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到時候她不是被抓起來,就是被遣送出境……
「我知道!」他耐心地說︰「我是以我的方式愛你,你只要試著去接受,我就心滿意足了。」
「哼!」這是她的回應。
迸德鐵望著她,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對于奴隸,我給他們空間,他們跟著尊重我。」
「你想說你不是虐待狂是吧?就因為我不尊重你,你才這麼做?」
他親吻她的額頭,「不瞞你說,這一點嚴重的吸引著我。」
她已經不抗拒他的親密動作了,其實要不是她還有一絲理智,情況早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對這個國家的認識有多少?」他突然問道。
「不多。」
他嘆了口氣,「改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反正還不是在這個鬼地方。
听出她沒有多大的興致,他補充︰「到卡拉修荷的性廟去瞧瞧……」
「性廟!?」她大叫。「有這種地方?你帶我去那里做什麼?」
她也太敏感了吧?也顯示出她根本沒仔細研究過印度,他笑道︰
「你有所不知,卡拉修荷的性廟在我們的心里,代表了生命的源頭,更是的故鄉,而生命的源頭就是愛與光,我要讓你先體會這一點。」
「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當然有。」他的腦中立刻浮出好幾個地方。「有世外桃源之稱的香格里拉、世界七大奇景之一的泰姬瑪哈陵;還有火葬場、牛糞巷……」
「停!」再听下去她就要吐了。「沒有好一點的地方嗎?就香格里拉好了。」
他對她的反應不敢苟同。「牛對我們而言是神聖的,取名叫牛糞是因為……」
「好了!」她明顯的表示對那些地方沒興趣。
他會意地笑了笑,針對她想去的地方做了介紹︰「香格里拉被喜馬拉雅山圍繞著,一年之中有九個月的雪季,以現在的時間來說還是冰雪覆蓋的,與外境完全隔絕,人獸無法進入……」
「夠了!」光想象她的身子就冷得發抖。
哀著他的胸膛,她了悟地道︰「你是故意的?提的地方不是墓陵,就是什麼火葬場,吃定我不懂是吧?」
「沒錯!」他不否認,笑聲愈烈,
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意思是說……要帶我出塔?」
「不然你認為我這個地方夠裝下那些景點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抓著他問︰「我可以出去了?」
他的笑意僵在嘴邊,望著她眼中晶亮的光芒,為她一心一意想出塔而覺氣惱。
「但除了我跟著,你也只能在塔里走動。」
見她眼中的神采頓時消失,他惱怒的捏住她的下巴,俯下頭便是狠狠、辛辣的狂吻,企圖吻去她逃跑的念頭。
他的吻讓她無法思考,反而更沉溺其中。
第四章
薛沙錫步入大堂,望著古德鐵指揮若定的神態,笑道︰「老兄,你又不是要遠行,我游訪世界各地也沒像你這樣︰你才去個三天就準備了一車的東西?你要搬家啊?」
迸德鐵不把他的冷嘲熱諷當一回事,搶過他手中的藥膏後,揮手。「你可以滾了。」
「你還真是見色忘友啊!」薛沙錫徑自往古董椅上一坐,沒有離開的意思,轉口問道︰「你為什麼不等她的傷好了再去?」
「你不是說她至少一個月才能好嗎?」對古德鐵而言,這個時間太長,要讓她在床上埋怨他一個月,他的耳朵不長繭,也會因為她一直想逃的舉動而嚇死。
薛沙錫模著下巴,眼光停留在古德鐵忙碌的身影上,原來老大陷入愛河是這般模樣,早知道就會同其他四個人一起來觀賞。
「這樣不是很麻煩嗎?」薛沙錫仍提出質疑。「難不成你背著她走?」
迸德鐵將藥膏塞入自己的行李。
「如果嫌麻煩,我還會帶她出去嗎?」
「我看不是吧!」薛沙錫猜測他的心思,「听說她昨天還表演了一場‘逃跑記’,你是想把她帶得遠遠地,好讓她連路都找不到,只能跟著你轉,是吧?」
「這是個好辦法。」古德鐵的想法被說中了,不過他也不能直接承認。
「那麼就不只去三天?」薛沙錫盯著行李又問。
「三天是個大概。」看心情,也可能會更久。
薛沙錫斜躺在椅子上,慵懶地看著他。
「不怕漢克突然跑到你家來‘做客’啊?」
迸德鐵冷笑了幾聲,「他如果敢來,我等著。」
「全德里的人都知道你和莫瑜妃的事,你不怕漢克將她視為你的弱點嗎?」
迸德鐵一向沒有弱點,因為他相當聰明︰但他們這六個人都一樣,感情豐富,一旦真正愛上一個人就無法自拔。
迸德鐵眼底透過一絲寒意,「他知道我的為人,如果他敢的話,他最好先掘好自己的墳墓。」
薛沙錫攤攤手,感慨老大已深陷愛情。
「莫瑜妃愛上你了嗎?你會不會太有把握了?」
「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心意,我目前只能要這麼多。」
「真委屈。」以古德鐵的相貌,迷倒女人不是難事,再加上他的財力,還缺女人投懷送抱嗎?「得不到的不要勉強。」
「我不認為我得不到她。」他所追求的是互相吸引的「真愛」。
不過就因為薛沙錫尚未找到這份真愛,所以他無法真切體會。他心想,如果以血統來看,有一個人若遇上真愛一定會比古德鐵更嚴重。
「看你這個樣子,我倒很想看看汗特鋁墜入愛河的模樣,先不說這些,對了,你為什麼不帶莫瑜妃去看醫生?」薛沙錫又問。
「我相信你比那些人厲害多了。」古德鐵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你就是要我夸你一下才甘心是不?」
薛沙錫大笑,「知我者,‘古老大’也!」
迸德鐵對他無聊的調侃搖頭。「她的傷還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個呀……」薛沙錫撫著眉,故作苦惱狀。「我怕你做不到耶……」
眼看著古德鐵準備抓起一袋行李朝著他扔來,薛沙錫連忙投降,慌張的開口︰
「你不要‘大力的搖動’她就可以了……」開什麼玩笑?那一袋行李足以把他壓成重傷呢!
「大力的搖動?你以為我會做什麼?」古德鐵放回行李,冷瞪著他。事實上,他沒笨到不懂薛沙錫的話意所指。
「你會做什麼?你會做什麼?……」薛沙錫像唱歌似的重復他的話。
他的舉動惹得古德鐵的火氣達到最高點,朝著他低聲吼叫︰
「薛——沙——錫——」
「啊——」薛沙錫很假地尖叫。「你自己都知道,還要問我……難不成、難不成我猜中了……」
砰的一聲,薛沙錫還是落得被行李砸到的下場。
反正都被打了,薛沙錫一不做二不休,明明白白的告誡古德鐵︰「如果想抱她,就別踫到她的背部,相信你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想吻她,也要避開她的背部,不過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想,就要避免壓在她上面……哎呀——唔……」
迸德鐵把全部的行李往薛沙錫的身上堆去,不過他仍不放棄開口,說得古德鐵的臉色愈來愈鐵青,因為他說的——全是古德鐵的心聲!
「我還在想要幫你看家咧!」薛沙錫施恩似的嚷叫。
「多謝你這位流浪者。」古德鐵不忘提醒他︰「你別又窮極無聊地召喚兄弟們到我這兒來打牌,把我這里弄得亂七八糟。」
薛沙錫一向居無定所,不過最愛到古德鐵的塔城里邀客,只差沒擺上筵席夜夜笙歌。
「別把我想得那麼低級。」薛沙錫辯道。
「你就是。」
「好啦好啦!」薛沙錫揮手,「你快準備吧,快快消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