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提醒你一件事。」他坐在床沿,用手指拭去她唇上的水潰。「今天晚上開始,你搬進我家吧!」
「什麼!?」她大驚失色的閃開他溫柔的撫觸,「我為什麼要搬家?對了!我還沒答應跟你試婚,你別擅自做主。」
「岳父、岳母可是同意了喔!」他盯著她為之氣結的表情笑道︰「你是不好意思嗎?」
「鬼才不好意思!」她怒斥了一旬,「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要強迫我去做不願意做的事?你根本不了解莫名其妙被人憎恨怒罵的可怕,我不想過這種日子,你懂不懂?你是受歡迎的,可是我呢?我因為你承受了多少壓力,你知道嗎?這讓我很無力、很灰暗、很……」
他震驚的看著她,原來她是這樣看待他的付出,她的退縮也是因為他帶來的影響。
「但,我大嫂她……」
「那不一樣!」她激動的神情有些悲傷,一口氣將積壓多年的怨懟傾瀉而出。她撫著自己的臉說︰「她漂亮、優秀、十全十美的女人,有什麼人會想去挑剔她?反觀我!相比之下,差了她好大一截!你是班家子弟,所有的人都覺得能和你匹配的人不但要門當戶對,更要外貌不差的完美人類,我卻……你干什麼?」
當她說得義憤填膺時,只見他突然從抽屜中找出一把瑞士小刀,刀刃的光芒刺眼一閃,他唇邊帶著一抹詭譎淺笑。
「這樣好了!」他將刀子移向自己的臉,泠冷地說著,「如果你不肯接受我是因為這張臉,沒關系!我毀了它,從今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平起平坐?」
他堅定的態度不像在開玩笑,她的心全揪在一起了,就在他準備往臉上劃下一刀時,她沖向他,拉住了他的手臂,強硬的阻止了他瘋狂的舉動。
「你瘋了!」她喘著氣咆哮。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的語氣依然平靜,甚至是冷淡。「門當戶對是你說的,我不認為自己完美,可你認定這是個事實,那麼我只好破壞這張你認為完美的臉。」
「你不要發神經!」
她抓住班辰智持刀的手,不知為何,她的心從隱隱作痛變成了撕裂般的痛楚,原來她驚訝的發現,她很珍惜他的完美,就算他的完美只會讓她自卑。
「你……」她的手微顫,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的臉,這是第一次她和他這麼靠近。「你如果毀了這張臉,或是身體的任何一部分,你的一生就完了!事情的嚴重性你一定比我清楚……我們之間沒有所謂平起平坐的問題,只是我……我的問題,你是所有人的夢想,不要因為我——」
「那麼,我也是你的夢想嗎?」他急躁的打斷她的話。
她望著他的眼,由衷的頷首。「不只是你,薛韻兒也是我的夢想之一,可是我不會奢望得不到的東西。」
「你沒有奢望?你可知道因為這兩個字,讓我失望了多少次?」他比她更痛心的抱怨著。
「好……好啦!」她直勾勾的盯著那把瑞士小刀,心底發寒。「我、我答應試婚,別做傻事,可以嗎?」
「你要補償我十二年來的愛嗎?」他尚未松手,正視她的神情非常專注。
「十二年!」好沉重的愛戀……
「而且,我的愛永遠超越于你,你知道嗎?」他勾勒著她小臉的輪廓,熾熱的情感透過指尖傳達給她。「如果我在乎外表,我何必死守著你?聰明的人太多了,我就是喜歡你的真,如此而己。」
十二年!那是多麼漫長的歲月,她要如何彌補這麼長的等待?恐慌是她目前的唯一感受;這不表示了,不論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追趕上他?
「你很彷徨?」他的雙眼忽然染上邪魅色彩,他以專制的語氣對她說︰「試婚是讓你培養對我的感情,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結果,結婚!」
「你……」她很想抗議,他憑什麼決定她的一生?可是礙于那把刀,她無法開口;彷徨是必然的,畢竟她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情,這個男人以如此強烈的方式說愛她,她是否也要以同樣的方式回應?
不!不行她泄氣的認定自己做不來。
「你把刀放下啦,我已經答應了呀!搬去你家、配合試婚,行了吧?」
突然,他很輕松的將刀子往後一扔,然後笑了起來。
「你認為,我真的會毀掉自己的臉嗎?」嘍?什麼意思啊?
他邪氣的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我是靠臉和身材吃飯的,你忘啦?我是不會自毀前程的,傻瓜!」
「你、你又耍我!」
她怒叫了一聲,劇烈的疼痛立刻從下月復傳來,痛得她連吼叫都失去了威力,他也一溜煙的逃之夭夭。
她好生氣,他居然拿這麼危險的事開玩笑,真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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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凡凡的行李只有一只皮箱、一台手提電腦;本來她還想將書房里的雜志資料一並帶來,可是她想到一個超級名模的家中,流行資訊肯定比她這位小編輯多。
走入班家大廳,她的印象全回來了,新穎流行的擺設不變,富麗堂皇的裝潢、家其全是價值不菲的名牌或古董。
「凡凡,這些讓管家去弄就行了!」坐在樓梯上的班夢飛走了下來,平日她若沒有課,最喜歡的消遣就是窩在家里睡覺,所以常常都是穿著睡衣、睡眠惺松;不用外出,她自然不需要戴上偽裝用的眼鏡。
巫凡凡因她的美麗愣住了,半天說不上話。
「凡凡,你怎麼傻啦?」巫凡凡的女圭女圭臉總讓班夢飛很習慣的忘記她的實際年齡,從以前開始她就是這樣喊她。
「不是!好久沒見到你,你還是這麼漂亮,好像你媽媽……」
巫凡凡由衷地說完,班夢飛卻微皺了下眉頭,似乎不喜歡這些贊美;不過下一秒,她已拉著巫凡凡的手走向客廳中央的沙發。
「別提那個,凡凡,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班夢飛美眸泛笑,連同為女性的巫凡凡都如痴如醉。
「什麼事啊?」
「雖然你只是先和二哥試婚,但我認為,先生個小孩也不錯,所以——」
「生小孩?」巫凡凡大聲嚷嚷起來︰「你到底在說什麼呀?試婚又不是結婚,況且況且我干嘛生小孩呀?我的工作很忙耶!」
班夢飛連忙安撫激動的她︰「你用不著大呼小叫啦,反正這不是遲早的事嗎?二哥纏了你這麼久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們都沒有那個嗎?」
望著班夢飛語帶保留的模樣,巫凡凡蹙眉問道︰「哪個啊?」
「上床呀!」
班夢飛神態自若的說完,只見巫凡凡的眼瞪得好大,赤紅染遍了頸部和耳根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班夢飛以同情的語氣補充︰「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二哥會霸王硬上弓呢……」
「他敢嗎?」巫凡凡小心翼翼地間,生怕他真的會偷襲自己。
「我不知道耶!」班夢飛支著下巴,沉吟道︰「不過……你會和他同床共枕,有沒有發生,或他敢不敢,只有你會知道吧。」
巫凡凡的臉又紅了,而且,班夢飛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我要和他同床共枕?」
聞言,班夢飛以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她。「對呀!小姐,試婚就是同居,即將走入婚姻的男女,還分房睡的話,就失去了試婚的意義了!」
「我……」
她尚未準備好,光是想到要與他袒捏相見,她就很想臨陣月兌逃。
「不管那些了!不過二哥最好能弄大你的肚子,生米煮成熟飯,你就可以更快和二哥步入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