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罕銀沒反抗,只說︰「昨天相當符合‘你情我願’這四個字。」
「我不是跟你討論成語!」氣炸了!她氣炸了!蒙著枕頭,連說話也含含糊糊。
「這個成語是你提的。」沒錯吧?
露肯後甩下枕頭,俏顏已然通紅。
「你故意的。」
「是的。」他承認昨晚縱欲過度,所以他打了個呵欠,好累!
她不再羞赧,拉開半開的衣裳,恨恨地道︰
「你看!到處是你的吻痕,教我怎麼見人?」
迦罕銀掩住笑意,對她的身材發出極度贊賞的驚嘆聲。她身上布滿了他的印記,豐滿的胸脯上,女乃油色的肌膚片片紅跡,他禁不住伸出手想覆上它們,卻被她毫不客氣的賞了一拳。
露肯後抓起衣服將自己包得緊密,下半身也用被單裹得死緊,慌忙的跳下床,轉身逃入浴室,還不時傳來她的咆哮聲。
迦罕銀好整以暇的等著她整裝出現,听著她的怒吼︰
「都是你害的,害我連高領的衣服都穿了,還是沒有辦法遮蓋。教我怎麼去上班?你說!」
看著她手指頭指的地方,他攤攤手,「那就別去了。」老實說,看看現在的時間,她老早遲到了。
「不去?那我在家里要做什麼?」她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入床沿。
他從她背後抱住她,將下巴靠著她的肩,柔柔的氣息在她耳側的性感帶吹送著,「放自己一天假,逛逛街也好,過一天沒有酒的日子。」
「沒有酒的日子?」她回過頭,與他的臉僅有咫尺之距。
迦罕銀乘機用唇磨蹭著她的,調侃道︰
「我不想天天被你指控‘趁人之危’呀!」
啪的一聲,露肯後的手朝著迦罕銀的頭用力一拍,痛得他申吟出聲。她斜睨著他道︰「你滿腦子都只有黃色思想嗎?」
就算他不是趁人之危,也會被她指控,那倒不如假戲真作嘛!
「以後不準你踫我。」
「其實,昨晚是你踫我,而不是我先……」
「我踫你!?」有沒有搞錯呀!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
她向四周望了一圈,之後看到綿綿正無辜地仰頭看她,她簡直想找個地洞躲起來。
「首先呢……你抱著我的臉猛親,弄得我滿臉口水。」他還可以清清楚楚地描述昨晚的情形哩!
「閉嘴!」無法克制的紅潮從她的脖子迅速往上竄。
「我也有要你住手呀!可是你卻不听。」他打定主意要說個沒完。
「我要你閉嘴!」露肯後捂著臉,滿腦子的羞愧讓她想尖叫。
迦罕銀指了指自己的唇,「再來呢,你親著我的嘴要我……」她愈發羞怯,他愈想挑逗她。
「夠啦!」她又塞給他二顆枕頭,起身頭也不回的喊道︰「你不是說要陪我逛街嗎?你打算果奔是不是?」
無法抑止的笑聲終于爆發,迦罕銀第一次嘗到開懷大笑的滋味,原來「明知故問」可以制造出「生活情趣」!
早知道他就多讀點雜志,好多學一點東西與心愛的女人「溝通溝通」。
*
帶著綿綿散步是迦罕銀一早必須做的事情,經過幾個月來的明察暗訪,田恬總算問到了他到此的時間和固定的地點,可謂費了她好大的工夫。
來到這個平常只有老公公、老婆婆聚集的公園,她看到像在等待偶像出現的少女們明顯增多,她們手中一袋一袋的,眼神是盼望的,看在她眼里,她立刻聯想到那張已不能用俊帥可以形容的面孔。
人行道的那端,一個人影步行而來,懷中那團毛絨絨的東西就像是他的標章,只見他溫柔的撫模著那只貓,行走時的翩翩風度,立刻讓這群守候多時的少女們雙眼發直。
而她們的反應讓田恬的心更為堅定,以他現在平凡人的身份都能引起這種不平凡的反應了,上了銀幕還得了?
迦罕銀照往常的行程,走入花園旁的草地邊,那里有張椅子,他可以將貓兒放在草地上奔跑,他則可以享受一下一早清新的空氣。
微弱的陽光灑在他藍色的休閑服上,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身體靠躺著椅背,頭往後仰,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那神態,簡直讓如痴如狂。
也讓田恬差點忘了要做什麼!等到她回過神,欲上前時,他身旁早已圍上不少人。
「嗨!」
迦罕銀睜開眼,看到了二名陌生的女孩子。
「有事嗎?」他問。
二個女孩的臉紅通通的,眼神閃閃發光,不約而同的,她們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他,滿心期待的表示︰
「請你吃!我們今早做的。」
他愣了愣,遲疑著該不該接過,耳邊響著的是露肯後的警告,這是因為他老是平白無故的收到一堆禮品。
女孩有些慌,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自……自己做的。」
迦罕銀莫名的看著她,看得她愈來愈緊張,停在半空中的那雙手開始顫抖,他只好伸手接過那只袋子,心中想到最近學到的成語——盛情難卻!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女孩開心地走開了,不過,當他肯接受第一份禮後,接踵而至的,他就不得不接受了。來來去去問,他的雙手早已不夠用,堆放在他身旁琳瑯滿目的物品使他眼花撩亂,怎麼?今天是情人節嗎?
數了數,光便當就有七款,甜點五樣,自制小餅干三種,稀奇的,還有一個大蛋糕。
他生日到了嗎?
迦罕銀發愁的看著那堆「食物」,就算是當早餐,也太豐盛了點。
「很苦惱嗎?」田恬伺機而動的靠近他。
他看到她,對她並不陌生,點了點頭,他說︰
「有事嗎?」
田恬微微一笑,嘴邊的酒窩相當可愛。她意有所指的說︰
「你很聰明。」
迦罕銀挑了挑眉,自從進駐肯後的家後,他的稱謂不外野獸、混帳、不要臉等等之類;還是第一次听到這麼令人舒服的贊美。
「你不會認為我來,是要跟你分享這些……」她指了指那堆可口的禮品,「你明白我的目的。」
「我也說過,我必須等我妻子同意。」
田恬皺了皺眉,對「妻子」二字深覺刺耳。突然,她發現他手上空無一物,像找到盞明燈般,笑容更為燦爛。
「你沒有戴婚戒?」
迦罕銀不慌不忙的張開雙手,將修長的手指暴露在陽光底下。
「這不代表什麼,只是還找不到適合兩人的戒指。」此話半真半假,他目前正積極找尋符合她氣質的小東西。
田恬搖搖頭,相當肯定自己的猜測,「你們只是同居的關系吧!?未來有何變數,是不一定的,你可以保證嗎?」
他眯起眼,未來?還不就是自己創造的!
「就算你很痴心,但能保證她會你一般死心塌地嗎?」她並非存心挑撥離間,但一見到他,她就不由自主地想這麼做。
死心塌地?迦罕銀開始沉思。他們之間不曾有過大風大浪,頂多有一個卓若成,可是那家伙……見肯後防他都來不及了,他也就不把卓若成當成敵人。
「難道,非得要經歷些什麼,才可以表示彼此相愛嗎?」這是他的感想。古德鐵和莫瑜妃的結合是深情的;汗特鋁和顏美姬的組合是畸型的;奧格齊金與梅禾嬙就像美女與野獸;阿克銅和花娌妾更是特異。但,所謂的「大風大浪」又是什麼呢?
田恬對他的感想頗不以為然,卻也無話可說。
「死心塌地……」他研究起這四個字來了,「可以告訴我,這四個字意義嗎?」
「這個……」她真是自找苦吃,還是轉移話題吧!「你目前在哪工作?」
「個性的貓坊。」
她好似听過這個名字,不過,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