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婬穢不堪的畫面充斥著她的腦袋,也讓她倍感羞辱。
刑城原為她的膽大妄為感到詫異。是婚姻給了她過重的打擊嗎?否則她的性情怎會突然大變?
「你們先出去。」御聖堂斥退闖入的一千閑雜人等。關上門後的辦公室,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斥罵他,可是她卻頻頻打破他的禁忌。
「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冷冷地瞪著她,她身上的衣服是他昨天為她換下的,此刻應該在洗衣機里才是,怎麼會在她身上?
她衣服上明顯的皺痕和濕意令他不禁蹙起眉。
「好呀,你以為我不敢說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若紫喜指著御聖堂罵道︰「你這個爛人,竟敢強暴良家婦女,我一定要告你!」
「強暴?良家婦女?」他嘲弄的眯起雙眼,身上森冷的氣息並未因此收斂,反而更加顯著。
以她昨晚的行為,哪里像個良家婦女?
若紫喜臉不紅、氣不喘地重重點了下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嗎?早上我看到換洗的床單了,你想毀滅證據是不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聞言輕笑出聲,「我不會對一個睡得像條死魚的女人有興趣。」
「我知道你一定會狡辯,但那床單怎麼說?我的衣服又怎麼說?我怎麼會光溜溜的躺在你的床上?」
御聖堂並不想為她荒謬且愚蠢的想法多費唇舌,更不想解釋那一切均是因為她不僅醉得歪七扭八,也吐得亂七八糟的緣故。
昨晚那種狀況讓他的興致大受影響,又能做些什麼事?「你認為,你有引起我興趣的地方嗎?」
她憤怒地和他嘲諷的雙眼對視,正色地道︰「我不需要有引起你興趣的地方,反正你只要有女人就行了!」原來,她已經將他與禽獸畫上了等號?
雖然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十分氣憤,但是從她激烈的態度中,他嗅出了她別有所圖,所以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你要我怎麼做?」
若紫喜的心思立刻鮮明的反應在臉上,她毫不理會他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氣,拉了張椅子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坐下,更不客氣地拿起他桌上的水一口飲盡。
「我本來是想告你,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也行,我們結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至于我的清白,就當是我自己倒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毫不相干。」
她毫不畏懼的態度令他不得不起疑,他敏銳地察覺到她和印象中的若紫歡十分不同,雖然她們有著同一張臉……
對了,只有一個可能。
御聖堂的嘴角扯起一抹邪佞的笑。
「第一,你沒有錢告我;第二,身敗名裂的人會是你;第三,你別忘了,你只是用來償債的物品,根本就沒有自由。」
「少、少來了,台灣是有法律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若紫喜險些被他嚇到,急急地反駁。
「法律?」他又笑了,但卻笑得毛骨悚然,並且取出一紙合約丟到她面前,「你父親已經將你完全交給我使用,我就是你的主人,主人有絕對的權利去使用自己的東西。」
「不可能會有這種不合理的事!」若紫喜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卻心驚膽戰地拿起他所謂的「使用權條約」——
若紫歡以清償債務為條件交換,自此以後,即為御皇集團所有資產,御皇集團有對其使用之權利,若有反悔,則必須賠償悔約金新台幣五億元整。
霎時,她泄氣地躺人椅背,再也無力做任何反擊。
她終于體會到他的可怕並不是因為他使用暴力,而是他與生俱來的驚人氣勢,還有敏銳的觀察力。
看來,今天她大鬧辦公室的計劃宣告失敗了。
好吧!她再回去想想辦法好了,想想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順利月兌離他。
「你去哪兒?」御聖堂睨著她。她以為這里是哪里?她根本沒有自由來去的資格。
若紫喜抓著門,也不管外頭有多少疑惑的目光,想也沒想就吼道︰「當然是回家啊!不然我還能去哪里?主人。」
縱然听得出她的語氣里充滿心不甘、情不願的意味,他卻仍然相當樂意接受。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沒有叫你來,你不能來;沒叫你走,你當然也不能走。」
聞言,若紫喜不明所以地偏過頭去瞧他,只見他臉上仍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一想起那條不合理的條約,她就又忘了要恐懼。
「要我听你的?想都別想!」
「你不怕死?」如果她是男人,他一定會很欣賞,她的氣魄,不過她卻是個女人。
若紫喜挺起胸,沖著他直嚷道︰「我就是只有這個優點!」
「我相信。」御聖堂別有所指地回道。
「你相信?」她實在不明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呢!「你憑什麼相信?」
「我必須要回一個吻。」他突然站了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他很高,體格也相當健美,而且她似乎對他的臉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見過他嗎?應該沒有,可是他的臉越靠近她,她就越覺得眼熟……
等等,他是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若紫喜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顯得驚慌失措。
「吻什麼?昨天我整個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她為自己莫名其妙失身而感到委屈。
「昨天的確是你吻我的。」他目光閃爍地看著她。
她嚇得又退了一步,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我又不是瘋了,白痴才會吻你!」
「我會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再來決定要不要踫你。」他同樣需要時間找尋她不是若紫歡的證據。
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正想轉身離開,手臂卻被他使勁拉了過去。
她反應不及地撞上他的胸膛,張著驚魂未定的雙眼看向他,他卻投來鄙夷的目光,大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
「今天晚上六點半,你將自己整理好,到麗都飯店的宴會廳來,听著,不準遲到,也不準不到!」
「咦?」她才正想開口詢問,他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將她推了出去。
瞪著應聲關上的門板,若紫喜呆愣了半晌,才用力踹了門一腳。
她感到迷惘,在撞上他胸膛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溫暖急速侵襲而來,使她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太太?」御宅的警衛看著若紫喜氣喘吁吁的模樣很是詫異;
若紫喜上氣不接下氣地趴在欄桿上喘著氣。累死人了,真是多虧了她與生俱來的運動細胞和堅強的毅力,她居然能徒步跑過三條街、四條小巷到御皇集團總公司,然後再重新跑回這里。
為什麼?
因為她沒有錢坐車!她也不會奢望御聖堂會給她生活費,當然更不期待會有司機為她開車。
「我、我進去了……」她拖著蹣跚的步伐進屋後,立即二話不說地往御聖堂的房間走去。
早上由于太過匆忙,她並未仔細查看御聖堂的房內有哪些屬于女人的東西?
陽剛的臥房內整潔而明亮,她打開衣櫥,只見到整齊排列的西裝和領帶配件,並沒有任何女性的服飾。
腦中回想起御聖堂的命令,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太太,你在找什麼?」見她在找東西,女僕連忙迎了上來。經過昨晚親眼目睹她做出了那樣大膽的行為,僕人們不禁對她產生了崇拜之心。
「衣服啊!」若紫喜只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那個渾球說要我今天晚上到麗都飯店去,為什麼?」
「麗都?」女僕以為是自己耳誤,她居然稱少爺為渾球?這未免太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