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夏嬋驀地一把扯開他身上穿的藍色條紋襯衫,用力瞪著他的心髒部位。
「你這是做什麼?」她突來的異常舉動令他不解。
「我在用透視眼,看你的心里是不是偷偷藏著什麼人。」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他臉色微微一變。
「有人跟我說你這里藏了一個人。」她指著他心口,希望他能自己招供。
他一震,有些慌張,「誰?天星嗎?」那天他跑到公司對他說了那番發現後,便沒再來找他,該不會是對她說了什麼吧?
「闕少?你怎麼會猜他?莫非他也知道什麼?」就只有她,竟然一直不知道這件事!這麼說,他的心里真的藏了一個人?
胸口忽然一緊,她松開手,不喜歡此刻這種感覺,好像心髒被人掐住了似的,有點無法喘過氣。
听她語氣,看來天星似乎沒有跟她提過,于是他搖頭。
「沒有,我隨口說的,你不要听別人胡說八道,我心里哪有藏什麼人?我又沒有特異功能,哪能將一個那麼大的人藏在心里。」
他沒有再追問那話是誰說的,只想盡快轉移話題,此刻還不到跟她坦白的時機,他打算等蜜月回來時,再找機會向她吐露心意。
「對了,出國旅行的事,你把假排出來了嗎?」
「哦,排出來了,下個月二十到二十七號,可以嗎?」
「可以,那你明天把要用到的證件拿給我,我再交給旅行社辦。」
「好。」
這一晚夏嬋睡得不是很安穩,因為雖然他嘴上否認,但她卻無法不介意,總覺得他似乎沒有對她說實話。
第七章
轉著筆,夏嬋瞪著手上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那是一家高級俱樂部,會員都是些有錢到不行的人。
「在看什麼?」闕天星敲了敲她的桌面,喚回怔仲出神的好友。
「沒什麼,」收起吳婉瑜的紙條,她想起一事,連忙瞅向他,「闕少,你來得剛好,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你知道沐醒心里藏著一個人嗎?」
闕天星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月兌口想說什麼,及時忍住了,改口問︰「你怎麼會這麼問?」沐醒對她的感情,還是由他自己坦白比較好,他都忍了這麼多年,若是此刻由自己說破,他八成不會饒了他吧。
「有人跟我說他心里藏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有听他說過什麼嗎?」
「我……沒听他說過什麼。」他確實什麼都沒听沐醒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推敲出來的。「你何不自己去問問他?」
「我問啦,他說沒有。」
這小子居然否認!「那你還懷疑什麼?」看來要沐醒對夏嬋表露感情,恐怕還有得等了。
「……沒什麼。」她只是覺得那男人沒對她說實話。才在沮喪,臉頰驀然一陣痛,她忿忿地拍掉臉頰上的大手,「干麼突然捏我?」
「不是很遲鈍嘛。」闕天星一臉研究的審視著她。
「什麼很遲鈍?」
「你的感覺。」感覺既然沒問題,怎麼會察覺不到沐醒對她的感情?
「你的感覺才有問題咧!」她狠狠地用拇指與食指夾住他的手臂用力—捏。
「啊!我剛才沒捏你這麼用力吧?」他齜牙咧嘴地揉著被她捏痛的手臂。
「不捏這麼用力,我伯你神經麻痹,感覺不出來。」
「吼,這年頭好人真的不能當。」他埋怨地白她一眼。
她不客氣地吐槽回去,「你離好人這兩個字還遠得很咧!」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才會不懂得我的好。對了,我來是要跟你說,你設計的馬桶利安很滿意,決定采用了。」
「真的?」她一喜。
「嗯,接下來,你和佳佳與尚洋可以開始討論關于品牌再造的事。」
「好,我知道了。」
待闕天星離開後,夏嬋又把那張紙條拿出來,記熟上面的地址,決定明天要依約過去會會吳婉瑜,看她會說出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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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感覺到身旁人翻來覆去,似乎一直無法入睡,唐沐醒輕攬著她的肩問。
「嗯。」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有心事?」
看著他的俊臉,她唇辦輕蠕了下,卻沒有說出令她心煩的事;「利安公司決定采用我設計的馬桶了,他們今天還打來,問我有沒有為這個系列的馬桶命名。」
「哦,你想取什麼名字?」
「還沒想好。」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輕輕拂在她臉上,她喜歡他躺在床上的表情,臉上的線條變得很柔和。「,你最近有再見過吳婉瑜嗎?」細望他片刻,她佯裝不經意地問。
「沒有,怎麼會突然問起她?」
「昨天遇見她,所以就順口問了下。」
「她……有對你說什麼嗎?」唐沐醒眉峰輕擰了下。
「……沒什麼。對了,我明天下班有點事,會晚一點回來,你自己先吃。」
「嗯,我剛好也有事。」
不知是靠得太近,還是他身上的氣息令她開始有些熱血沸騰,她輕抿著唇,眉眼流露出挑逗的魅色,大膽又露骨的開口,「,既然睡不著,我們找些事來做吧?」說著,手便不安分地爬上他的胸膛,鑽進他睡衣里。
掌心撫苦那勁瘦結實的肌肉,她的身子頓時像著了火一般發熱起來。
「好呀。」心上人的邀約他是不可能拒絕的,黝深的眸里頓時涌現,他翻身將她覆在身下,吻住那張甜美的櫻唇。
夏嬋很享受這種與他唇齒間相濡以沫的時刻,他吻著她時,她總會忍不住忘情地回應,也喜歡他的手她的感覺,那樣親密地撫觸,讓她身心都感到一股說不出的舒服,更喜歡當兩人結合在一起時,就好像她跟他身心都交融在一起,成為一體,分不清彼此。
他是一個相當體貼的男人,不會急躁地想要進入,總是很有耐心地慢慢誘哄,等待她的身體為他完全準備好時,才長驅直入。
罷開始他會很溫柔,等她適應了,才會放縱自己加快動作,在她的低吟嬌喘聲中,他的動作也會時而猛烈時而輕柔,把節奏掌握得恰到好處。
與他肢體交纏,讓夏嬋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蔓延,仿佛空虛的自己被完完全全的填滿了。
所以在兩人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後,她便喜歡上這種親密的感覺,難以抑止對他的渴望。
她不想費心深思這意味著什麼,只是不斷告訴自己,兩人已是夫妻,做這種事是再自然不過的,誰也不吃虧,因為在里,他和她都享受到了那種無法形容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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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找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唐沐醒眸光凜然地瞥著前女友,她電話里說這是最後一次找他,所以他才會赴約,沒想到她想談的卻是這件事。
吳婉瑜仰起頭盯著他,冷漠的開口。
「沒錯,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不甘心輸得不明不白,我要你親口說清楚,你心里愛的人究竟是誰?」
不是她放不下,而是他不該嘴硬的死不願承認自己另有所愛。
明明對她無意,卻又答應跟她交往,這是對她一種莫大的羞辱,她要他為此付出代價。
隨著她話落,鮑語晨也從外面推開門走進這問俱樂部的VIP包廂,揚聲接話,「沐醒,你就坦白說吧,你愛的人是不是夏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