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溫柔得令她的心發燙,她情不自禁的許下承諾——
「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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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現在幾點了?」
「兩點。」推了下紅色的鏡框,古文文語氣里透著絲不耐煩,「董事長,你二十分鐘前才問過我,我很忙,請不要再拿這種事來煩我可以嗎?」
沒把秘書的埋怨听進去,甘爾旋一臉無趣的睞向窗外。
「才兩點呀,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睨著整個辦公室里最閑的某人,古文文建議,「董事長覺得無聊的話,請把堆在辦公桌上那疊公文批一批,我保證你不會再覺得無聊。」
他移回目光,聲調懶洋洋的,「問題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覺得無聊得發慌。
奇怪,他以前的生活有這麼無趣嗎?她才離開三天,他竟然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渾身下對勁,連酷愛的美食吃進嘴里,也吃不出什麼滋味來。
覷他一眼,古文文鏡片後方那雙精明的眸子閃動一絲興味,揶揄的道;「董事長犯相思病了嗎?」
她家這位董事長在感情方面一向潔身自愛,從來沒鬧過什麼緋聞,她一度以為他是愛情絕緣體,因為不論女人或是男人,他似乎都沒特別感覺,這些年來他唯一感興趣的只有兩件事。
一件事是把各界優秀的人才挖掘到亞文大學來,另一件就是美食。
直到前陣子屈嵐初出現,他才有了發情的現象,除了愛在言語上招惹屈嵐初外,還時不時對她毛手毛腳。
「誰犯相思病了?」一道低沉的嗓音插口問。
望見是自家二哥,甘爾旋唇角掛起笑,「二哥,怎麼有空過來?」
「經過附近,就順便過來看看你。」
「文文,麻煩你端兩杯咖啡進來。」他吩咐道,接著領甘爾謙走進他專屬的辦公室。
在會客用的一組沙發上落座後,環顧了下室內,甘爾謙狐疑的問︰「怎麼沒看到那個殺手?」
「她回去了。」靠向椅背,瞟見自家二哥面露的一絲喜色,甘爾旋接著說︰「不過很快就會再回來。」果不其然看見他臉色一沉。
「爾旋,你真的打算要讓她生下你的小孩?」
「沒錯,我還向老媽保證,兩年內她一定會有孫子抱。」
笆爾謙訝道︰「老媽贊成你跟她的事?」
「至少她沒反對,她甚至還想幫我的忙呢。」
那女人上次听了他那番話,不僅沒有反對,居然還想幫爾旋!笆爾謙惱得擰起俊眉。「我不贊成你跟她的事,就算你真的想找個人生孩子,好向老媽交差了事,也不該找上她。」
「為什麼?」
「她是個殺手。」
「只因為這個理由?」
「這個理由就足夠了,一旦你跟她真的生下孩子,日後也許會有糾纏不清的麻煩。」猛然想到適才進來時听見的話,甘爾謙嚴色的斂起眉,「爾旋,你不會真對她認真了吧?」
曲指輕擊著椅子的扶把,甘爾旋沒有正面回答的只是笑道︰「二哥認為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找個女人生小孩的人嗎?」
笆爾謙凝目盯著弟弟,不會吧,這家伙是想告訴他,他愛上那女殺手嗎?
見二哥一臉驚疑,他續道︰「大哥也一樣,如果不是喜歡的女人,他又怎麼可能讓她懷了他的孩子。」
他們家英明的老媽恐怕正是因為太了解他們兄弟的個性,所以才會利用這點來要脅他們,以遂她真正的目的——逼婚。
「你說大哥他對那女人……」甘爾謙愕住。
「你看不出來嗎,大哥很喜歡那女孩。」
「是嗎?」死了,他不久前才剛跟某個女人聯手干了一件事,想拆散他們,這下……
見他臉色有絲異樣,甘爾旋問;「怎麼了,二哥?」
「沒……」頓了下,甘爾謙狐疑的再問;「爾旋,大哥真的很喜歡那女人嗎?」
「以大哥的個性,你看過他對哪個女人那麼容忍過嗎?我勸二哥最好不要企圖去破壞他的好事。」
來不及了,他已經做了。甘爾謙有些坐立不安的起身。
「咦,二哥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就他得到的消息,那女人好像在昨天離開了,希望老大不會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
送走二哥,甘爾旋抬眼覷了下壁鐘,還沒三點。
「該去替嵐嵐看看冷香了。」他低喃,漫步來到段欽奇的宿舍。
看見乳白色的木門微微敞開著,他伸手推開,猛然听見里面傳來的對話——
「……我回去後立刻跟朱蒂取消婚約可以了吧?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全都依你可以了吧?」
一個模糊的嗓音說了兩句話,但他沒听清楚,接著便看見院子里高大的金發男子強吻住黑發男子。
段欽奇被壓擠在白色的牆面與凱恩高大的身軀之間,甘爾旋正想出聲阻止,忽然注意到段欽奇雙手圈抱在凱恩背上。
略一沉吟,他揚唇一笑,輕輕帶上門,悄無聲息的離開。
看樣子,凱恩終究還是屈服了。
猛然間一道黑影驟然襲來,他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是誰,耳邊只听見一道熟悉的嗓音嘶聲喊道——
「不要,住手!」
驀然只覺眼前一暗,他的意識不受控制的陷入闃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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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奔近,低,屈嵐初顫著手輕撫著躺臥在地上的人。
「他沒事,只是暫時昏過去。」屈嵐青道。
嵐錚除了擅長鞭法,他的拳法也很剛猛,剛才若任由那一拳直接朝甘爾旋胸口擊下去,他的內髒恐怕登時破裂,幸好他及時出手,減弱了嵐錚那拳的力道,甘爾旋才能逃過一劫,僅是一時不支昏迷而已。
「嵐錚哥,你為什麼三番兩次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見甘爾旋無恙,屈嵐初抬眸怒問。
她回屈家守了三天,卻始終沒見到任何一名屈家人出現,偌大的屈家只剩一位從年輕即在屈家幫佣的何嫂,但她天生聾啞,無法說話,只能用寫的告訴她,在她離開後沒多久,屈家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全出去了。
結果屈家還因此遭到小偷光顧,除了被偷走一些古董和財物外,她養在頂樓溫室里的幾盆蘭花也遭竊,那名輸兒很顯然是個識貨的雅賊。
被屈嵐青破壞了好事,屈嵐錚也沒好臉色,沉聲反問;「你居然有臉問我為什麼,難道你忘了他是你要刺殺的對象嗎?」
屈嵐初被他駁得一時窒住,須臾才道;「我听說我們屈家已經金盆洗手,不做殺手的生意了不是嗎?」
提到這件事屈嵐錚就有氣,滿腔的忿忿不平。
「是沒錯,不過甘爾旋剛好很幸運的是我們金盆洗手前接下的最後一宗委托。」
屈家幾代以來從事的雖是殺手的無本生意,但他們手下從沒錯殺過一個無辜的好人,他們是在替天行道、維持正義,那些人竟然決定要就此收手,簡直是豈有此理。
「什麼?」聞言,她愣住了。「他是最後一宗委托?」
「沒錯,就因為如此,他更非死不可,既然要結束家業,就得做得漂亮,不能留下敗筆。」屈嵐錚不容許在最後有人玷污屈家幾代以來從不失手的名聲。「你讓開,我要殺了他,完成這最後一件任務。」
「不,你不能殺他。」她一駭,攔在他面前。
「我非殺他不可!你再不退開,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屈嵐錚厲色道。
「我不能讓你殺了他。」
「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這是你自找的。」為了維護家譽,他毫不留情的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