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擔心他把持不住自己,她百分之百信任他。只是他就像是一塊可口的上等蛋糕,那麼的引人垂涎,覬覦他的人很難忍得住不出手。
不愧是他摯愛的女人,問出來的話令人莞爾。
「如果我不給她這種機會,她就算想對我不規矩,也無從下手。」
「看樣子,你真的防備得很嚴,讓她沒有可趁之機,好吧,給你一個獎勵。」
石萱笑咪咪的攀住他的頸子,正要覆上自己的唇,滿姨正巧走了進來--
「少爺,總裁不見了!」發現自己打擾到他們的親熱,她搔搔臉頰笑道︰「呃,呵呵呵,你們繼續呀,別停下來,當我是透明人,不用介意。」
怎麼可能不介意,兩張唇瓣硬生生分開,安璋訝問︰「總裁什麼時候不見的?」
「今天吃過早餐後,我就一直沒再看到牠,我到附近去找了幾趟,都找不到牠。」
「難道牠跑回秦珞那里了?」安璋立刻撥了通電話去求證,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不在珞那邊,牠會去哪里?」
石萱忖道︰「牠會不會是跑到比較遠的地方去玩,一時迷路回不來?」
滿姨搖頭,「應該不會,之前每次用餐時,牠都會準時回來,不曾這樣過。」
「牠是喬瑟暫托的狗,如果真的失蹤就麻煩了,我再到附近找找。」
「我也一起去。」自己能听懂總裁的話,石萱對牠不免多了一分的關切,很擔心牠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兩人甫來到門口,就見大門前停下一輛休旅車,車主憤怒的打開另一邊車門,對里頭咆哮--
「該死的,你還不給我滾下來!」
「琰,怎麼回事?」安璋不解的問。
「這只死狗跑到我那里去了。」
低身覷一眼車內的總裁,安璋笑問︰「牠做了什麼事嗎?」殷琰的個性雖然不算馴良,但也極少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這家伙惹的禍不小。
一思及今晚的遭遇,殷琰的臉色差到想扁人,額上青筋暴起。
「你知道牠干了什麼好事嗎?牠突然來我家也就算了,但牠居然跳上我的床,想玩3P。」
想到今晚的好事被牠給破壞了,牠還色膽包天的妄想非禮他床上的女人,嚇得那女人尖叫不休,差點震破他的耳膜,
安璋和石萱面面相覷,霎時都明白了那時殷琰正想做什麼事,好事被打擾,難怪他會這麼氣憤了。
輕咳一聲,安璋試著想掩飾唇邊的笑意,但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象起殷琰正和某女纏綿時,突然蹦出了一條狗的畫面,他不由得泄露了笑容。
石萱更是忍不住的爆笑出聲,「哈哈哈哈,總裁真的這麼做嗎?」3P耶,天哪。
「很好笑厚?」睨著好友,再看看笑得肆無忌憚的女人,殷琰臉色森森。
察覺到某人十分不悅,石萱收斂起笑意。「不是啦,總裁這麼做真的有點過份。」
殷琰咬牙冷睨車里的那只狗,「請你們抓下這只該死的狗,否則我怕我一個失控,會活活的踹死牠。」
瞅著他凶殘的神色,石萱擔心總裁真的會命喪他腳下,連忙攀在門邊想勸誘牠下車。「總裁,下來呀。」
「汪汪汪汪……」不要,我要去殷琰家。藍寶石般的眼骨碌碌看著她,如是說。
「可是他好像很不歡迎你耶,你還是留下來吧,听說殷琰那家伙暴怒起來,比一頭被惹火的狂獅還可怕哦。」
「汪汪汪汪……」我還是要去他家,我才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他敢打我,我就咬爛他的,讓他再也不能跟女人上床。
「呃,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汪汪汪汪……」真的啦,我還要再去找另一個人。
「你要找誰?」
「汪汪汪汪……」跟妳一樣听得懂我說話的人。
殷琰在一旁看得不耐煩,火大的說︰「妳別再跟牠多說廢話了,拎牠下來就是了。」
石萱聳聳肩,「總裁牠不肯下來,看樣子牠賴上你了,你還是帶牠回去,好好跟牠相處吧。」
「妳在說什麼?我絕不會把牠再帶回去。璋,你上次不是說牠還滿有用處的嗎?你去揪牠下來,讓牠留在你這。」
安璋走到車邊,溫言笑道︰「總裁,你自己選擇吧,要跟琰走你就待在車上,如果想吃滿姨煮的菜,你就下來。」
鼻碌碌的藍眸有些遲疑,最後還是作了抉擇。
「汪汪汪……」我要跟殷琰玩。牠下巴趴在座椅上,以明心志。
「琰,看樣子牠想跟你一起,你就帶牠回去吧。」
「你要我帶牠回去?不可能。」
兩手一攤,安璋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如果牠願意留下來,我很樂意暫時替瑟收容牠,問題是牠不願意,我無法強迫牠。不早了,琰,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萱,我們也進屋去。」
「璋!」殷琰不敢置信好友會這麼對他,把這只死狗留給牠。
安璋停步,舒懶的語調帶著誠懇,煦然一笑的說︰「琰,總裁是很淘氣,不過牠很有靈性,你好好跟牠相處,相信會有意料不到的好處。帶牠回去吧,晚安。」語畢,摟著心愛的女子,走進屋里。
徒留下一個氣炸的男人,憎怒的與一條狗大眼瞪小眼。
很好,牠非要纏住他是吧,他絕對會讓牠後悔的,走著瞧。
重重的關上車門,殷琰開著休旅車揚長而去。
尾聲
婚後一年。
多年來勞苦功高的滿姨度假去了。
某位體貼溫柔的好丈夫,在廚房忙進忙出,想為心愛的妻子料理一頓可口的午餐。
「璋,你真的……會煮菜嗎?」很不想懷疑丈夫的心意,但是在一旁看著的石萱,顏面神經開始有些輕微的失調起來,尤其是看他拿著菜刀切菜的手勢,她無法不擔心他會把自己的手指切進菜里加料。
「當然會,我看過珞做菜很多次。」安璋毫不遲疑的嗓音自信滿滿的回答。
只是看過?!
「啊,小、小心。」就在他舉起菜刀即將剁下去,順便把自己的手指剁掉時,石萱在千鈞一發之際,搶過他手中那把鋒利的凶器。
「萱,妳要不要先到客廳去坐著?等菜做好我會叫妳。」被奪走菜刀的安璋,有些無奈的看著一再出聲干擾自己的嬌妻。
委實不明白,他不過切個菜而已,在一旁觀看的她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他在從事什麼危險工作似的,最後竟然連菜刀都從他手中拿走了。
「呃,我看還是我來好了,你到客廳去休息吧。」不是想打擊丈夫的自信,但是石萱更不想冒險讓他繼續做出可能危害他手指的事。
他很溫柔親切的注視著她。
「萱,妳懷疑我剛說的話嗎?」雖然她沒有明說,但聰明如他,一听就明白其意。
「我……沒有,真的,我沒有懷疑你說的話,我相信你會煮菜。」她好誠懇好誠懇的望著親愛的老公。「不過我今天剛好很想很想為你煮一頓飯,想想我們結婚這一年來,我好像都沒為你做過菜,你不會很想吃我做的菜嗎?」
「咦,萱會做菜嗎?我記得妳以前不會呀!」
「這幾年一個人住在國外,想吃家鄉菜的時候,又不容易在國外餐館找到,于是宿舍里幾個會烹煮料理的華人同事就自己動手煮來吃,看著看著我也學會了。」
一邊隨口說著,石萱握起菜刀,展現自己俐落的刀法,刷刷刷,沒幾下的就將菜全都切妥,開始著手準備鍋鏟。
「晉元浩也吃過妳煮的菜?」微微輕揚的語調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
「他當然……」正想回答當然有,眸光一轉,瞥見他拿起適才的菜刀,臉上閃過一抹不豫,她硬生生的及時改口,「當然沒有。真的。」唯恐他不信,末了還加重語氣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