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他搜尋著她的唇,輕輕覆上,將對她的愛與思念傾注在這吻里。
她兩手攀著他的頸子,回應著他這溫柔又狂烈的吻,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從他的吻里感覺到了他跟她一樣的深濃情意。
半晌,兩人才輕喘著離開彼此的唇瓣,她關心的問︰「永璜,你在那里可好?宗人府那些人有欺負你嗎?」
他輕捧著她的臉,听出她話里的擔心,胸口流淌過一陣暖意,溫聲回答,「除了固定送飯菜來的一名內侍與負責打掃的下人和守衛外,我什麼人也都見不到,所以也沒人能欺負我。」
「說的也是,你可是被圈禁起來的,誰也不能見。何況,現在的你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敦厚老實的大阿哥了,誰還能欺負得了你。」她半是揶揄半是放心。
「錦珞,你比較喜歡以前那個敦厚老實的我嗎?」他遲疑的問。
她輕搖螓首,「不,只要是你,我都一樣喜歡。以前的你會讓我想要保護,而現在的你,則會讓我想依賴。」不管是哪一個永璜都是他,她愛他的心是沒有差別的。
他動容的說︰「今後讓我來保護你,你放心依賴我,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會為你做到。」
「永璜,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她呢喃的靠在他懷里,貪戀著他身上那獨屬于他的氣息和溫暖,不想離開他。
她嬌軟馨香的身子依偎在他懷里,他的血液漸漸熱燙了起來,但是因為如此珍愛著她,所以他不想隨便褻瀆她,強忍著體內傳來的騷動,嘆息道︰「錦珞,我甘願寵壞你,你就安心讓我寵吧,我只怕寵不夠你,不怕你被我寵壞。」
抬起臉看著黑暗中他那張模糊不清的俊臉,她臉上漾滿甜笑,被他說的話哄得心花怒放。
「你要記得今天自己說的這些話哦,因為我決定要讓你寵一輩子了。」她許下承諾,願把自己的下半生都交付給這個男子,與他一起笑一起哭。
听出她願與他共度一生,永璜激動的摟緊她。
「這是你親口說的,不能再後悔,你要一輩子讓我寵,我發誓,這一生我都會用生命守護你,絕不讓你受到傷害。」
幽暗中,錦珞輕笑道︰「可是永璜,你要是再不松開手,我恐怕待會兒就要被你給勒死了。」他抱得她太緊,快讓她窒息得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我是一時太高興了,所以忘了拿捏力道,有沒有弄疼你?」他緊張的松開手問。
雙手攬在他腰上,她將臉枕在他胸口的笑,「沒有,我很好。永璜,要不然我們別等到十一月了,現在就先離開京城,等十一月時再悄悄回來,你說好不好?」她月兌口建議。
「那樣太危險了,若是我們這一走,皇阿瑪勢必會派人來追捕我們,屆時我們只能四處躲藏,逃避追兵,到時還不知能否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京城,還不如以逸待勞的先待在宮里。」他分析道。
她頷首說︰「嗯,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剛才只是一時昏了頭才會那麼說的。」看來她真是愛慘他了,才會一時失去理智說出那種傻話。
听見外頭打更的聲音傳來,他輕輕的再吻了吻她,依戀不舍的道別,「你明白就好,時辰不早,我得走了,你耐心點等,十一月很快就到了,在這之前我會常來看你的。」
「嗯,你也要自己多保重。」她叮囑。
「我走了。」他起身。
她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手好半晌,才不得不放開他。
安上黑色面罩,永璜才出房門不久,正要離開慈寧宮,便遇上甫被皇上任命為前鋒營統領的永瑱巡夜。
「你是誰?!」乍見有人身著夜行衣闖入禁宮,他大喝一聲,拔劍急迫過去。
永璜迅速施展輕功,躍上屋頂離開,不願與他正面交鋒。
他也跳上屋頂,一路追趕。
兩人追逐不久,永瑱便追丟了人,失去對方的蹤影後,他略一沉吟,立刻掉頭往宗人府的方向而去。
方才看那身影,有可能就是永璜,他低聲自語,「永璜,你最好是還在宗人府里,否則擅離宗人府這條罪,可就夠你吃不了兜著走。」
來到宗人府後,他不顧侍衛的攔阻,直闖進永璜被圈禁的院落,一腳踹開寢房的門,直接走到床榻前,往床上一模。
床頭旋即傳來一聲低呼,「是誰!」
接著床上的人伸指一彈,桌上的燭火瞬間被人點亮。
永璜穿著中衣坐起身,俊美的臉上微帶怒容,在看清對方是永瑱時,他神情先是一愕,接著蹙起眉峰道︰「永瑱,我不知道你竟有這種癖好。」
看見他竟好端端的睡在床上,連身後的辮子都解了開來,一派早已入睡的模樣,永瑱有些意外,沒細想他的話,下意識的反問︰「什麼癖好?」
「半夜闖進房里模男人。」
醒悟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永瑱不禁怒道︰「你胡說什麼?!我闖進來是想看你在不在。」
他一臉倦容的打了個哈欠,「我被皇阿瑪圈禁在宗人府里反省思過,不得擅自離開,自然不會違背皇阿瑪的旨意。倒是你永瑱,皇阿瑪下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來見我,你夤夜來訪,違抗皇阿瑪的旨令,不要緊嗎?」
「我是為了查看你是否擅自離開宗人府,所以才會闖進來,這件事明天我自會稟明皇上,自請處分。」被他擺了一道,加瑱沉下臉說。
「噢,那現在你已經看到我沒出去,好端端的睡在床上了,可以離開了嗎?還是你想留下來同我秉燭夜談?」他臉上帶著慵懶的倦容諷問。
咬牙切齒的橫他一眼,「永璜,我以前真是小覷了你,這十幾年來你竟不動聲色的瞞騙了所有的人,現在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聰明絕頂又狡猾。」還擁有一身驚人的武功。
他敢肯定,今晚在慈寧宮里見到的那個身穿夜行衣的人一定是他。
听見他的話,永璜伸手模了模,一臉納悶,「噫,我的面目變得不一樣嗎?是變俊了,還是變丑了?」
「你……我們走著瞧!」撂下這句話,永瑱甩袖離開。
永璜慢吞吞的下床關上門板。
看來他恐怕有好幾日不能去看錦珞了,因為依永瑱的性子,他這陣子一定會親自守在慈寧宮外頭等著抓他。
不過,他一點也不怕被逮到,此刻他最擔心的,是永瑱會做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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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瑱,我有事要問你。」在回廊上遇見要找的人,錦珞緊握著雙拳,一臉氣急敗壞的叫住他。
瞅見她隱隱帶著怒容的臉色,永瑱揮手讓身後跟著的侍衛先行離開,這才出聲問︰「什麼事?」
「你怎麼能這麼做?!」她大怒的質問。
「我做了什麼事?」他挑起俊眉,雙手從容的抱胸而立。
見他竟然還在跟她裝傻,錦珞氣沖沖道︰「你去向皇上要求,要他將我指給你,有沒有這件事?」
「是有這件事。」他好整以暇的坦承。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知道我對你根本無意,你居然還要皇上將我指給你,你太過分了!」她一臉激動的指責。她以為她的拒絕已經夠明顯,他應該死心了,但他卻用這種方法想強迫她嫁給他,這簡直像惡霸的行徑。
見她為了永璜一再拒絕他,此刻還對他說出這種話,永瑱瞬間沉下臉泠冷道︰「你未婚,我未娶,我為何不能這麼做?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你是嫁定我了,就等著當我的福晉吧。」說畢,他拂袖便要走。
錦珞張開雙手攔住他,「我不能嫁給你,永瑱,我要你去向皇上要求撤回這樁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