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崎泉顯然對他的建議十分不贊同,他橫了他一眼。當然,這也是煉居人意料中的結果。
就在此時,安凌寧像風一樣的沖進岡崎泉的診療室,她趕緊關上門,松了口氣地攤在地上。
霸畸泉皺眉地看著時間,不甚滿意地搖頭,「你遲到了。」
斷而,打量她的模樣,只能用淒慘落魄形容,她的上衣有被撕裂的痕跡,牛仔褲破了,頭發亂七八糟地披散著,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
也許她正瞪著他,但發絲遮住了她的眼。
她沒好氣地將便當盒往他桌上一扔,然後直接往診療床上一躺。她不想說話,因為她很累。
早上走出診療室時,她如臨大敵的面對一群圍靠過來的人牆,還來不及反應,推擠的人潮便將她淹沒,她在眾人紛亂的腳下找到了出路,終於逃離了這個地方。
可是再次造訪,同樣的事又發生了,她的頭發差點被扯斷,像經過二次大戰一樣,她全身酸疼。
霸崎泉暫且把她撒在一旁,因為眼前有個人正玩味的瞧著他。
煉居人偏了偏頭,眼中有著一絲了然。
霸崎泉皺眉,不客氣的開口制止煉居人必定錯誤的猜測︰「別瞎猜!」
「我以為你會想和她一同研究這個課題?」
身為醫生的岡畸泉,不論做什麼事都不放棄任何實驗機會,只有女人,他從不研究。
「我不做浪費精神體力的事。」岡崎泉輕蔑地說著。
煉居人聳了聳肩,走出了診療室,可是他的表情顯示他並不苟同岡畸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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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起的剎那,岡崎泉回身瞪著床上的安凌寧,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診療床上,狼狽的模樣盡收眼底。
清晰可見的瘀青呈現在她在外的肌膚上,他仔細的審視她破損的衣服,還有洞口的傷痕,覺得不可思議。
嫉妒心可以使人失去了理智嗎?他一直對此存疑。在看到「闇鷹流」內的至交好友為女人瘋狂時,他更不解,那種無知的生物能帶給男人什麼幫助?她們又能改變什麼?
在她身上,岡崎泉只看到令他更憎惡女人的理由。
靶覺到她平穩的鼻息,他撥開她的亂發。她又睡著了!也許是經過二場激戰,她累了。
不過,在她清秀的鵝蛋臉上,多了幾道傷痕,她微張著嘴,就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這是一個極差的睡相,但卻讓他的心怦然一動,他居然覺得她……可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的手,似乎感到不甚舒適,她伸手一模,將他的手抱在臉頰之下,嘴里呢嘀著︰豆皮,不要……睡床上……」
豆皮?這是外號,還是人名?
答案在她連續叨叨念念了一連串奇怪的名字後,終於揭曉,他想起她是個與寵物為伍的女人,那些名字,當然是寵物的名字。
他以醫生的立場判斷,除了昨天他利用穴道的按壓讓她迅速入眠之外,她每日看來都是如此的睡眠方式,那麼,她的睡眠品質未免太差。
「王八蛋!」發出怒吼後,翻了個身,仍然沉睡的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仗著自己有錢……條件好……了不超哦!我……也想賺大錢……回台灣哪……」
台灣?他似乎听到一個有趣的地名,不過,在睡夢中坦白—切的人更讓他覺得有趣。
「但……大學畢業我就待在……醫院病歷室……領死薪水……又不像你……醫生……又有才華……」
醫院?她也在醫院工作?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原來她是同事?
凝視桌上的便當盒,他對那一層的鐵質便當盒起疑,打開盒子,家常小菜整齊的排放著,可猜出這並不是買來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淺嘗一口,驚覺它們的美味,更意外她驚人的手藝,令他停不下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大啖美食。
寂靜的空間里,她細微的鼾聲和夢話變得特別清晰,他下需要多費精神,軍從她無意中吐露的事情,他已大略的了解這個人了。
她太單純,也將這一點表現在她的行為上。
安凌寧一個翻身後,從床上摔了下來。
「哎喲!」她撫著摔疼的地方大叫,從散亂的發間看出來,她察覺到他的笑意。
她突然恢復了神智,連忙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問︰「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第一件事,接下來呢?」
「你做的?」他答非所問,指著桌上的便當盒。
她本能的收拾著空便當盒,在解決房租和寵物們的飲食問題之後,她路過了超市,打量手上的鈔票,她臨時起意親自下廚。
「我想存一點錢。」她坦言,好下容易有了一筆錢,她必須為不時之需打算,「再加上接近中午,外面的餐館都要排隊等上好久,我一直覺得日本人排隊的習慣很好,可是我想盡快回來……不好吃嗎?」
他攤開雙手,覺得她的問題很多余。
「我有味覺,不好吃的東西我會剩下。」
「真的?」她興奮的笑著,有著被稱贊的喜悅。「我還是第一次做菜給自己以外的人吃呢!其實我很喜歡做些小吃,炒和鹵是我的專長。還仃煲湯……
「走吧!」岡崎泉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已站在門邊,不客氣的打斷她逐漸興奮的敘述。
她僵住了嘴角,對他的冷淡反應不過來。
似乎不喜歡重復的陳述命令,他眯起了銳利的雙眼,再次開口時,語氣粗重而不悅。
「還站著做什麼。」
「你是要叫找做第二件事嗎?」
他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我還在想。」
「那你就沒有資格這樣命令我吧?」她瞥了一眼時間,嘆了口氣,離值班的時間只剩半個小時,她確實該走了。
「我只是提醒你回到病歷室的時間。」
她一愣,有些驚恐,她不記得她曾經告訴過他這件事。
他難得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夢話太多,還有,除非有我的命令,你不要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她從驚愕中清醒,感到有些泄氣。這個大男人是沙文主義的實行者,使她打從心底感到寒冷。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配合他自傲的大男人行為,只能悔恨自己的把柄落在他手上,她知道他不會體諒她的苦處。
「我等門外的人散得差不多再出去。」她不想再面對那些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想身上再多幾處瘀血。
她打量著身上的衣服,慶幸醫院里還有備用制服可以換,她的模樣至少不會太難看。
「你干嘛。」
她因他突然摟住自己的腰而驚叫。
「陪我走一走。」他淡淡地答。
走一走?她不解的搖頭。「我為什麼要陪你?」
他凝視著她一頭亂發,準備進行計畫,他認為時機成熟,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掙扎。
「這是第二件事——做我的女朋友。」
這一次,她完完全全的愣住了,愕然的驚叫哽在喉嚨,腦袋像是停止了運作。
他剛才好像說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人前,我需要一個女友。」他補充道,不想造成她的誤解。「站在醫生和醫院的立場,門外的那些人造成了大家的困擾,我需要一個人來假冒我的女友,好讓她們死心。」
「啊?」她愈听愈胡涂,也覺得他的精神肯定不太正常,「你說什麼?假冒的女友?」
「總言而之,你充當我的女友,私底下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直到門診人數恢復正常為止。」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當箭靶?冒牌的?」她有著不被尊重的屈辱,雖然大排長龍等著叫他老公的人數也數不清,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