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才身上只系了條浴巾的她,那柔滑細膩的香肩與玲瓏有致的少女身段,令他正值血氣方剛的身體引發了一股躁動,體溫無預警的陡然飆升,下月復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灼燒。
當下,他的腦袋里有兩道聲音在激烈對抗著,一個聲音要他順從自己生理上的撲倒她,另一個聲音則是阻止他,因為他答應過她母親,在她二十歲前不踫她。
最後理智戰勝,他硬是忍著不能宣泄的痛楚克制住所有沖動,只輕輕偷了她一個吻而已。
什麼叫下次可就不只這樣而已?宋子梨火大的跟過去,「孟清習──」
听到她的叫喚,他轉身面對她,未熄的欲火讓他的眼益發晶亮,「什麼事?」
「你……」本來是要狠狠痛罵他一頓的,但是被那雙深沉美麗的眼楮瞬也不瞬的望著,忽然間,所有的字句都從宋子梨腦袋里消失,那帶著熱度的注視讓她心頭怦然一跳。
「舍不得我走呀?」他低笑著凝睇她微怔的傻樣。
她猛然回神,佯怒道︰「才不是!我是要鄭重警告你,下次不準你再偷溜進我房間,听到沒有?」
「你吼得那麼大聲,很難不听到。」他嘴角漾起一抹笑紋,像著了魔似的抬手輕模她剛沐浴完燻紅的臉頰。
被他那異常溫柔的眼神看得渾然不自在,宋子梨揮開他的手,草草丟了句「听到就好。」便連忙把那扇門關上。
背靠著門,她擰眉暗罵自己沒用,被他那種詭異的眼神一看,居然就嚇得落荒而逃,氣勢全消,真t孬!
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唇瓣,想起他適才的輕吻,她心底有個角落,麻麻癢癢的,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輕輕騷動。
她不敢再多想,深深吸足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
「寫作業了。」請了好幾天的假,累積了不少作業要寫,沒空再去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對,沒空。
只是等她寫作業寫了一個小時,想拿修正液涂改錯字時,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不知從何時就一直放在唇上,不曾離開。
第四章
「我幫你拿。」
旁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宋子梨側首瞥去,發現是江庭皓,她微笑著搖頭。
「不用啦,東西不多,我自己拿就可以。」班上的作業簿才三十幾本,還不至于重到讓她拿不動。
江庭皓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轉移話題。
「你最近好像瘦了。」
「有嗎?」母親病逝那陣子她是瘦了些,但是住在孟家這兩個多月來,她又被養胖了。
躊躇了下,他才開口,「那個……今天班聯會要開會……」
「嗯,我知道,我會準時過去。」
「那開完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她母親病逝那段日子,在學校里沒看見她,他才發現自己對她不僅是有好感,甚至是喜歡她的,考慮了一陣子,他決定要對她展開追求。
如果他的感覺沒錯,她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就算不是,至少對他也一樣有好感。
「只有我們嗎?」她有些意外,這是在約她嗎?
怕她知道只有他們兩人會不肯去,江庭皓趕緊搖頭,「呃,不是,那個……還有幾個人也會一起去。」反正到時候再推說其他人有事不能去就好了。
「哦,好呀。」宋子梨想了想,點頭答應。
「那就這樣說定了!」他露出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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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飯廳,宋子梨就感覺到今晚這里的溫度好像有點低,是天氣變冷了嗎?
可她坐下後,很快就發現問題出在哪里,不是氣溫變冷,而是孟清習的臉色很冷,望向她的眼神透著一種霜冷的陰沉。
被那種視線注視著,她竟覺得有些毛毛的。
「你今天……在公司不開心呀?」她試著出聲,想緩和那窒人的沉悶。
自從他開始上班後,每天都要六、七點才回來,孟伯父和孟伯母則更忙了,能在八、九點回到孟家就已經算早,所以晚餐時,餐桌上往往只有她跟孟清習兩個人。
他沒有回答,卻反問︰「你還吃得下嗎?」
「為什麼吃不下?」她有點不明所以。
「你不是在外面吃過了?」
「咦,你怎麼知道?」她今天回來是和江庭皓在外面吃了些東西,但後來江庭皓居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的語氣很輕,卻隱隱透著一絲冰冷。
「什麼意思?」說得她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瞥她一眼,他不再出聲,低首用餐。
宋子梨不禁蹙眉追問︰「喂,你剛才那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里有數。」他冰冷的眼神帶著一絲責備。
這樣的態度也惹惱了宋子梨。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她板起臉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給我把話說清楚,不要這樣不清不楚的。」
聞言,他抬首直視著她,眼底掠過一抹寒光。「在你快樂的跟別人在街頭上表演擁吻秀時,我的車剛好經過。」
听見這話,她有一瞬間覺得有點呼吸不順,急著想澄清什麼。
「不是那樣,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他誤會她和江庭皓的事,但一急之下,卻慌亂的不知該從何解釋,只能結巴的說,「是、是他突然吻我。」
他冷目瞅著她,「所以你就讓他吻?」
話里的嘲諷和那種冷冽譴責的眼神,令原本莫名其妙不安的宋子梨也不想解釋了。
「那又怎樣?我要讓誰吻,你管不著吧。」明明不是想這麼說的,但是她此刻怒火中燒,口不擇言,話月兌口之後便後悔了。
「我管不著?」孟清習倏然起身,清俊的臉龐上凝著一層冰霜,朝她走來。
沒看過他這種表情,她駭住了,不用別人來告訴她,她也看得出來他真的動怒,而且是非常生氣。
她縮了縮肩,悄悄瞥向樓梯口,想要逃上樓躲回房間,然而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何況整件事又不是她的錯,沒道理要落跑。
于是她仰起下顎,逼自己勇敢迎視他陰冷的眸光,在他來到她面前時,她也起身,用力瞪他,毫不退縮。
見她竟惡狠狠的睨著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全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孟清習怒極反笑,伸手扣住她的下顎,冷鷥的凝視她,緩緩開口。
「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一件事?你宋子梨是我孟清習的妻子,你說我有沒有權管?」
她下意識的逃開他迫人的注視,呼吸有些亂了節奏,卻仍不服輸。
「我們結婚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你不要以為我們是真的夫妻!」這一點她相信他也很明白才對。
聞言,孟清習額上青筋隱隱一跳,接著俯下臉,強悍的封住她的嘴。
那是一個狂烈到令宋子梨無法呼吸的吻,他的唇舌強勢的在她的檀口里恣意肆虐,如颶風一樣卷纏吸吮著她的舌。
他毫不留情的吻帶著一種近似懲罰的意味,狂猛得吻痛了她,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只覺得心跳快得幾乎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她才用盡全力推開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為嚴重缺氧的肺葉吸進新鮮空氣。
「……你在干什麼?!」她喘息著怒瞪他。
「替你消毒。」他臉色微透一絲陰鷙。
她一愣,「什麼?」
「我不準你身上沾到別的男人的氣味。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不管當初是為了什麼原因,你都已是我孟清習的妻子!」語氣里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這帶著佔有欲的蠻橫宣誓讓宋子梨的心狠狠一震,在她還沒回過神之際,他再次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