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地瞅苦她。「不是,是總統府打來拜托我去作客。」
「呿!總統府,看你的表情,比較像定老公背著你要去偷腥的怨婦。」
夏嬋沒好氣地睨她一眼。她說得沒錯,她老公確實要去約會,不過不是背著她,而是事先知會了她一聲。
那通電話是唐沐醒打來的,告訴她今晚臨時跟朋友有約,要她自己先去吃飯。
他說的那個朋友,有九成九一定就是鮑語晨!天知道這兩個多禮拜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跟那個「朋友」有約!
好啊,兩人多年不見,一見面後便舊情復燃,現在正打得火熱是嗎?
「喂,夏嬋,你手里拿的這張是設計圖哦,這樣捏皺它沒關系嗎?」
听到好友的話,她連忙低頭一看,就見那張馬桶的初稿被她捏成一坨,她暗咒了聲,試圖撫平皺摺。
這圖稿明天可是要拿去利安衛浴設備公司給他們總經理過目的啊!
「哎,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讓你這麼生氣?」郝佳佳若有所思地靦苦她。最近夏嬋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之前還滿瞼甜蜜,但這兩個星期卻突然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這種現象絕對是……跌入愛河里了!所以才會因為患得患失而心情起起伏伏。
不過,以前她在跟男人交往時似乎從來不曾這樣過,這表示……這次她是認真的了?
夏嬋揚揚眉,還在賭氣,「我在煩惱要怎麼拒絕總統府的邀約。」
「什麼邀約?」剛過來的闕天星沒听清楚她的話。
「闕少,今晚有空嗎?請我吃飯,」看見他,夏嬋劈頭便問、她不想一個人吃飯,不想一個人待在那間沒有唐沐醒的大房子里,那會讓她整夜都在胡思亂想。
「好呀,佳佳,你要一起來嗎?」闕天星一口答應,沒忽略一旁的屬下。
郝佳佳搖頭,「不了,我有事,」再瞥一眼好友,這才走回屬于自己的座位。
收起設計圖,夏嬋拿了背包,就與闕天星一塊離開。
「你听說那件事了嗎?」上車後,他忽問。
「什麼事?」
「沐醒好像又跟鮑語晨走在一塊了。」
「……哦,舊情復燃嗎?」她的語氣有些冷淡。
「誰知道,我听一個朋友說,鮑語晨這次回國,似乎有意跟他再續前緣。」
見她沒搭腔,他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你想吃什麼?」
「泰國菜,可以嗎?」
「好。」
兩人用完餐後,闕天星體貼地送夏嬋回家,看見他的車子駛向她以前租的地方,她原要張口糾正,旋即又閉上嘴,什麼都沒說。
也不知這算不算她與唐沐醒之間的默契,兩人結婚這件事,他們沒向任何人透露,包括闕天星。
不久,車子在大樓前停下,她下車,朝他揮手道別,見他的車駛遠後,才再坐上另一輛計程車,回到唐沐醒的住處。
從樓下往上看,望見屋里的燈被點亮了,她一喜,知道是他回來了,忍不住加快腳步走向電梯。
電梯來到十樓,電梯門住兩旁滑開,她飛快地拿出鑰匙,打開大門,猛然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急切,于是深吸口氣,放緩腳步,慢吞吞地在玄關處換上室內拖鞋,這才走進客廳。
「我回來了。」客廳里沒半個人影。
她的眼神瞟向主臥室,看見房門半掩著,她馬上走過去,推開門,果然看見躺在床上的男人。
「噫,你今天這麼早就想睡了?」她低眸望一眼腕表,發現現在時間還不到九點。
「我頭有點痛。」他悶聲說。
「頭痛?」她急忙走到床邊,伸手模向他的額,擔心的說︰「好像有點發燒耶,我去拿溫度計來。」
唐沐醒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體溫才會有點高。你去哪里?吃過了嗎?」他關心地問。
她在他床邊坐下,鼻端飄來一股酒味,看來他今晚真的喝了不少。
「我晚上跟闕少一起去吃泰國菜。」她佯裝不經意地再說,「對了,我听他說你好像和校花舊情復燃了?」
「沒那回事。」皺了下眉,他坐起身靠著床頭解釋。「我跟她是見過幾次面,不過不可能舊情復燃。」
說不出為什麼在听見他這番話後,她竟覺得有種釋然的感覺,她相信他說的話,他說沒有就一定沒有,于是眉角眼梢頓時染上笑意。
「今晚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她笑得太燦爛、太誘人,讓因酒精而自制力降低的唐沐醒再也忍不住沖動,驀地—把將她擁進懷里,狠狠吻住。
他真的醉了,醉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夏嬋則是駭住,連掙扎都忘了,任由他在她口里恣意肆虐吮吻。
他的吻是那麼灼熱,像要將她的靈魂融化了似的,鼻息之間充滿著屬于他的氣味,她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仿佛要在他面前化成一攤水。
當她發覺他的吻已僭越地栘向她胸口,明知道不該,明知該阻止他,她卻一點都沒有想要推開他的念頭,反而有一個隱微的聲音在蠱惑著她—…也許跟他做一對名副其實的真夫妻也不錯。
他醉了,口中的酒味藉著吻傳給了她,因此她也醉了,迷醉在他那雙靈活的手指之下,身子漸漸為他綻放,等待他的采擷。
見被他壓覆在身下的可人兒毫不抵抗,迷蒙的眼半睜,神態柔媚得像要溺死他,唐沐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徹底的淪陷在中,要將她佔為已有。
他用熾熱的吻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烙下他的印記,溫熱的唇舌含吮著她的蓓蕾,手揉撫遍她全身,讓她按捺不住地發出魅惑至極的嬌吟輕喘,像彈奏著一首動人的催情曲,令他的身子更加繃緊亢奮,然後再也忍耐不了,將自己的灼熱推入那隱秘的幽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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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歡愉,清醒過來的唐沐醒在記起昨夜做了什麼事後懊惱不已,滿心的都是即將失去的恐懼,察覺身旁的人也已醒來,他躊躇片刻,才以略顯沙啞的嗓音低聲開口。
「……對不起。」
一股尷尬窒悶的氛圍彌漫在兩人之間,須臾,夏嬋的聲音從蓋得密密的被子里傳來,「這種事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接著臉也從被子里鑽出來,刻意擠眉弄眼,「嘿,你放心啦,小美人,我會對你負起責任,今後你跟著我就對了。」
「你真的……不介意?」意外她沒有絲毫責怪與怨懟,唐沐醒難掩驚詫地看著她。
她揚眉,裝作—臉不在乎,「我們已經結婚了,正常的夫妻之間不是都會做這種事嗎?」
「可是,我以為你……」
見他說到一半,便遲疑地打住話沒再說下去,神色依舊驚疑不定,夏嬋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想安他的心,手已輕拍上他赤果的胸膛,笑得眉目彎彎。
「安啦,你昨天表現得還不錯,我很滿意。」
他霍地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夏嬋!」他的臉深埋進她的肩側,眼前這個他深愛許久的女人,終于屬于他了,叫他怎能不激動?!
她輕笑地揉著他墨色的短發,一股說不出的柔情在心里激蕩。她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個男人,甚至還暗暗希冀著兩人的關系能因此而更長更久更穩固,也許便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所以昨夜她才會毫不抵抗地將自己交付給他。
「夏嬋……」唐沐醒的眼神轉熾,吻住她微啟的檀口,已熄滅的之火再次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