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自己的領子,甘爾旋勾唇笑道︰「你放心吧,我會疼她如珠如寶。」
方喬生一臉悲憤的走到屈嵐初面前。
「嵐嵐,以後這混蛋若是欺負你,你盡避來告訴我,我會替你宰了他。」看著眼前清艷如蘭的玉顏,他愈想愈不甘心,他的美人就這樣被姓甘的給叼走了,這可惡的小人!
屈嵐初唇瓣逸過一縷淡笑,適才兩人嘀嘀咕咕的話她听得一清二楚,卻懶得澄清什麼。
見方喬生踩著悲壯的腳步離開,甘爾旋發覺一道目光停駐在他臉上,他抬眸笑問︰「嵐嵐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很狡猾。」她淡道。
「情場如戰場,大家各憑本事,怎麼能怪我使詐。」他涎著笑臉湊近她,「嵐嵐有沒有很感動啊?」
她略略退開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若有所指的出聲道︰「可惜,這場戰爭還沒結束,你還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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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詭異。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為什麼這幾天他總有種奇怪的錯覺,仿佛在他身邊的人是不同的兩個人。
就宛如此刻——
「好了,寶寶下來,該換貝貝了。」屈嵐初抓下膝上的白貓,換上蹭在腳邊等了很久的另一只白貓。
她五指輕輕的按摩著貓兒的頸子,貓兒舒服的眯起眼,垂目看著貓兒一臉享受的模樣,她唇角輕漾一笑。
笆爾旋端著酒杯,深思的注視著她。
問題不是出在她的笑容,而是她的行為,她有時會跟貓兒保持距離,不想接近它們,有時卻又會像現在這樣,親昵的跟貓兒玩在一起。
腳邊的白貓不甘寂寞的輕蹭著屈嵐初的腳,喵嗚喵嗚的撒著嬌,她莞爾的低笑道︰「寶寶,別這樣,剛才已經替你按摩過了,現在是貝貝的時間。」
他凝目望著那兩團白色的生物,狐疑的開口,「嵐嵐,你認得出它們兩只哪只是寶寶哪只是貝貝?」
「嗯,我腳邊這只是寶寶,膝上的這只是貝貝。」
笆爾旋目露詫訝,「這兩只貓是同胎所生,從小就長得一模一樣,只有我老媽才能分辨得出來它們之間的差異,我看了這麼多年,到現在也都還認不出來它們誰是誰。」
「其實很簡單,只要你仔細看就能發現它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像寶寶喵嗚喵嗚叫的時候,眼楮會眯起來,但貝貝不會,還有,貝貝的胡須比寶寶長一點。」屈嵐初指出它們的差異。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一念電閃,他斂眉凝目的打量著兩只神似的貓兒,再睞向屈嵐初。
莫非,老媽送來這兩只貓的用意是想告訴他——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嵐嵐?!
若是這樣的話,就能說明為何他這幾天常常會感到那股不自然的違和感了。
不過,若真是如此,那麼,她們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如果是想行刺他,她們多得是可以動手的機會,何需拖到現在?
難道……是想測試他能不能認出她們?
呵,想不到他的嵐嵐也有這麼頑皮的一面。
既然如此,他可不能讓嵐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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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霍霍……
被那刺耳的聲音擾得受下了,屈嵐青終于啟口——
「嵐錚,你在干麼?」
屈嵐錚抬了下眼。「你看不出來我在磨刀嗎?」
他當然看得出來,「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磨刀?」嵐錚慣用的武器是鞭子,以前死在他手下的人,泰半都是被長鞭勒住頸子窒息而死,也有少數是被他用拳頭震碎內髒而死。
「用來,」屈嵐錚慢吞吞的答腔,「刮胡子。」
瞅向他滿腮的落腮胡,屈嵐青頷首,「是該刮刮胡子了,你才二十七歲,留了這一大把胡子,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四十幾歲的歐吉桑。」
「這樣看起來才有男人味。」用手指試了試刀鋒,屈嵐錚收起磨刀石,他是打算要刮胡子,可並下打算全剃掉。
覷著他,想到他以前清秀如女孩的長相,屈嵐青笑了笑,明白他為什麼自十八歲後就開始蓄起胡子。
「嵐錚,你覺得甘爾旋能認得出嵐初和嵐茉嗎?」
「如果讓她們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你認得出來嗎?」屈嵐錚反問。
「我認不太出來,不過若是甘爾旋的話,也許可以。」
「你的意思是他認得出來?」屈嵐錚訝道。
「你不覺得他這兩天的舉動有些奇怪嗎?」屈嵐青若有所思的問。
「哪里奇怪了?」他一點也沒發覺。
屈嵐青沉吟了下,說出這幾日暗中觀察的看法。
「當嵐初出現的時候,他會對她特別親昵。」時不時便揉揉她的發,甚至偶爾還會偷吻她,可若是嵐榮在他身邊時,除了說說話之外,他什麼也不會對她做,對待她就宛如……客人似的。
「真的嗎?」聞言,屈嵐錚眼楮一亮,本來答應爺爺之後他就有點後悔,畢竟連他這個從小苞嵐初、嵐茉一起長大的人都認不出她們來,甘爾旋又怎麼可能認得出水小?
不過現在听嵐青這麼說,他忽然覺得他還是有機會贏得這場賭局。
「我也不是很確定,也許是我弄錯了也不一定。」屈嵐青淡笑道。
想到一事,屈嵐錚嚴肅的開口,「嵐青,你當時也是投贊成的吧?」
「嗯。」知他問的是結束家業的事,屈嵐青坦白頷首。
「為什麼?」
屈嵐青思索了下才道︰「說實在的,從我二十歲開始執行任務以來,我就一直為死在我手下的那些人命感到惶恐不安。」
「他們都是該死的混蛋!」屈嵐錚罵道。
「也許他們真的惡貫滿盈,但我還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剝奪他們的生命,看著愈來愈多人死在我手里,我愈來愈茫然,一直懷疑自己做的事是對是錯。」
「我從來就不懷疑,我始終相信我殺了那些人,等于是救了更多的人。」屈嵐錚語氣堅定的道。
「或許你說的也沒錯,但女乃女乃臨終前希望我們結束掉這門家業,是不希望我們身上背負太多條人命,畢竟我們只是凡人,不是神也不是判官,沒有權力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室內忽然靜默下來,屈嵐錚沉思的垂目望著手里的短匕,想起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命。
他們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嗎?似乎……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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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沉的天空仿佛在醞釀一場大雨。
從諾德制藥走出來後,坐進甘爾旋車里,屈嵐茉斜眸瞥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甘爾旋一眼,不解的問︰「你為什麼不答應她的要求?你不是很希望挖她到亞文大學擔任藥學系的講師嗎?」
笆爾旋發動車子,驅車上路。「沒錯,我是希望她能到亞文大學任教,不過,我可不想把自己這麼隨便就賤賣掉。」要賣的話,他只賣給一個人。
「為什麼?她長得那麼漂亮,男人多少都會心動吧?」
「也許其它男人會動心,不過對我而言,她就只是一般的女人。況且,如果我答應跟她交往,讓我未來孩子的媽知道,她恐伯會氣得想掐死我。」像想到什麼,他笑眯眯的伸手撫模著曾經被某個女人掐過好幾回的頸子。
他未來孩子的媽?屈嵐茉微微的蹙了下眉。
「你曾經對誰動過心嗎?」他瞅她一眼。雖然兩人的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甚至連穿著打扮也都一樣,但仔細看的話,也並不是那麼難以辨認。
他的嵐嵐雖然面冷如雪,但她的眼神透著絲暖意,不若另一個嵐嵐,連眼神都清冷如霜,還有,嵐嵐的耳旁有顆小痣,另一個則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