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他對女人有反應,這麼說他不可能是Gay了。
為此,他欣喜的一把摟住她。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愛男人。
「剛才那樣很好玩,我們再玩一次好嗎?」海豚無邪的要求道。
他突然心生一股歉意。他不該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向而輕薄了她。
「妳不是想吃魚,來,我烤給妳吃,明天我也抓給妳吃好不好?」
「好。」她開心的點頭,垂涎的盯著他的唇瓣,小臉湊了過去。
「妳在做什麼?」唇瓣霍地被她強硬的堵住無法再說話,她的女敕舌頑皮的滑進他的嘴里,恣意的胡鬧著,那柔軟溫潤的觸感,彷佛帶著某種神秘的電流,酥麻了他的意志。
他從原本的推拒,瞬間反客為主的取得主導權,教她領略何謂唇齒相親、相濡以沬的纏綿意境。
只是笨海豚不時吸咬著他的舌頭,令他又好氣又好笑又悸動,她曙咬的動作宛如誘惑的挑逗,讓他的下月復隱隱起了些微的騷動。
殘存的理智在最後關頭回籠,他一把推開了她。
他不敢置信為何僅僅是一個吻,就能引起他如斯的反應,險些就把持不住推倒她。
海豚也氣喘吁吁的,美麗的臉兒染上兩抹霞彩,嬌俏動人,但卻一副不解發生了什麼事的模樣,怔怔的瞪著胡曜。
他暗暗的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開口,「到客廳坐好,等我把魚烤好就拿出去。」
「哦。」她愣愣的應道,走了出去,沒多久又踅了回來。
「我不是叫妳到客廳等嗎?」他擰眉,瞥見她暈紅的雙頰,想到適才令人銷魂的熱吻,他不禁有些煩躁起來。
「我只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跟胡炫玩吃嘴游戲?」
吃嘴游戲?他一愕,旋即吼道︰「當然不行,」銳利的眼神警告的瞪住她,「不管是什麼人妳都不可以跟他玩吃嘴的游戲,听到沒有?」他真的是會被這只笨海豚給氣死,什麼吃嘴游戲,明明是接吻好不好。
「為什麼?吃嘴游戲這麼好玩,我為什麼不能跟別人玩?」她噘起嘴兒,無辜的問。
努力的壓下怒氣,胡曜盡量讓語氣顯得溫和。「說了妳這只笨海豚也不會懂,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妳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讓她進來問曜長老。」胡炫笑盈盈的走進廚房。
冷冷的嗓音響起,「你來做什麼?」經過胡柔和胡曉的事,他對這座島上的人更是沒了好感,認為個個都狡猾如狐狸。
他忘了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胡氏一族的人是狐狸精與人類混血的後裔,血液里自然帶了先祖狐惑和狡猾的因子。
「我是特意過來探望曜長老的傷,不知道您今天有沒有好一點?」胡炫斯文漂亮的臉上一派的真誠。
「好很多了。」他關心的話語令胡曜緩下冷冽的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晅樣呀,那就好。」俊雅漂亮的臉孔微微一笑,「那不打擾曜長老了,我走了。」
「等一下。」喚住他,胡曜遲疑一下說道︰「昨天,謝謝你們。」
「別這樣說,我們也只是奉了校長的命令,過去支援曜長老。」
校長?是那家伙的命令?難道……他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胡炫,請你跟胡柔說,我有事找她。」她和校長之間一定有一個人在說謊,無論如何他得弄個明白。
「柔她剛出島去了,晚上才會回來,她一回來我就叫她過來找您。」頷首示意後,腳步往外而去,胡炫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真是有趣呢,一向冷冷淡淡的曜長老,竟會對那只海豚有那麼強烈的反應,接下來似乎有好戲可看了。
目送走胡炫,海豚瞧著兀自陷入沉思中的胡曜,盯著他姣美嫣紅的唇瓣,抿了抿唇,想到方才那不可思議的滋味,她不禁踮起腳,送上自己的蜜唇。
「妳在干麼?」不敢相信這只笨海豚竟然像只貪吃的小貓,食髓知味的吻住他的唇,還大剌剌的把舌頭伸進他的嘴里胡攪蠻纏。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抗拒不了她的誘惑,再一次淪陷進她甜美的唇舌里……
雕繪雅致的小樓,一樓是客廳及廚房,二樓則是一問臥室,白色系的布置讓房內顯得十分干淨清爽。
房中有一張大床,旁邊擺置了一組英式的古典桌椅。
罷沐浴餅,穿著一襲白色睡袍,海豚直接走到床邊,躺上柔軟的大床。
「哇,好軟好舒服哦。」她開心的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
埋頭看著在這棟小樓里找到的一些照片和資料,胡曜腦袋里隱隱約約的掠過一些片段,但即使清楚的捕捉到一些畫面,卻仍然無法將之拼湊連貫起來。
沉思半晌,他抬眸,見到有人侵佔了他的床。
「妳給我下來,那張椅子才是妳睡覺的地方。」他指向床邊的一張長形沙發椅。
「那里不好睡,這床好舒服哦,而且很大,睡得下我們兩個人。」
「我不喜歡跟人共睡一張床,妳給我下去,听到沒有?」
賴在舒適的床上,海豚不肯下去。
「昨天是我睡椅子,今天換你了。」
這只笨海豚到底有沒有考慮到他身上還帶著傷,竟然要他睡椅子?他走過去一把拎起那只賴在他床上的海豚。
「這是我的床,如果妳不想睡椅子的話,就去睡地板。」
「地板更硬,」黑眸望住他,她搖著他的手臂撒嬌,「胡曜,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那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就是你的呀,不要這麼小氣嘛,這張床明明擠得下兩個人,我們一起睡啦。」
雙臂橫胸坐在床邊,胡曜冷淡的開口,「問題是,請問妳有什麼東西?」還敢說她的東西就是他的,孑然一身的她根本一無所有,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和睡袍,全是他拜托悅兒幫她準備的。
「我有……」張著小嘴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半晌,她笑咪咪的說︰「海豚雖然什麼都沒有,可是海豚是你的呀,以後你要每天抓魚喂海豚哦。」
「我為什麼要妳這只什麼都不會,只會吃的笨海豚?」秀麗的眉毛一挑。听起來根本是他吃虧嘛,得不到任何好處也就算了,還要每天抓魚喂她。
見她居然爬上他的腿,兩條腿好整以暇的環在他腰後,這姿勢既曖昧又挑逗,臉上流露出來的卻一派的天真無邪,他呼吸一窒,擰眉低斥,「妳在干什麼?給我下去!」
「海豚雖然什麼都不會,可海豚會照顧你呀,你受傷我會幫你呼呼。」小在他大腿上蹭呀蹭的,她朝他左肩的傷口輕吹著氣。
他的身子陡然繃緊,敏感的部位隱隱騷動起來。
「妳別鬧了,給我下去。」她的氣息拂在他的頸問,胸前柔軟的豐盈擠壓著他的肩頭,惹得他身子微顫,呼吸漸促。
海豚捧住他秀逸出塵的俊顏,擔心的問︰「你的臉紅紅的,不舒服嗎?」
臉上的微熱溫度令他懊惱的瞋著她,很清楚陡然遽升的體溫意味著什麼,而始作俑者竟還一臉無辜的問他這種話,實在是……他好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下來!」
粗魯的扯下她,房門口驀然傳來一道嫵媚的嗓音--
「曜長老!」胡柔睜大水靈靈的明眸打量著兩人,「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因為用力拉下纏在他身上的海豚而牽動到肩部的傷口,忍住痛意,胡曜蹙起眉,「妳來得正好,下樓去,我有話問妳。」
才一下床,眼尾余光就瞄見那只海豚溜上他的床,他斥道︰「不準再爬上我的床,否則今晚我就把妳這只海豚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