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我不……知道會……這樣呀……」她全身癱軟,結結巴巴的說。
這是否驗證了莫卡的話,如果婚姻有名無實,詛咒依然存在?
她一心想找他,卻一時忘了自己怕高,她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就此摔死?
「我、我還有……很多事……沒做耶……」
如果她死了,他大概會很開心吧?好悲哀呀!自己竟然這麼沒志氣。
「自作自受!」他雖這麼說,可是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睇著她失了血色的臉蛋,他不悅的鎖緊眉頭,自己竟該死的覺得寧願看到她笑。
那個原本令他嫌惡的笑容,現下他卻最希望看見;不過,見她即使戰栗到腳軟手軟,仍死命的抓著胸前的袋子不放,他十分火大!
「不要管袋子了,用你的雙手扶著邊緣,給我站起來!」
見她緩緩地抬眼,兩行清淚珠滑落,霎時他的暴怒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能啦!這個……很重要……」
「是命重要,還是那個袋子重要?」他急躁的說。
她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這是教材,本來要跟你一起……」唉,她突然自怨自艾起來,如果她死了,這還用得著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會不會死啊?」她瞥了操控桿一眼,嘗試去移動它,「也許還能動……」
「別動!」
就無法預期結果而言,移動操控桿是最危險的選擇。
保全人員迅速的取來梯子,希望長度足夠攀爬。
他瞪了她一眼,惡聲惡氣的斥道︰「你要死也不準死在這里!」
「如果我……死了,不要火……葬啊。」應該會死吧?曲薇丹絕望極了,她開始替自己的後事安排,她絕對不火葬,因為皮膚用火燒很痛的。
「你在發什麼神經?」
她到底在亂想些什麼?這時候還跟他抬杠!
梯子赫然出現在她眼前,只可惜還差一小段距離才能夠到。
他命令她︰「你給我听好,將梯子靠在牆上,慢慢爬上來。」
爬?
她現在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啊。
曲薇丹下意識的往下看,如雷聲般的喝止突地傳入她耳中。
「不要往下看,笨蛋!你听不懂嗎?」
她怯怯的應了一聲,緩緩的挪動自己的身軀,過了一會兒,她發抖的手指終于構到了梯子,慢慢地往上攀去。
她緩慢如龜的動作惹毛了他,他又是一聲怒吼︰「動作快一點,我沒多少耐心!」
「可是,袋子……」她仍空出一只手抓著袋子。
他幾乎發狂的責難︰「我不是叫你不要管袋子嗎?丟掉!」
「可是、可是這個……」
既然她得救,這個東西她用得上啊!
她很想快速的表達自己的想法,無奈從一開始她就無法將自己的意思完整時表達。
「你有完沒完?」
他實在不想和她吵架,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偏偏她就是不听話,在她終于爬上窗台時她竟然要他先將袋子收好?
有沒有搞錯啊?
是什麼東西讓她命保護?他忍不住打開一瞧──咦?
「這東西打哪來的?」他殺氣騰騰的問道。
她是上哪找來這些猥褻影片?
見她的動作仍十分遲緩,他便輕輕的將她拉起,順勢地將地拽入懷中。
「那個……」看到他高舉袋子在她頭頂上晃動,她連忙解釋︰「我剛剛不是告訴過你……」
「哼!」亞德鄙夷的輕笑,他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你用來租這些東西的勇氣,剛才都到哪里去了?」
他將袋子往她手中一扔,扣住她的下巴,輕蔑地警告︰「不要再出現我面前,除非你想死!」
語畢,他示意保全人員將她架出會議室。
原本驚慌的場面迅速平靜下來,亞德嚴肅的環顧好奇圍觀的人們,冷冷的目光一掃,所有的人迅速回到座位繼續剛才中斷的會議。
可是亞德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他凝視著升降梯,若有所思……
亞德將分公司的頂樓設計成休息室,因為這幾天他很有可能會在這里听取會報,所以就干脆住在公司。
不過……曲薇丹還是偷偷的進來了。
不是她神通廣大,而是剛好到了警衛的交班時間,所以她趁他們松懈時,悄悄的繞過後門,直奔頂樓。
她輕輕的轉動門把,並不預期里面會是安靜的。
由她屢次撞見的經驗推斷,她已做足了心理準備迎接可能看到的景象。
啊!丙然……
在沙發上頭有一對男女正在激烈的狂吻,女郎的裙子掉落在沙發旁,襯衫則是半掛在身上。
亞德的手正撫著女郎的胸前,逗弄著女郎的蓓蕾……突地,女郎的目光和曲薇丹好奇的目光相觸,她瞬間發出尖叫,也結束了他們的動作。
「咦?繼續啊。」
曲薇丹將便當盒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女郎早已失了方寸,慌亂的穿上衣裙後便奪門而出,還夾雜著驚嚇過度的叫聲。
「滾!」被曲薇丹壞了所有的興致,亞德憤怒地低吼。
「別這樣嘛。」她惋惜的盯著門口,「人走了,我還想看說……」
亞德毋需猜測也明白她此行的目地,搶過她置于桌上的便當盒,毫不留情的往外扔。
幾乎成了一種習慣,他對于傷害她,完全不以為意。
「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冷漠地說,接著便迅速走回臥室。
在發覺她跟進來時,他也意外的發現她微微發抖的手正在解開胸前的鈕扣。
「你在干什麼?」
「我……我已經看過了,我想我可以……」拋去了所有的羞愧,她笨拙的解開衣裳,「我想……想跟你……」
「我對你沒興趣!」他半躺在床上,無情的打量她。
「我知道你……可以……教我,我會慢慢懂的……」
她一緊張,就開始結巴,她的結巴令他生厭的蹙起眉。
「你的資質太差,我不想教。」
她的心微微一顫,不過仍持續著解鈕扣的動作,她甚至氣惱今天穿的服裝不對。
早知道就不要穿有扣子的衣服了。
不听使喚的手無法順利完成月兌衣動作,她索性往他身上坐了上去。
此舉不僅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將愕然轉成憤怒。
「你干什麼?」
「不……不是這樣嗎?」她回想進門時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女……女的也是這樣啊……」
「哪里一樣?」他惱火的大叫。
她又錯了?
思忖片刻後,她嘟起嘴,往他唇上湊了過去,他卻像逃難似的閃開。
「親……親嘴……」她好心的提醒他︰「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
「決心?」跟他有關系嗎?「你破壞了我剛才的興致,就算你自動送上門,我也不會饑不擇食。」
她的雙手往他的胸膛探去,和她狂亂的心跳不同,他說的是如此的平穩……
他抓住她那雙抖個不停的小手,內心曖昧不明的情感令他莫名光火。
「你做不到的。」
「影片上……是這樣演的呀……」
「無知!」他從未見過這麼單純的眼神,真蠢。
「那……」
她伸出了小舌,擺出勾引姿態,他卻鄙夷的一把將她從身上推開。
當他拉著她朝門口逼近時,她緊張地要求︰「拜托啦……我要生小孩,一定要你……」
「生小孩不一定要我才行!」他邪惡的提議。
「你是我老公啊!」她大聲嚷嚷。
他詭魅一笑,將她輕輕地推出門外,隨即關上大門。
「喂!你很過分耶!」她拍打著門板,門內並未給予她任何的響應。
哀著胸口,她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瞥見灑了一地的食物,她緩緩地蹲子,收拾被他丟棄過無數次的便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