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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照大牌看護 第2頁

作者︰白雙

最後,不用來找我,我已經搬家了。

祝你平安

友方資昌筆

「方、資、昌!」房依香睨著手中的信,憤恨不已地在瞬間撕了個粉碎。

無法控制的怒氣沖昏了她,在她咒罵的同時,屋內的東西全被她掃落在地,無一悻免。霎時,物品碎裂聲四起。

可是越摔,她的心越無法得到平復,轉念一想,她從衣櫃上的置物箱中拿出一本相簿,不由分說地將里頭的照片一張張撕碎。

「方資昌,你竟敢背叛我!」她的聲音因情緒不穩而顫抖,可是,每撕一張照片,她就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了,眼眶也不自覺涌上一股熱氣。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她,他居然說他無法忍受她?

她會將他當成出氣筒,是因為她已將他當成家人;她時常把他揍得鼻青臉腫,是因為他老是不懂得適時滿足她的需求。

這樣,她何錯之有?

可是他竟然在她離開台灣的那一年就另結新歡!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憤恨地將相簿往窗外一扔,希望能從這樣的發泄中找到平靜。

她轉頭瞪著房內慘不忍睹的景象,還有梳妝台上那面破成兩半的鏡子中所映照出來的自己,心中的怒氣怎麼樣也無法消除。

他那封分手信對她而言是莫大的恥辱,但當她想找出那封信泄憤時,卻發現早已不見它的蹤影……

北大醫學院附屬醫院急診室一大清早就已經擠滿了傷患。護士們來回穿梭,臉上掛著戰戰兢兢的表情,隨著傷患而來的大批警察,更是讓急診室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房依香才從公車上下來,就被急診室的景象所吸引。

「喂!你過來一下。」她拉住正想逃離的警衛,不客氣地喊著。

警衛猶如見著了煞星一般,渾身抖個不停。房依香在北大醫院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她是名副其實的護校畢業生,可是從她第一天進入北大醫院服務開始,就帶給北大醫院無限的夢魘。

她到急診室的頭一天,就將昏厥的病患氣得從床上跳起來,然後破口大罵地嚷著要轉院急診。

又過一天,她立刻被轉調到門診部,但是,頭一個患者進門沒多久,就被她氣得拂袖離去,當然,她又面臨了轉調的命運。

接著,她來到外科住院病房,將護理站的人員和病房的患者搞得雞飛狗跳,最後在外科醫護人員與病患同仇敵愾地抗議後,她被趕到了內科病房。

可是,她還沒到內科便傳出住院醫生有意離職及病患想自殺的消息,房依香終於被踢到了陰暗地下室里的太平間。

才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她的惡行就已人盡皆知,醫院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氣非常不好,甚至已達刁鑽古怪的境界。

急診室那位昏倒的病人,是被她量體溫的方式嚇醒;而門診部的患者,則是被她打針的方式氣跑;至於外科病房的病患則是恐懼於她粗魯暴躁的對待方式。

但偏偏她是市立護校第一名的畢業生,也是北大醫院副院長的佷女。

否則,她這種堪稱絕種的護士,根本不可能在北大醫院生存。

總之,她在陰冷的地下室待了一年的時間,令眾人慶幸的是,她在太平間工作無須面對任何病患,更無須經常和其他醫護人員打照面,北大醫院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安寧。

但是對於她的出現,大家都是能避就避,因為她的拳頭一樣很有名。

房依香冷不防地朝警衛揮出一拳,讓他無從招架。

警衛為保能夠全身而退,即使心中充滿不願,但也只能乖順地垂首來到她面前。

「那里在干嘛?」她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警衛。

警衛連忙答道︰「東京第一警署昨晚破了一件大案子,可是他們的署長受了傷,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聚集這麼多警察。」

「哦?」房依香眼楮一亮,「除了署長,還送了誰來?」

「整個第一警署的人,除了署長外,沒有人受傷,倒是那些毒販有不少人受傷,為了方便看守,所以也安排在這里急診。」

對啦!她就是在等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關心署長受傷,她可不同,她的目標正是那些犯人。

機不可失,她昨天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正愁沒有出氣包呢!

「房小姐?」警衛對她表情的轉換感到詫異。他還記得不久前,她的臉部扭曲,還險些打斷了他的鼻梁,但現在她竟然興高采烈地哼起歌來?

完了!警衛腦中的警鈴大作,盯著房依香朝急診室狂奔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房小姐!氨院長說你除了地下室,哪里都不能去啊!」警衛做著最後的掙扎,但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順利進入急診室,來不及阻止。

急診室里外全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房依香打量了一會兒,知道這個署長深受眾人關切,不過,這也正好如了她的意。

所有人都只關心署長的狀況,那些犯人肯定不會受到太多的注意。思及此,她理所當然地穿越人群,來到急診室最內側。

犯人身邊都有幾名警察盯著,她連忙戴上識別證,順利地通過警察,來到犯人床邊。

嘿嘿,眼前這個犯人的手腳全都包了起來,就連臉也被紗布裹住半邊,看起來活月兌月兌像個木乃尹,看來,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那人一見她來,立刻張開嘴,含糊不清地道︰「偶好痛……你可不可以……幫偶打止痛針……」

聞言,房依香仔細地打量著他的傷口,顯然是受到了槍傷,但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你想打止痛針?」她挑起眉,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素啊……很痛……偶的腳……」

「可是,我們護士用藥打針都得經過醫生的指示。」她心不在焉地調整他的點滴,提醒他醫生忙得很,正在為署長做急救處理,根本沒空理會他。

「不管用什麼方法啦……偶痛死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腳,用露在外面的眼楮瞪著她。

房依香隨即眯起了眼,將點滴的劑量調到最大,並伸手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褥,若有所思地考慮著該從哪里下手。

他的左腳受了嚴重的傷,所以已經打上石膏;右腳則只包裹了腳踝,看起來應該是扭傷,而他的雙手則動彈不得地被固定在胸前……

她點了點頭,很快地決定了準備「加害」的地方。

當然,他不可能知道她打算做什麼,他只會覺得身體的新陳代謝變快,心跳也會加快,就像是做了劇烈運動一樣。

「我不能替你打針。」她轉過身,遞出了毛巾,「不過,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不會那麼痛,你要不要試試?」

「羅唆,快點啦!」他不耐煩地大吼。這家醫院真是沒血沒淚,居然連麻醉藥都沒有打就將他腿里的子彈取了出來,痛得他哭爹喊娘的,真是可惡!

「好。」這可是他說的喔!「你確定不想咬著毛巾?」

「偶干嘛咬毛巾?偶要止痛啊!」

「好吧!」她睇著點滴即將滴盡,將被他拒絕使用的毛巾包住他的右膝,在他充滿疑惑的注視下,用一只手壓住了他的右膝,另一手則捧住他的右腿。

「你、你在干嘛?」他瞪著她,突然發現她身上並不是穿著護士服,而是行政人員制服時,想表達質疑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陰冷地笑了笑,他不禁頭皮發麻,而右腳也在瞬間傳來激烈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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