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驚嚇到她,他吻得很溫柔,慢慢引領青澀的她享受唇舌的纏綿。
這前所未有的親昵,令藕蟀吟不由得紅了雙頰,可她沒有羞怯的回避,反而兩手牢牢的攀著他的頸子,努力的回應著他。
她笨拙的吮吻觸動他身體的某個神秘開關,他體內的血液開始躁動,急促的涌向某個地方,如浪潮般奔襲而來的一發不可收拾,沖垮他的自制力和理智。
他緊緊抱住她,呼吸漸漸急促,心跳也越來越快,他忍不住了!他抬起臉看著她,「嵐吟,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離開。」趁著全面壓制他的理智前,他給她最後一次拒絕的機會。
她睜著清澈的水眸睇看著他,隱約明白此刻彌漫在兩人之間那種隱晦曖昧的氛圍是什麼,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她不想離開,她是他的妻子,她不介意與他有更親密的接觸。
「宣祺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她櫻唇輕輕吐出這句讓他理智全面潰散的話。
「噢……」他喉中滾出一聲低吟,一把橫抱起她,走進寢房。
他要為他們兩人的第一次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那一天午後,路祈沒有帶她去賞桃花,兩人在床上纏綿一下午,然後微笑的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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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上擺著一只鶴形的玉香爐,細長的鶴嘴緩緩的吐出一縷白色的輕煙,那是一種可以凝定心神的薰香,淡雅的香氣有點像茉莉花香。
路祈坐在書房里,專注的設計過陣子皇後壽誕要送的賀禮。
藕蟀吟則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他拿著毛筆,在絹紙上畫下各種不同樣式的首飾。
畫了幾款後,路祈詢問他家小妻子的意見。
「嵐吟,你覺得哪款首飾好看?」前世他家是開珠寶公司,因此他也學了些珠寶鑒定與設計,雖然最後出道當了藝人,他仍每個月都會透過自家公司固定推出幾款他設計的首飾,銷路一直很不錯。
她垂目仔細看著絹紙上的幾款首飾,他畫了一只手鐲、一支步搖和一條項鏈,還有一個是……她疑惑的指著一個圓樣問︰「這一款桃花的飾品是要戴在哪里?」
「這是胸針,是拿來別在胸前,就是這里。」他指著她胸口附近說明,指尖不經意踫觸到她豐腴柔軟的胸脯,想起前幾日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看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眷愛和溫柔。
低首看著胸前的位置,藕蟀吟渾然不覺他臉上的異樣神色,「我沒看過有人把首飾別在這里。」她覺得稀奇的說。
路祈得意一笑,「就是因為沒有見過,這個設計才顯得別出心裁,你說是不是?」
他早就留意到這里沒人別胸針,才特地設計。他前陣子參觀過宮中專門負責制作皇家飾品的「玉宛閣」,那些工匠的手藝高超得簡直是出神入化,他並不擔心這款由兩瓣翠玉做成葉片,托住上方由珊瑚雕成的桃花胸針他們做不出來。
她點頭贊同,「嗯,宣祺哥哥說得很有道理,那就胸針吧。」
「好,那我再設計一個不同的,讓玉宛閣多做給你。」
藕蟀吟眼楮頓時一亮,「真的嗎?」
看見她燦爛的笑容,他寵溺的捏捏她的俏鼻。「你喜歡嗎?」
「喜歡。」她用力點頭。
「那還不快賞為夫一吻。」他指著自己的唇瓣,滿眼戲謔的笑意。
藕蟀吟嬌女敕的臉上流露一抹羞澀,柔順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他有些不太滿意的將她抱坐到他腿上,用實際行動教導她,什麼叫做吻。
兩人沉溺在唇舌的交纏里,甜甜的情絲,蜜蜜纏繞著他們,將彼此的心牽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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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來到皇後壽誕這一天,除了皇帝之外,所有皇子女、嬪妃與大臣,一早便先後來到皇後的寢宮祝壽。
先由錦妃、臨妃與梅妃率領一干嬪妃向皇後祝賀,接著是皇子女們,包括出嫁的公主,還有年輕的八皇子與七公主都來了。
當人到齊後,身為太子的路祈帶著太子妃藕蟀吟,率領其他子女們一起向她賀壽,「兒臣等祝母後祝壽雙全、鳳體康泰。」
皇後端莊雍容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好好好,都起來吧。」
接著眾人一一送上賀禮,不論是否合皇後心意,她都笑吟吟命人收下,輪到路祈與藕蟀吟送時,宮女打開錦盒,舉到皇後面前,她看了一眼後忍不住命人拿起盒中之物仔細端詳。
「母後,這首飾是佩戴在胸前的。」路祈上前解釋佩戴的方法,親手為她別在紫角的衣襟上,那用珊瑚與翠玉打造成的桃花胸針在紫色衣裳的襯托下,顯得精巧奪目。
皇後垂眸看著,滿意的點頭,「這首飾倒挺別致,居然是別在胸前。」這是她今天收到的賀禮中最喜歡的一件,樣式簡單卻別出心裁。
「母後,這可是宣祺哥哥繪出圖樣,交由玉宛閣打造的哦。」看得出她很喜歡,藕蟀吟在一旁說明。
「這圖樣是宣祺畫的?」皇後有些訝異的抬頭看向他。
「是我跟嵐吟一起想的。」他毫不遲疑的將功勞分一半給他的小妻子。
「沒想到嵐吟有這種才能。」以前不見兒子展露這樣的才華,皇後也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藕蟀吟的主意,兒子是沾了她的光,因此她接著指示,「嵐吟,以後有空,你可每月畫圖樣交給玉宛閣,讓他們按圖把首飾做出來。」
「我……」藕蟀吟張口想解釋,那圖樣是路祈畫的與她無關,卻被他阻止,只好福身先答應下來,「是。」
在所有人拜完壽後,眾人走到花園參加壽宴,皇後與嬪妃們坐在一處八角涼亭里用膳,其他人則散落在花園各處,筳席的氣氛輕松而熱絡。
席間,藕蟀吟被幾位出嫁的公主拉去詢問那枚胸針的事,路祈則坐在席上喝酒,一邊與五皇子閑話家常。
聊著聊著,宣勤突然看著他有感而發,「四皇兄這一病,不止整個人變得精神,連性情都不一樣了。」
路祈隨口解釋,「難得老天爺放我回來,我這算是重活一次,自然要有所改變。」
五皇子俊秀的臉上展露爽朗的笑容,「我喜歡現在的四皇兄,比以前容易親近得多。」說著,想起什麼似的,他輕嘆一聲,「其實幼年時,我記得四皇兄挺疼我的,去哪都帶著我,人前人後護著我,可後來不知是不是我得罪了四皇兄,四皇兄開始不與我親近了。」
他小宣祺兩歲,雖不是同母所生,但由于他的母妃在生他時難產而死,皇後遂將他帶到身邊撫養,因此他與宣祺從小一起長大。
被他這麼一問,路祈愣了下,擺了擺手表示,「唉,以前的事就別提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咱們還是好兄弟,而且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要仰仗五皇弟的地方還很多呢。」他嘴里熟練的吐出客套話。
「四皇兄說的沒錯,今後咱們還是好兄弟。來,咱們干了這一杯。」宣勤舉起酒杯敬他。
兩人連喝了幾杯酒,不一會,宣勤便起身要去解手,留下路祈獨坐在席上,他瞟了眼仍被幾位公主包圍的藕蟀吟,思索著要怎麼把她帶回來,沉吟間,目光卻不經意瞥見不遠處有一面遺落的團扇,他走過去撿起來,潔白的扇面畫了一對鴛鴦,上面還題了一首詩,不過吸引住他目光的不是詩的內容,而是那看起來很熟悉的娟秀字跡——
畫堂春日暖融融,
鴛鴦交頸比翼游。
花開滿枝無人賞,
何日與君失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