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麼期待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回日本結婚。」他道出一個嚇死她的提議,預料她肯定會大吃一驚地反抗。
丙然!
「你神經啊,我不要,誰說要跟你結婚的。」她忍不住大叫,因為在她還沒想到怎麼擺月兌他之前,她才不要跟他回去日本,否則肯定一輩子也回不來。
他並不準備和她在這個問題上多浪費時間,只輕聲道︰「我可以答應你,在結婚前我不會踫你。」
「那你放手啊。」她用下巴暗示他放開他的鐵臂,並扭動著身軀說︰「我才不相信你咧,話說得那麼好听還不是老對我毛手毛腳。」
毛手毛腳?
看著他悶笑,她這才發覺身下那令她感覺舒服、安穩的枕頭原來是他的胸膛。
她從不覺得自己嬌小,可是在他懷里,她就變得弱不禁風似的,整個人幾乎要融入他的體內。
她曾經夢想在他懷里這樣躺著、想像被幸福包圍,女人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不是擁有好的物質享受,而是希望擁有一個溫暖的男人胸膛讓自己安心依靠,然後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她可以信任他嗎?她的疑慮正一點一滴消失。
他的上半身相當寬闊,使她正享受著他的氣息,同時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他的身材果然相當結實,難得的是他沒有贅肉的身子並沒有令她作嘔的肌肉,而且線條極為完美。
「你有健身的習慣嗎?」她撫著他的胸膛,驚覺他的心跳怎麼愈來愈快。
突然,她警覺到自己做出什麼「好事」!
他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唇上,而她也看到他眼中的訊息。
「你、你剛剛說過不踫我的哦。」她連忙提醒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抓回來打一打,因為她的一陣亂模已將自己帶入險境。「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不可以踫我,啊──」
他重重地在她細致的頸肩上留下印記,而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是有承諾過,但現下是你主動挑逗我的。」他低嘎地說著,努力將無從發泄的化為激吻。
她的低呼因為他的吻而變成嚶吟聲,慌亂間,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的逸吟又成為他逗弄的借口。
「我、我沒有挑逗你。」
看到她眼中的驚恐,忽然間,他憐惜地在她額際吻了一下,停止所有的動作、壓抑住所有的情潮,只是緊緊擁著她。
「你?」感受到他正壓抑著情潮,她不好意思地說︰「我很麻煩哦?」
「不會,你一點也不麻煩。」
「說謊。」她明明就听到他的心跳聲很紊亂,一顆心像快蹦出來似的。「何必呢,女人只是男人發泄的工具,我介紹幾個女的給你認識,你就不用──」
看到他陰沉冷峻的神情後,她立即將想說的話全部吞入肚子里。
「不用什麼?」他惱怒這女人的想法老是惹火他。
她想擺月兌他的意圖很明顯,可眼中的不舍又是為了什麼?他為她的口是心非感到不悅。
她很怕他這副表情,于是吐了吐舌,搖頭說︰「沒、沒有啦。」
「我到底要用什麼方式才能使你心甘情願地接受我?」與其從旁推測,他決定直接開口問,雖然不預期會得到滿意的答案,但得到正確的方向不也是成功的關鍵。
「接受?」基本上她並不排斥他,只不過長期對男人缺乏信任感,所以她一時間還是無法克服心理障礙。「你不是說要給我時間嗎?」
他皺起眉,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憂愁。「你不會到老都不肯給我答案吧?」
她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認為他的提議挺不錯,畢竟女人的青春很可貴,若是不好好享受一下怎行。
他愁眉苦臉地嘆息,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娶老婆這麼容易,他卻是這般難。
還是因為她有著太多不為人之的一面,連帶想法也跟著多變?
其實他的心頭一直有隱憂,尤其是在今夭的訂婚宴會後,他更肯定事倩不會就此落幕,如果他想將她連人帶心地帶回日本,看來還得熬上一陣子。
第七章
今天有名訪客引起裴珺極大的注意,自從煉居人擅自作主,堅持和裴珺同居開始,裴珺便苦無辦法讓他生氣,也知道再畫張大花臉的計策已行不通,因為訂婚宴的消息傳出去後,每個人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不過眾人會為此感到惋惜和驚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雖說如此,她還是不相信兩情相悅就可以共度一輩子。
再說,他真的道麼愛她嗎?一輩子這麼長,他能抵抗誘惑嗎?
說真的,她不信,所以在未走進禮堂前,她一定要制造機會考驗一下彼此。
因為她有著愛情潔癖和恐婚癥,一旦走進婚姻的牢籠里,她的心絕對是忠貞不貳,但她可不相信男人也會如此。
現下有個看起來很「可口」的男子正對著她展開笑顏。
他剛剛說什麼?他是煉居人的堂弟?出自煉姓家族的男孩都長得這般好看嗎?
煉彥人對裴珺清純的一面始終無法習慣,但在親眼所見之後,終于承認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
「他出去了耶。」她蹦蹦跳跳地來到煉彥人面前,猜測著他的身高,然後笑眯眯地說︰「你也長得很高,而且也很好看!」
煉彥人並非第一次听到女人當面稱贊他,所以並沒有表現得大驚小敝或是羞澀,反而大方走入店內,抓了張椅子坐下。
初聞煉居人要訂婚的消息可真把他嚇到了,而且對象居然是裴珺!當時煉居人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會放過她,而且還非常討厭她,現在卻是怎地,全轉了性,放下手邊的工作不管不打緊,居然還跑到台灣和女人談情說愛。
唉──到底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人心容易變?
「你是來罵他的嗎?」她遞來一杯茶,睇著煉彥人納悶的神情發問。
「罵?我有事要問他。」
煉彥人是何等委屈,他老兄談戀愛與他何干,居然一大清早便有一堆歌手和影星跟他吵著要上節目。
這是什麼情形?他老兄肯定下了什麼他煉彥人不知道的旨令。
「問他為什麼想娶我嗎?」她自作聰明地問,一邊思忖著該從何「下手」。
煉彥人只覺得她的眼神很怪,像、像想把他吃掉似的,雖然她素著一張臉,但目光的殺傷力仍在。
沒來由的,煉彥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錯,因為我偉大的堂兄不會無緣無故娶老婆,除非他已到水深火熱的地步。」
「水深火熱?」遣是什麼形容詞?
煉彥人沒有體會過愛一個人的滋味,而且身處清一色為男性的團隊中,他也沒有機會體會,只能道听涂說而已。
「因為我相信喜歡你一定很麻煩,麻煩對男人而言不就是水深火熱嘍!」
霎時,由玄關傳來的聲音提醒她必須加快行動,她一把拉起他的手,故意評頭論足一番︰「嗯,你的手很大,和煉居人的一樣寬厚。」
「喂!」煉彥人倏地神經緊繃,立即感受到煉居人投射而來的殺人目光,同時冒出一堆冷汗。
可她好像玩上癮,一雙小手爬啊爬地上了他的臂膀,嘴里仍是念念有詞,絲毫不理會在她身邊站定的頎長身形。
「啊,你的肌肉也挺結實有力,還有……」她頑皮的小手才想要往煉彥人的胸前移去,卻立即被一只厚實的手掌緊緊握住。
煉居人犀利的目光不是針對她,而是煉彥人,他的堂弟。
「你別誤會啊。」煉彥人的氣勢迅速少了一半,因為他了解煉居人,不生氣的時候看似沉靜、穩重,但一發起火來就六親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