業是在國內的廣告業務,你要求我去做這件事之前,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我必須去的理由?」
他面無表情的冷然,讓她無法臆測他此刻的心情。
「你想和我談條件?」歐宇錫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嗯……」她支著下巴,做出努力思索的表情。「也算啦!你這樣無厘頭的命令我去做這件事,難道是要作為承認我倆關系的前提嗎?」
「你在說什麼?」
「公司利用員工去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男人利用女人去達成利益,又叫作什麼?」
他斂目,對她反諷意味濃厚的字眼冷漠以對。「你想要什麼?」
「如果說我要你呢?」
她眨也不眨的雙眼閃爍著星光,認真的表情著實令他有所疑惑和卻步。
必惜芸不動聲色地繼續說︰「你也知道,女人最終就是想找個長期飯票做依靠,最好一輩子不愁吃穿就是我的目標。如果,你非得要我去執行這項任務,那麼你就必須要以娶我為交換條件,我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