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銅……」
提起這個名字,桀敏兒的臉更紅了,還差點因心跳過快而昏厥。
「干嘛不好意思?」桀善兒因為年紀輕,講話有些口無遮攔,不過听似嘻笑卻多半切中他人心思。「你和阿克銅不是早就『在一起』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桀敏兒羞紅著臉嬌斥︰「我們沒有,你少亂講。」
「沒有?去年你和他困在喜馬拉雅山上三天三夜,吃睡全在一塊兒,沒發生什麼事才怪。」
「是有發生事情,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桀敏兒著急的解釋。
「那麼是怎樣?」桀善兒只是隨口問問,其實根本听不下她任何的說法。
「我遇上了一頭白熊,差點被它吃了,好在有阿克銅在,所以我……」
「是嗎?你被他用抱的回來,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
「那是我的腳扭傷了。」
「可是阿克銅大哥關心你的模樣,大家也全都看到了。」桀善兒昂起下巴,一副不容她反駁的表情。
「善兒——」桀敏兒在無話可說之下,無奈的喊出聲抗議。
桀善兒爆出一陣咯咯的笑聲,轉而盯著城門。父親桀克賓正忙著迎接客人,而人群中,阿克銅顯而易見,他身材高大、器宇軒昂,身著正式服裝,整個人更是顯得氣度非凡。
桀善兒忍不住從窗口大喊著他的名字,之後興奮的轉身跑下樓,恨不得瞬間投入他懷里。
她這麼一喊,不僅讓在場的人為之嘩然,更讓尾隨阿克銅而來的花娌妾驚訝不已。
「怎麼?阿克銅這種人還有崇拜者?」
她是坐著阿克銅城堡里的一部車來的。而迄今,阿克銅還不知道她的車就跟在他的座車後。
不過,花娌妾身上的這件禮服讓她感到極為不自在,真搞不懂顏美姬這個出了名的怪女人怎麼找了這件露背又露肩的禮服給她!難道沒有保守一點的衣服嗎?再暴露的衣服她雖然都穿過,可是以她此刻從事的工作實在不適合這類打扮。
頃刻間,揚聲高呼的桀善兒已沖到阿克銅身邊,圍著阿克銅跳啊叫的,銀鈴的笑聲始終沒停過。
「喝!她是誰呀?長得好可愛。」花娌妾於下車前,訝異的問著司機。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對阿克銅這個彪形大漢有興趣。
「她是桀城主的麼女,桀善兒。」司機不吝替她解答。
桀善兒?好特別的名字!
「她很喜歡阿克銅嘛。」花娌妾可惜又感慨的搖頭說︰「就是太年輕了,否則是個好對象,做阿克銅的女人綽綽有余。」
司機听了,又有意見。「你不明白,其實桀城主會邀請阿克銅城主,主要是為了替他的二女兒桀敏兒作主拉紅線。」
「我懂了!」花娌妾想起來了。「今晚就是來參加桀敏兒的成人生日宴嘛!她妹妹這麼可愛,想必姐姐一定是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始終沒有回頭的司機偏了偏頭,從後照鏡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問︰
「花老師,你近日跟阿克銅城主相處得還愉快嗎?」
愉快?跟他在一起,實在談不上愉快,不過倒也沒有多少爭執就是了。
「還可以。」花娌妾往外瞧,看著桀善兒「掛」在阿克銅身上,感覺像極了三歲小孩在爸爸健壯的體魄爬上爬下的,一陣笑意浮現在嘴邊。
司機輕敲右側的玻璃窗,指著自一台豪華轎車上下來的一對夫妻。
「那是桀城主的長女,桀靈兒和她的夫婿卓清凡,他是一位醫生。」
聞及此,花娌妾突然覺得有些疑惑,這個司機知道的還真不少。
此時,司機猛地提醒她︰「你得下車了。」
這里是賓客們下車之處,花娌妾急急忙忙的打開車門,差點忘了長長的裙擺而摔一跤,奇怪的是,她的座車並沒有像其他車輛一般駛入停車場,反而轉個圈,揚長而去。
「喂!喂喂!」怎麼回事?花娌妾錯愕的立在當場,沒了車和司機,她等會兒要怎麼回去?為了怕主人罵也不能搞這一招啊!她禁不住埋怨起來。才抬眼,立刻迎上阿克銅驚訝與憤怒交織的表情。
花娌妾眨眨眼,準備「迎戰」時,阿克銅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到她面前,表情凶惡無比。「是誰讓你來這里的?」
花娌妾覺得自己的發絲奸像被他的怒吼震得往後飄,她眯眯眼,滿不在乎的解釋︰「要來就來,還有什麼讓不讓的?」
「你怎麼來的?」阿克銅又問,這個怪異的老師該不會是走路來的吧?
花娌妾聳聳肩,「你晚了一步,我是坐你其中一部車來的,不過已經開走了。」
阿克銅眉頭一蹙,認為她在說謊。「胡說,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沒有一個會听你的!」
「咦?」她無辜地道︰「怪了,我就是被載來了啊!」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其中一名司機的。
「哪輛車?」他又問,得好好懲戒那名司機才行。
「白色的勞斯來斯。」她回答。
聞言,他的眼珠子反而瞪得更大。「什麼?」
奇怪,他的聲音大,這會兒連耳朵也聾了嗎?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一遍,顯示她的口齒清晰。
「不可能!」他吼了一句,「我沒有白色的車子。」想他阿克銅的粗獷個性,跟白色的座車一點都不配;太過純潔與乾淨的顏色,只適合汗特鋁。
她斜睨他一眼,「你有什麼車我不清楚,不過我就是來了。司機說……」
「司機?一他打斷她追問︰「長什麼樣子?」
「什麼樣子啊!」她想也不想的說︰「長得倒是不錯,膚色略帶點古銅色,說話很沉穩,還有,他的頭發很長,我沒見過留長發還能這麼好看的男人。」
「長發?!」聞言,阿克銅的拳頭已然緊握,青筋突眺,惡狠狠的進出話來︰「迦罕銀,你這個臭小子,才回國就給我搞這種事!」
「迦罕銀?」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怪?她支著下巴想,這個帝國的人也真是的,名字全都怪里怪氣的,念起來真繞舌。「誰呀?看樣子,他不是你的司機?」
阿克銅氣憤的回答︰「是我兄弟。」
「啊!」她恍然大悟,從剛才的對話中,實在不像是一個僕人會有的應對。她可惜的擊掌道︰「我就說嘛,怎麼有那麼好看的司機?真該跟他多聊聊。」
「哼!你來干什麼?」迦罕銀人已走,阿克銅只得又氣又怒的發泄在她身上。
她投以「你在問廢話」的眼神。「當然是來吃大餐啊!想也知道。」
「我警告你,我今天不上課。」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呵!他也有伯的事情?
她拍拍他的背,「放心,今天我的心情好,只想著吃。至於上課我已經說過,我今天不會為難你的。」
「哼!」他仍是不情願的瞪著前方。
她無奈地追加奉送讓他安心的言語。「我『保證』不會給你找麻煩,這下可以了吧?」
「最好離我遠點,出糗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冶冶地說。
「好!」她答應,立刻退了好幾步。
而她的突來之舉讓他本能的回頭看她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她卻做了一個敬禮和邀請的手勢,「我已經離你很遠,你可以放心了吧?」
「哼!」他又冶哼一聲,迅速的轉入城門,在桀克賓城主的引領下,終於來到他夢寐以求的「饗宴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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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娌妾的前腳才踏入饗宴廳,還來不及欣賞這里的金碧輝煌,就與一雙充滿敵
意的眼楮對上。
「我警告你!」桀善兒冶眼斜視她,語氣充滿厭惡。「阿克銅大哥是我姐的男朋友,你最好別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