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深谷冢司撫著下巴深思,並沒有阻止兒子在武道館「大開殺戒」。
看著所有的人臉全綠成一片,接受深谷廣攻擊的人儼然一副準備受死的模樣,突地,深谷廣手中的竹劍被另一把竹劍擋住,不僅如此,那把竹劍更將深谷廣的劍挑開了。
在空中一劃,深谷廣的眉間有把指著他的劍。
深谷冢司慍怒的瞪向來者︰她穿著睡衣,看似柔弱,散發的氣勢卻很驚人!
「小便,武士道的精神你沒有學會嗎?」她冷冷地續道︰「咄咄逼人不是武士該有的表現,中國武術講求以守為攻、以退為進,對手太弱,只需點到為止;日本武士道以忍為本,你卻太急躁、憤怒,劍術亂成一團,毫無章法!」
深谷廣第一次正視母親,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母親的樣子,那個總是笑瞇瞇的母親,此時卻有父親的威嚴。
下一刻,深谷廣吼叫著跑離了母親的視線;平芷愛嘆了口氣,把竹劍當拐杖支撐,她背上的血印在米白色的睡衣上更加刺眼。
霸崎泉在深谷冢司走向她時連忙解釋︰「她呀!麻醉一退就醒了,人一醒就說看一看小便就走,我勸不動她,只好……」
「可以了。」
深谷冢司阻止他的碎碎念,英寺羿更是識相的將岡崎泉連拖帶拉的帶離現場。
四周恢復了寧靜,他開口問她︰「怎麼不多休息?」
「我要走了。」看過小便,她心滿意足了;一日不出現,又沒有交代行蹤,如果四龍幫乘機搗亂怎麼辦?
他伸出一只手,攤開的手掌內赫然躺著一枚子彈。
「你……」她知道他想問什麼,卻找不到適合的理由。
他不需要她的解釋,只道:「我知道妳,小梅花。」
「你!」她一臉的驚駭,他怎麼可能知道?她昏迷時說了夢話嗎?還是他調查她?可能嗎?這麼多年來,他要查早就查了,可是…
「過兩天妳就知道了。」他收起子彈,伸手扶著她的肩頭,很不高與的說著「沒事不要亂動,傷口又流血了。」
聞言,她低頭看看那片血漬,馬上忿忿地說著︰「反正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我現在要回去找人算帳,你沒有理由阻止我。」
「是嗎?」他冷冷地問︰「如果我要妳留下呢?」
「理由呢?」她很意外,因為他從未做出這種要求,她甚至沒有想過深谷家任何一個人會要她留下。
「兩天後是爸的壽宴。」
她譏諷的笑了一聲;如果她沒有失去記憶,她可以清楚的想起深谷闇那張冷硬的臉孔。
「你該不會要我去拜壽吧?我相信那老頭不會希望見到我,更何況往年都沒有這麼做,今天又何必如此特別?想氣死他嗎?」
老頭?沒有人敢這麼稱呼闇鷹流的老幫主!不過听在耳里,他卻覺得很貼切。
「小便會在宴會里獻上劍術表演,一方面是爸要驗收他的成績,一方面也是小便送給爺爺的賀禮。」他冷不防的取走她手中的竹劍,害她差點失去支撐。
她的縴腰在此時得到一股溫暖,他用一只手抱著她的腰,一只手握著竹劍,「妳學過?」
他突然的踫觸令她無法思考,「你、你……啊!手、手不要放……」
「什麼?他確實听不懂,不過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因為他是故意的!她怕與他有任何肌膚之親。
「那、那個……呀!手……」她被他帶著走,全身的力氣像被他吸去了似的,她不喜歡這樣,因為她的臉因此而莫名的發燙。
兩人往武道場的另一端走去,通過一道小橋流水,來到一幢典雅的日式建築之前…淺淺的昏黃燈光從紙門內透了出來,拉開紙門,潔淨而整潔的室內是深谷家一貫的要求。
簡單寬廣的榻榻米上鋪好了棉被,彷佛正等待主人沉睡。
「呃……你、你……這是?」
「妳先睡在這里吧!」
算是解答她的疑惑吧!他說著,松開了手,同時她也松了一口氣。
「小便剛剛跑到哪里去了?」她猛然想起這件事,連忙問道。
「英寺羿會送他回去。」他立在門邊,看了她好一會兒後才說︰「妳別想跑掉。」
事實上她剛萌生念頭要偷溜,沒想到被他看了出來。
「我好象沒有答應你留與不留吧?」
他迅速地關上門,卻沒有走出去;她嚇了一跳,他正逐漸靠近她,她忍不住地往後退,不想猜測他接下來想做什麼。
突然,他抓住了她,腿起了雙眼,冷冷地說︰「妳提醒了我一件事。」
「什麼?」她的頭又暈了,「你、你別……別……抓、抓我!」
他笑了,非常邪惡的笑著,他霸氣十足的將她壓制在自己懷里,而她根本來不及掙扎。
「這樣,妳還逃得掉嗎?」他很得意的看著她。
「喂!」哪有人這樣的?過度的驚恐令她櫻唇微張,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意外的經驗讓她失去寶貴的童貞,也讓她由一個女孩成為一個母親,九年的時間里,她不曾與男人共處一室,更別說如此親膩的貼在一起,她听到來自他寬闊胸膛的心跳和呼吸,還有他的體溫及他的味道…
有一種熟悉感在她的記憶深處,她以為自己不記得了,那一夜的溫存是因為酒精作祟,她甚至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不是嗎?
第二章
頭昏腦脹的平芷愛一夜無法成眠,她仍在深谷冢司的懷里,腰間有著他大手的溫暖,比起他安穩的鼻息,她心跳的速度反而像剛跑完百米似的,所以,她哪里還能睡著?
不過,她著迷于他身上的味道;原本以為男人的味道都不好聞,彷佛隨時充滿了汗臭,但他不同,他的味道是舒服而好聞的。
她不由自主的輕扯他胸前半敞的衣襟,沾染他的味道……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如果當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還可以賴在他懷里,嗅著他的氣息?他身上有一種她一直以來都缺乏的東西──安全感。
因為她是孤兒,所以她不會讓兒子承受被親人丟棄的痛苦……有了靜女乃女乃的教導,她以為自己得到了親情,可是她的內心仍然孤獨,尤其在看到深谷一家人的相處時,她覺得自己並不屬于那里,因為她始終沒有被認可,她很掙扎,也很寂寞。
算了!她的傷還在痛著,也同時提醒了她必須回台灣。
小心翼翼地企圖移開他置于自己腰間的手,卻反被他抓住。
「你!」
她仰頭看到一雙微瞇的眼,也許是剛睡醒吧,他眸中有著淺淺的笑意。
「妳想做壞事嗎?」他握著她停在他胸前的那只手,將之移向半敞的衣襟內。
她觸踫到他的胸膛,他心跳的頻率由掌間傳回,更有一股特殊的暖流竄進她的心底。
他吻著、品嘗著她細女敕的耳垂,「不說話?那麼就當妳是默認了。」
她尚未听清楚他的話,他的雙手已探入她的衣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感受到她的身子一顫,他更放肆地含住她的蓓蕾吸吮。
渴望在她的體內點燃,一股羞怯突地襲來,她想抗拒……
「我……不……」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沖擊,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沒有酒精,感覺變得清晰,悸動及顫抖不斷的因他而起。
他的吻卻不放過她,移向了她的小骯,一陣驚駭,她本能地使力抵抗,卻害苦了自己。
「痛──」
肩頭的傷因使力而令她感到痛楚,同時也終止了他的吻。
他輕輕地為她穿好衣服,于她的肩落下一吻,「弄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抓著衣服,生怕他會再度侵犯自己,「你、你別這樣……我們沒、沒有……不要以為我曾和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