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會發生這種事的。」求他回來?那是絕不可能的。
天殺的,這女人……簡直可惡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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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阿沙布魯坐在公園的草地上,藍掬雲仰頭看著湛藍的天際。
提早結束了!她一度以為會拖到整整兩個月的,然後在「緣來義大利餐廳」享用一頓料理後,再分手的。
可惜竟是在那樣狂暴的情形下說再見。
還以為以他的個性會比其他人還爽快,結果竟然差點演出了一場強暴戲。
是了,以他那種張狂跋扈的個性,豈會容得了別人先說分手,應該只有他甩掉女人,不會有女人甩掉他吧。
也難怪他會那麼生氣了,一定是面子拉不下來。
今天請了一天的假,明天是要如平常一樣去上班,還是干脆辭職?揉著阿沙布魯的頸子,藍掬雲垂眸思忖著。
「汪汪汪……」美麗的姊姊,我來了。
抬頭看到總裁迎面奔過來,她輕輕蹙起眉。她都已經跟牠的飼主分手了,牠為什麼還來找她?
一見到牠,阿沙布魯立刻變得興高采烈,追著總裁的跑。
「嗚汪……」走開啦。站在離藍掬雲手里繩索幾步遠之處,讓牠無法接近自己,總裁再吠叫,「汪汪汪汪……」姊姊,妳今天為什麼這麼早出來散步?她一向都在傍晚時才會牽阿沙布魯出來的。
「因為我今天沒去上班,我想我可能要另外找工作了。」她笑了笑。
「汪汪汪汪……」姊姊,妳心情不好嗎?總裁水藍色的眼眸骨碌碌的瞬住她。
「不會呀。」她再露出笑容。
「汪汪汪汪汪……」可是妳的眼神看起來好像很寂寞,笑容有些悲傷耶。
她愕住。她的眼神寂寞?為什麼連條狗都這麼說?「你……看錯了吧。」她為什麼要悲傷?她又沒有被什麼人遺棄,怎麼可能會再感到悲傷,一定是總裁亂說的。
忘了一旁有條對牠屁屁虎視眈眈的阿沙布魯,總裁走了過來,粉女敕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手。
「汪汪汪汪……」妳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告訴我。
她輕咬著下唇,注視著那雙璀璨如藍寶般的眼眸,「謝謝你,總裁。」伸手撫著牠的頭,她的心里浮起一抹暖意。竟然有一條狗在關心著她。「你餓了吧?我回去煮飯給你吃。」
起身,拍拍身後的塵土,阿沙布魯反常的沒有追著總裁跑,只是靜靜的走在她腳邊,彷佛也有些明白藍掬雲低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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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取得的樣本太少,無法進行更準確的比對!當初怎麼不多拿一點呢?」
「那種情形下怎麼可能多拿,你以為他會乖乖站著不動,讓你予取予求嗎?當時派去的人能拿到那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惡,好不容易才弄到四叔的樣本,可以進行比對了,這樣下去要拖到什麼時候。」
「看來得再取樣一次了。」
「還要再派人用同樣的方法嗎?」
「你以為他是笨蛋嗎?一旦讓他起疑,打草驚蛇了,想從他身上弄到樣本就很難了。」
「那麼這次要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吧,我一定要整垮他不可,看他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我們面前囂張下去。」恨恨的男聲做了結論,片刻後,數名男女陸續離開陽明山上的某間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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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約會,個個長得都比藍掬雲窈窕出色,可卻怎麼也無法平息胸口那抹一直在隱隱悶燒的怒火。
一個禮拜了,殷琰閉上眼,還會想到那天去找藍掬雲時,兩人爭執的情形。
他身邊不是沒有女人自動求去,可不曾有過一個能令他如此的氣惱震怒。
她連工作都辭了,擺明了要跟他劃清界線。
以她的個性是不可能回頭來求他的,對這點殷琰很清楚。
躺在床上,他突然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她和男友分手,是他阻止了那個忿怒的男人,當時他似乎詛咒他會比他下場包淒慘。
難道是那個人的詛咒靈驗了?
真是……見鬼了!
他居然會繼那兩個男人之後,成為另一個被她甩掉的人。
然後他……忿怒得失去理智,差點就用暴力侵犯了她。比起那兩個男人來,他更沒風度。
側過身,再度翻看安瑋交給他的那迭關于她背景的資料,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異,母親立刻再婚,父親半年後也另娶,將年僅八歲的她扔回了女乃女乃家。
她父親擁有一家小型的電子零件公司,殷琰把目光放在下一行,那家公司泰半的訂單來自戰龍光電。
換言之,如果戰龍光電抽掉了訂單,不久,它的財務一定會出問題。
摩挲著下顎,殷琰瞇眸沉思起來。
第六章
將腳抬到沙發上,藍掬雲低頭修剪著腳指甲。休息了兩個禮拜後,原本今天要出去找工作的,但突然來訪的客人打亂了她的計畫。
「……掬雲,我說的話妳有沒有在听?」坐在她對面,年約五十歲的男人神情有些不悅。
「有呀。」她漫應著,頭抬也沒抬一下。
男人忍住氣放低姿態。
「我知道妳心里頭一定很怨我,從妳八歲以後,我沒有扶養過妳,可是爸爸有爸爸的苦衷呀,妳跟妳繼母又不合,如果勉強妳們倆住一起,只會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而已。」
見她依然故我的懶得理睬他,藍呈鈞身段更低了。
「至少在妳高中畢業前,我不是每個月都寄生活費給妳嗎,爸爸心里真的一直都記掛著妳。現在我遇到一些困難,妳真的不肯幫我嗎?」
「我沒有那個能力幫你。」藍掬雲終于稍稍抬眸覷他一眼。父親也僅供養她到高中畢業,而且金額少得可憐,她還得在下課後去打工,才能勉強打平收支。
斑中畢業後,他更是不聞不問了,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是她努力打工兼差賺來的,過年時,她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守在女乃女乃家,吃著只有一個人的年夜飯。明明……她的雙親仍健在,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想到她。
「怎麼會沒有,我知道妳和殷總裁認識,妳只要幫爸爸去跟他說一聲,叫他不要取消我們的訂單,妳不是在跟他交往嗎?他一定會賣妳這個面子。」
她懶散的語調說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而且還惹得他非常生氣,他不會听我的話。如果你想挽救公司,我奉勸你最好趕快開發新的客戶比較有用。」
「掬雲,我們不能失去戰龍這家大客戶,公司三分之二的業績都仰賴戰龍光電,不可能再找到比他們更大的客戶,況且要開發新客戶,現在也緩不濟急呀,得讓公司先撐過這一個難關再說。」
如果不是戰龍光電相熟的內部人員私下悄悄透露,他還不曉得原來女兒竟然在跟戰龍集團的總裁交往,那個人指點了他一條路,只要女兒親自去求殷琰的話,也許戰龍光電會恢復給他們的訂單,不會派給別家競爭的公司。
他這才厚顏來哀求這個幾乎早就遺忘了的女兒。
「爸,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你還是盡早回去另想辦法吧。」剪完腳指甲,藍掬雲起身,視線瞟向窗外。「我有事要出去了。」
「掬雲,妳真的見死不救嗎?」見她竟然一點也不為所動,藍呈鈞再也忍不住怒道。
「我真的幫不上忙。」
送走忿忿的父親,猶豫須臾,藍掬雲取出手機,查閱了電話里的來電紀錄,撥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