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她輕輕一笑,將地上的食物一推,「還有呢,吃吧!吃完了之後,回去金飾店吧!你和我姐……相處那麼久了,就算你真的對她沒有感情,但她未必跟你一樣啊!」
「哼!她還有感情嗎?」他不屑的說︰「她只會虐待我而已,你以為日久生情這種事真會發生在她身上嗎?」
「你別看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她也有細膩的一面。」
「她沒你有副好心腸,虧你還替她說好話。」他朝她嘆了口氣,「這麼多天了,也沒听她找過我。」
「你一直待在這里,要怎麼講?」
也對!他同意的笑了笑,受她感染,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
「等我病好了,我打算到孟買去。」他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說。
「孟買?」她不解地問︰「你要去那里做什麼?」
「找尋工作機會。」他拍著自己的手臂道︰「我總不能一直住在這里過一輩子吧?更不能讓你看不起我!」
「那……你要去那里從事什麼行業!」
「我記得在孟買的市區,是重要公司行號和碼頭貨艙的集中點,它的工業生產,主要也是分布在這一帶,尤以紡織業最集中,我學過一點技術,我想到那兒的紡織工廠工作。」
她傾听他的話,滿意的點頭說︰
「很高興你恢復了生氣,說起孟買,我記得寺里的師父告訴過我,那里曾受到葡萄牙人的統治,信奉基督教的人很多,你會習慣那里的生活嗎?」
他聳聳肩,「一切都得學習,對我而言,先有了生活的重心才是最要緊的。寺廟的觀念對你而言是根深蒂固,相信你不管到那里,都得遵循那一套,對不對?」
她靦腆的一笑,不否認他的說法。的確!就算她在山上隱居了六年,她的觀念始終如一。
「沒法子,對我而言,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家就在寺廟!我的所知全來自寺里老師父的教導。」
「所以我說,活女神其買到了七老八十,都可以用「單純」二字來形容她們的人生。」
「單純?」這一點她持反對意見︰「我認為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做了之後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不敢輕易的作決定。以致于只有杲在一旁的份,給人傻傻的感覺吧!」
他咀嚼她的話之後,笑了起來。
「也許哦!現在回想起來,你確實比以前有思想。」
「什麼話!」她又羞又氣的了他一拳。
遠遠的,奧格齊金繞過巷道,終于追了上來,卻在欲開口之際,注意到瓦礫堆中的人影……
◇◇◇
雷那瑟!?他為什麼在這里?是為了他才……思及此,體內的醋酸味怒不可遏的沖上奧格齊金的胸口,他不該如此放心的,他應該考慮莫瑜妃的話。
梅禾嬙會回到雷那瑟的身邊嗎?
目睹她和雷那瑟有說有笑的暢談畫面,奧格齊金的怒火不斷醞釀上升,心中的怒氣蓄勢待發的瞪著他們。
奧格齊金不能理解,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仍無法阻擋她回到雷那瑟身邊?即使雷那瑟對不起她,她都可以輕意的原諒他,那麼,自己又算什麼?
她說過她愛他,在此時走向另一個男人……
他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換來的卻是她的背叛!他不甘心,更絕對不允許她就這麼離開他!
不!他無法忍受她的叛變,死瞪著兩人的雙眸充斥著憤怒的火花,他快速的移動腳步,一把將她拉起,惡狠狠的吻去那抹不是為他而綻放的笑顏,以及那如花朵般的唇瓣。
梅禾嬙無法立刻從驚愕中清醒,瞪著大眼任由奧格齊金在她口中肆虐,片刻,一股血腥味從她口中滲出,他才松了口。
她撫著被他狂吻破裂的紅唇,不能理解的看著他。
奧格齊金的心有種撕裂般的疼痛,強硬的不想表現出來,轉而惡聲惡氣的說。
「你想玩弄我的感情嗎?門都沒有!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的眼因此瞪得更大,少有的高音自她口中逸出︰
「你……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哼!」她不是明知故問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里做什麼?」
「那麼,你認為我又做了些什麼?」首次,她感到胸口的悶氣且搗心髒,欲裂的疼痛侵蝕著她。
他大步一跨,朝著雷那瑟走去,冷酷的神情在他滿腔的怒火醋意導引之下,更為嚇人!
「你……你想做什麼?」看情形,他是要打人。老天!她不能放著病中的雷那瑟不管。「他生炳了,你別踫他!」
「哦?」他揚了揚眉,醋意橫生。「你心疼他嗎?你以為我要對他做什麼?」
「你……‘’她雙手一張,擋在他們兩人中間,盡避此刻她有點兒發抖,但她得逼自己堅強。「你的模樣……挺嚇人的,不是有句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我一直不認為我是個君子!」他說完,腳步未曾有停止的意思。
「你不要過來!」她大聲地怒吼,引起他不悅的眯起眼楮。她急忙解釋︰「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什麼……」
此情此景,教他如何信?「早上,我一直跟著你到現在,你知道嗎?」
她恍然大,原來先前那個鬼祟的人影是他?但,他為什麼要跟蹤她?
「為了你的安全!」他從她的表情之中,看出她的疑惑,「但是……」他的臉色一沉,悲痛萬分的走近她。「我得到了什麼?反而是給了你和他相處的機會。」
「你!」她咬著牙,從奧格齊金的眼中,她找到不信任的訊息。「你不相信我?」
「你教我怎麼相信!」他突地暴吼一聲,震得她胸口一陣震蕩。
雷那瑟連忙替她辯解︰「你不要誤會,她也是意外發現我在這里,你看看我,又病又弱的,她只是替我準備了一餐而已。」
「是嗎?」奧格齊金憤怒的臉上增添了不以為然的表情。「你真是!好心!啊!一餐?晚上來的時候也是一餐,你有多少個一餐來送給他吃?」
「奧格先生!」雷那瑟替梅禾嬙抱屈︰「她沒有別的意思,你至少听听她的解釋。」
「解釋?」他親眼所見就是事實,還需要什麼解釋?「如果不是做偷雞模狗的事,為什麼事先不告訴我?」
「怎麼說?」梅禾嬙理直氣壯的回應︰「你根本不在旅館里……」
「哈……哈哈!」他怪笑兩聲,令人不寒而標的發冷。虧她想得出來?她真當他是個隱形人嗎?「我不在?你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還問過你話,你是失憶了嗎?」
她咬著唇不發一言,努力的回想,然後,他的身影模糊的在她腦中掠過。
「想起來了嗎?」他心碎的說︰「我給了你機會,你又哪里懂得把握!」
「對不起……」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做賊的人不會承認自己是賊。」他毫不留情的批評。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她實在不懂,「我並沒有做過什麼事讓你如此的提防我啊?」
「沒有嗎?,,不如為何?她為汗特鋁展露笑顏的那一幕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我不明白,就連初識的汗特鋁,你不也是不怕生的對他展開笑容嗎?」
對她而言,刺耳的諷刺比不上這種抹黑她的羞辱,不僅痛心,更讓她難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跟我在一起!,,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換得今天的結果。」奧格齊
金無視她眼中的哀傷,因為他認定她在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