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總裁,這是你的晚餐。」來秦珞家的第一天,容曦兒就發現總裁不吃飼料,牠只吃人的食物,如果沒幫牠準備,就等著牠搶光自己的食物。
「汪汪。」狗兒愉快的埋頭吃著熱騰騰的便當,呼嚕嚕,很快的就吃完了自己那份,將嘴伸到她腿上索討她的。
「喏,這些都給你。」愛憐的看著牠,她胃口一向不大,便將剩余三分之二的飯菜全都給了牠,且一下就被掃光。
唉吃完便當,總裁竟然躺在地上打滾,她見了不禁笑道︰「剛才的便當有這麼好吃嗎?讓你開心成那樣。」話落,月復部陡然一陣絞痛,令她蹙緊了秀眉,「噢,肚子怎麼突然好痛?嗯--」涌上的酸液讓她連忙跑到浴室,嘔出一堆穢物,又急急抱著馬桶親熱。
好不容易吐完拉完,才離開馬桶一會,它卻舍不得她似的,再把她留了下來。
這樣又吐又瀉了好幾次,弄得容曦兒快虛月兌了,回到客廳,只見狗兒也吐了一地的癱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嗷嗚……」
「總裁,你也是啊?怎麼會這樣?可能是那家的便當不干淨,真糟糕,秦先生又還沒有回來,怎麼辦呢?」她發白了臉按壓著持續絞痛的月復部。
「嗷嗚……」
「你很難受呀?那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來好不好?」她忍著不適走到電話旁,才拿起電話,就听見大門開啟的聲音,她臉上一喜。「秦先生,你回來啦!」
「嗯。一漫哼一聲,秦珞走了進來,隨即察覺她神色有異,狗兒也不若往常那般朝他撲過來,「怎麼了?」
「今晚我買的便當好像有問題,我和總裁都肚子痛,還上吐下瀉。」
「肚子痛?」看她擰起的眉宇,再細望躺在地上申吟的狗兒,他攬起眉,一妳走得動嗎?我帶你們去醫院。」
「我還可以自己走,可是總裁好像不太行了。」
不太行?望向躺在地上的狗,水藍色的眼楮失去了平日的神采,發出可憐兮兮的低鳴聲,看牠那一副慘樣,秦珞本該興災樂禍、不管牠死活的,可他卻沒猶豫多久,便上前抱起牠。
盡避月復部仍陣陣絞痛,容曦兒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沒料到怕狗的他竟然肯主動抱狗。
先送總裁到獸醫院,將牠交給獸醫後,秦珞隨即載她直奔醫院急診室。
「是食物中毒。」醫生檢查後這麼宣布,「吃個藥、打個點滴,休息一下,如果下痢和嘔吐的情況好轉,晚一點應該就能回去了。」
隨後她被護士安排在急診室的一張病床上注射點滴。
「那個,對不起哦,還麻煩你送我來醫院。」買了不干淨的便當,讓狗兒和自己食物中毒,容曦兒覺得很過意下去。
「妳是故意的嗎?」墨瞳鎖著她有些蒼白的臉。
「當然不是。」
「那下就是了,又不是妳願意的,妳道什麼歉?」冷冷的嗓音說著。
她一愕,旋即笑了笑,「說的也是,該道歉的應該是賣我便當的那家店才是。」啊!糟糕。她趕緊下床。
「躺好別亂動。」他把她按了回去。
「不是啦,我、我想去洗手間啦!」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淡紅。
瞟她一眼,秦珞替她將點滴取下,掛上一旁可以活動的點滴架上,扶她起來。
「走吧。」
「不用麻煩你啦,我可以自己過去。」
「不要唆。」大手扶住她的肩,詢問護士洗手間的方向後,他領著她走過去。
斜看著自己的肩頭,容曦兒隱隱覺得那里彷佛有些熱燙起來。
「……謝謝。」來到洗手間門口,接過點滴架,她柔聲道︰「你不用在這里等我,可以先去看看總裁的情況,等好一點後我會自己回去。」
秦珞沒說什麼,她趕緊走進洗手間。
出來後,卻意外的看見他竟等候在外,她一怔。
「你怎麼還沒走?」
「因為妳還在這里。」
因為她還在這里!
這句話飄進耳膜的同時,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她覺得彷佛有什麼東西鑽進她心底,因為她听到咚地一聲。
沒察覺到落進她心田的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只要有適當的養分,它便會以非常神奇的速度茁壯成長。
秦珞再次扶住她的肩,大手穩穩的撐住她的身體,另一手替她推著點滴架,配合她虛弱的腳步,慢慢走回病床。
啊,怎麼又來了?忍,忍住,才剛去過而已,不要那麼想念馬桶嘛!容曦兒咬著下唇,黛眉聳起,極力想忍住骯部再起的騷動。
不、不行了,忍不了了,再忍下去就要糗大了。
她再次爬了起來。
「怎麼了?」他看著她問。
「我、我想再去一次洗手間。」見他竟一句話也沒說的再替她拿起點滴,掛上點滴架,她赧著臉,細聲道︰「這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要唆。」他又是同樣的回答,並扶著她的肩,幫她推著點滴架陪她走過去。
幾分鐘後,回到急診室,甫躺上病床不到五分鐘,她真的恨不得這個肚子不是自己的,咬著下唇,按著月復部再下床,尷尬得希望此刻自己能昏厥不醒。
然而這次她尚未開口,他便自動幫她拿起點滴了。
她窘得沒臉去看他的表情。
蹲在廁所里,只希望把肚子里的髒東西全都一次拉完。
想到還等在外頭的人,容曦兒雙手撐著下巴,蹙眉喃喃說道︰「拜托了,我親愛的肚子,你爭氣點,別再拖泥帶水,畢其功于一役好不好?」
而此時,候在外面的秦珞也沒閑著,從洗手間里出來了一名女人,認出了他。
「啊,你是秦珞,幫我簽個名可以嗎?」
他頷首。
沒想到會得到他的許可,女人驚喜得想尖叫,迅速的翻動著肩上的皮包,除了錢包和一堆的化妝品,竟然找不到半張紙,只找到一張面紙。
「那個……可以簽在這上頭嗎?」她尷尬的說,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瞟她一眼,他接過面紙,取出西裝口袋里的筆,龍飛鳳舞的簽上幾個字,將面紙對折後,遞還給她。
「謝謝,我會把這張面紙表框起來,當作是傳家之寶。」雙目盯著那張冰雕般俊美的臉龐,她開心的連聲道謝,接過面紙。
「最好不要。」
「什麼?」她沒听清楚他說的話。
「上面有寫。」
女人疑惑的攤開面紙,「啊--」失聲低呼,慌張的低頭看向下月復,窘得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因為面紙上寫的是--水門沒拉。
糗斃了,讓她死吧!
沒臉留下,更沒勇氣再向他索討簽名,女人匆匆道謝後快步離開。
唉出廁所的容曦兒沒見到這幕,體力不支的踉蹌了下,趕緊扶住門框,腰間驀然橫過一只手臂,支撐住她的重量。
「謝謝。」好窘哦,讓一個還算不上熟稔的男人陪她來回女廁這麼多趟,她實在沒勇氣抬頭看他了。
「啊,你要做什麼?」她的雙腳陡地離地,被人攔腰抱起,她又慌又窘的瞪住他。
「抱妳回去。」
「不,你快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唆。」秦珞冷哼一聲,長腿沒走幾步就回到病床邊,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
對他的自作主張,容曦兒微惱的將毯子拉高,遮住自己半張臉。雖然他是好意,可怎麼可以枉顧她的意願呢?
「妳知道世界上最難受的是什麼事嗎?」他?問。
「拉肚子拉到快月兌肛。」她悶聲說道,就像此刻的她。
「不是,是正在主持會議時,身體某個部位突然奇癢無比,可是卻不方便伸手去抓,只好拚命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