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厲害!」他熱切的握著她的手臂搖著,「破邪阿姨,妳敦我這一招好不好?等我學會了之後,我們班同學一定會佩服得不得了,沙莉一定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沙莉是誰?」
「她、她是……」他的小臉驀然臊紅起來,囁嚅的說︰「我的一個同學。」
听著他那害羞的嗓音,談破邪笑問︰「你喜歡她?」
「我、我、我……嗯……」腳在地上畫著圓圈,威爾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這一招破邪阿姨沒辦法教你,因為要學會它至少要花五年的時間。」听到他傳來失望的嘆息聲,她又說︰「威爾,你靠過來一點。」
「喔。」他依言走過去。
她手掐了一個靈訣在他頭頂繞了一圈,輕聲催動一道咒語。這個術法可以讓人看來比較有吸引力,不過只能維持三天的時效,就像灰姑娘的法術一樣,時間一到就會打回原形。
她不想告訴外甥,免得他以後總是纏著她施用這種術法。
「喜歡一個人,只要你用心的對她好,她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可是她好像比較喜歡比尼。」他沮喪的回道,啃著那半邊的隻果。「對了,破邪阿姨,媽咪要我今天陪妳出去走走,妳有沒有想去哪里?」
「要去哪?」
「看妳想去哪就去哪,媽咪會吩咐司機載我們去。」
談破邪沉吟了不開口,「去看金字塔吧。」那是埃及最著名的,既然千里迢迢來了這里,不去一趟似乎有點可惜。
「嗄,『看』金字塔?」古怪的瞄了她一眼,不過威爾還是點頭道︰「哦,好呀。」他真好奇破邪阿姨要怎麼「看」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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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著名的基沙三大座金字塔群就位于沙漠的邊緣,此處風沙頗大。
沙漠里烈日高懸。
迸夫王金字塔、卡夫拉王金字塔、曼卡拉王金字塔排成一線的雄踞在黃沙之中,壯觀的景色令人油然生起一抹肅敬。
卡夫拉王金字塔的東面蹲踞著一尊龐大的守護神,它另有一個名稱叫斯芬克斯--據說這座已有四、五千年歷史的人面獅身像是仿造卡夫拉王生前的面容雕塑的,它面朝尼羅河的方向,數千年來鎮守著身後的金字塔群。
這座人面獅身像的整個身軀是用一塊完整的巨石雕成的,兩前爪則用粗石堆砌,高約六十五英呎,全長二百四十一英呎。
此刻,一抹身影屈身蹲在它面前,一雙星眸乏味的看著眼前土黃色的土地、土黃色的沙塵、土黃色的巍峨建物,觸目所及是一片土黃色的世界。
世人嘆為觀止的壯麗建物,在胡萊眼中不過僅只是一個巨大的三角型建築罷了。
他始終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人對這些枯燥單調的老舊建築物有興趣。
視線轉回面前龐大的半人半獸上,他喃喃的咒罵著。
「這麼大的雕像我怎麼可能把它運走,XXX的,該死的胡,他擺明了是故意想惡整我,我是豬頭,竟然還真的跑來這里。」
瞪著石像,他心里更清楚,如果他真的把胡的話當成耳邊風,三個月內沒有運回這座獅身人面像,胡那變態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困在聖德島,讓他十年內都沒有巧克力吃。
要他十年不踫他最心愛的美食,簡直是要他的命,他生命里可以什麼都沒有,唯獨巧克力不能或缺,對他而言,巧克力就如水和空氣一樣的重要。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腦袋里根本想不到任何運走它的辦法。
一陣風拂來,揚起滾滾黃沙。
他歪著腦袋覷向前方,意興闌珊的俊容倏然一亮--明眼人愛來看這些東西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盲眼的人都跑來湊熱鬧?
胡萊的視線鎖在一抹朝人面獅身像走來的縴影上,期待著看她什麼時候會發現到他的存在。
支著下顎,他饒富興味的想著,她大概又會把他當成妖怪,想用法術收服他吧。
瞇起的眸子透出一股算計,盤算著待會要怎麼讓她大大驚喜一下。
是把她拖進金字塔里,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撲倒她,還是吻她吻得欲仙欲死、昏天暗地,讓她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正胡亂想著,胸口猛然一陣刺痛,該死!低咒一聲,他按住左胸,感覺好像有人正拿著一把小刀在捅他的心髒一樣,泛著一陣尖銳的痛感。
他斂起墨瞳,思及一件事。
「媽的!難道那女的那天說的是真的?」只要他一起色欲,心髒就會像被刀割一樣疼痛?!
也直至此刻胡萊才驚覺,自己竟對才見了兩面的女人動了色心,再次見面,他腦袋里想的竟是和她親昵的接觸。
媽呀,見鬼了!
他竟會有這樣的念頭?!向來只有他會讓別人對他心生遐想,可從來不曾有女人能讓他想入非非,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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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人面獅身像前,正「欣賞」著這座壯觀雄偉的雕像,談破邪敏銳的留意到不遠處的異狀,她交代一聲,「威爾,你在這里等我,」旋即朝前方奔了過去。
「果然是你!」感應到那股極淡的妖氣,她立刻認出是那天在機場膽敢調戲她的人。
「嘿,可不是嗎?真有緣呀,我們又見面了。」胡萊緩緩站了起來,睨著被烈陽曬紅臉的她。
「那天沒收服你,今天我不會再讓你逃走了。」她飛快的取出手杖里的桃木劍指向他。
雖然被桃木劍刺到會略感疼痛,但死不了人,所以胡萊根本不怕,雙臂悠哉的環胸,刻意佯裝出陰森的語調恫嚇。「嘿,真巧,那天妳敢對我下那種禁欲咒,我也沒打算饒了妳,識相的話就立刻替我解開,否則,哼哼,我會讓妳後悔那麼做。」
「那是給你這個色妖的懲罰,休想我會替你解開,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不想傷你性命。」身為法師的天職就是降妖伏魔,收盡天下危害蒼生的妖魔鬼怪。
她尚無法確認他究竟是人是妖,唯有先抓住他再行確定,若他是人,她就得為他祛除妖氣,若是妖,就得收服他。
「嘖嘖嘖,我好怕唷!」他怪聲怪調的道,臉上浮現一抹惡意的笑容,「想抓我就憑本事,讓我看看妳有多大的能耐。」
「好,別怪我不客氣了。」不再多說廢話,談破邪催動咒語,手里的桃木劍揮向他。
「嘖,那種東西對我沒用的,還有沒有比較厲害的法寶?」嘲弄的扯唇一笑,胡萊左閃右避,輕松自若的躲開桃木劍上的劍氣。
他誘她追趕自己,欺她目不視物,狡詐的還伸長左腿絆了她一下。
談破邪機警的縮回左腳,想穩住失衡的身子,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從背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讓她跌了個狗吃屎,他旋即一的坐在她的背上,壓制住想爬起來的她。
「怎麼樣呀,大法師,現在妳還能拿我怎麼辦?」
「無恥!你立刻給我起來。」在談家她是最優秀的子弟,在人前她是道行高深的法師,從小到大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談破邪氣紅了臉,不斷掙扎著,無奈背部被人壓制住,讓她根本無法使出力量來。
「嗨嗨,我勸妳最好乖乖別再亂動,否則,嘿嘿,小心我當眾剝光妳的衣服唷。」故意發出兩聲婬笑,胡萊一臉快意,這樣欺負她讓他莫名的心情大好。
「你敢!」平時很少大喜大怒的談破邪,此際又驚又怒的氣壞了。
「妳不是開口閉口就叫我妖怪嗎?既然我是沒有人性的妖怪,有什麼不敢的,退是妳想試試?」他惡劣的用臀部在她背上蹬了兩下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