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
幽幽喟嘆,閻羅禎坐上車,羅晶也跟著重回車里,忘了要去采夢齋的事。
「他怎樣了?」她關切的問。
「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她不動聲色的發動車子,重新駛向姑姑家。
羅晶一臉詫訝。「嗄,這怎麼可能?會不會是妳誤會了,那孩子看起來中規中矩,很守本分,哪可能做這種事?」
「媽,我沒有誤會,是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他也親口承認了。」閻羅禎一邊應付著母親,一邊納悶的尋思,面具是采夢齋里售出的,霓幻為何壓根不提那面具原本就是他們店里的?
他既然是采夢齋的負責人,沒道理會不知道這點吧?
這次算是敷衍過去了,誰知道媽還會不會……她忐忑的瞄了母親一眼。
羅晶為女兒心疼,說了些安慰的話,「羅禎,妳也別難過了,失去妳是他的損失,幸好妳及早看透他的本性離開他,再說以妳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我明白。對了,媽,那家采夢齋我前兩天和同事去過了,並沒有看到什麼同款的面具。」
「我想也是,那種能面具在台灣並不常見,真是很可惜,那麼好的一只面具就這樣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小偷給偷走。」羅晶遺憾的叨念著,想到什麼似不放心的說︰「妳弟這陣子常常弄得很晚才回來,問他在哪打工也不肯說,妳替我留意留意他到底在干麼,不要真的交了什麼壞朋友,跟人家干壞事去了。」
「我會留意的。」見母親已經打消再去采夢齋的念頭,閻羅禎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采夢齋的門口站著兩名男子。
「霓幻,這不像你的作風,你一向不愛以自己的能力來干預人間的福禍。」沈睡淡問,戴著墨鏡的臉上一臉酷酷的沒什麼表情。
「我感覺到她身上殘留著紫玉花瓣的氣息。」霓幻眼神悠渺的眺向已遠馳的車子。
「紫玉花瓣?!那你為何不攔下她?」
「花瓣是曾經出現在她身上,不過此刻已不在,攔下她也沒用。」他淡答,臉上含著煦然的微笑。
「或者可以從她口中問出什麼呀。」
霓幻搖首,「這倒不需要,她跟那只面具有極深的緣分,我相信面具會為我們指引出花瓣的下落。」
「飄風說她很討厭那枚面具?」沉睡的語氣里有一絲不悅。那只幕府時期的能面具是他親自將它從破損不堪的狀態修復到好,他希望它能遇上一個懂得珍惜它的好主人,討厭它的人,就不配擁有它。
「等她驅除了心底的陰霾,她會比誰都珍愛那只面具。」
沉睡仰頭睞了一眼闐暗的星空。「她找來了。」
霓幻無語的望向對面的如意公園,一頭金色的發絲在月夜下顯得格外的璀璨,如貓般的眼迸射出兩道詭魅的金芒。
如曇花一現,那頭金色發絲的主人旋即消失。
「還要再換別的地方嗎?」涼涼的夜,沉睡的聲音也涼涼的。
留下一聲幽嘆,霓幻走進了采夢齋。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不只媽,我也有點擔心羅祥是不是結交了什麼壞朋友,涉足下良幫派。」悠寧的午後時光,漫步在休閑農場的林蔭小徑,羅禎與辛可鈺閑話家常。
「妳弟叫羅祥,閻羅祥嗎?」辛可鈺神色微動。
「嗯,怎麼了?」注意到他些微的異樣,她奇怪的盯著他,「你認識我小弟呀?」
「不認識,不過我好象在哪見過這個名字。」
「在哪?」
「不太記得了,要想一想,想起來我再告訴妳。」不是不記得,他記憶力一向超人的好,只是事涉機密,暫時無法透露。
「希望不是在什麼不良幫派份子的名單上見過就好。」她語氣里有玩笑的意味,更有一絲擔憂。因為辛可鈺是法官,他會對小弟的名字有印象,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他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肩,安撫著,「不如我找警界的朋友幫妳留意看看,如果發覺他真有涉入什麼不法的事情,就立刻通知妳。」
「看來認識司法界的人似乎還不錯嘛,可以享有特權。」閻羅禎調侃之余不忘向他道謝,「不過先謝謝你了,我很樂意享有這樣的特權。」她淘氣的眨了眨眼,媚人的神情引人遐思。
「禎。」
他低沉的輕喚,引得她瞋他一眼,佯裝起作嘔的表情,還做勢的抖了抖雞皮疙瘩。
「拜托,別叫得那麼肉麻,我和你還沒那麼熟好不好。」在他面前,她會自然而然的卸下臉上那溫柔的面具,露出本性。
能以真面目示人,母需戴著虛偽的面具,就像卸下了厚重笨拙又不適合的外套,輕松多了,無拘無束,舒服又暢快。
「我們都已經上二壘了,還不熟?」辛可鈺眸里含笑,輕輕一拉,讓她偎向他懷中。
「你、你、你要干麼?」她沒防備的嚇了一跳,推擠著他的胸膛。
「我想,吻妳。」執起她的下巴,辛可鈺的唇不由分說的落下,霸道的吮住了她因驚詫而微開的櫻唇。
橇開她的齒關,他的舌長驅直入的采入她滑膩如絲的口中,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他宛若狂蜂浪蝶,貪婪的采擷著獨屬于她的馨甜。
「唔,嗯噢--」她想抗拒他的挑逗,卻矛盾的又耽溺于那火熱親昵的唇舌纏綿,欲拒還迎。
「禎,閉上眼楮。」他以魅惑的嗓音輕喃,吻得更為激烈。他的唇輾吮著她的,吻遍她蜜唇內的每一寸,相濡以沫。
閻羅禎順從的闔上眼,失去了抗拒的能力,陷入他熱情的風暴里,所呼吸的氣息都充斥著他的氣味,如被蠱惑般,她的唇舌開始熱烈的響應著他的索求,更進一步的也學著他,吮著他的唇,滑進他口中,挑逗起他的舌。
她從來不曾如此忘情的與人擁吻過,從最初被動的一方,轉為激烈的響應。
而這樣還不夠,她的手牢牢的攀住他的頸子,一改被動,積極主動的吻吮著他,猶如被解開繩索的馬兒,奔馳在野地上,不受任何拘束,在他唇齒間盡情的嬉戲。
此刻的她,狂野而激情。
辛可鈺沒料到情勢會陡然逆轉,變成她不斷在向他需索著,她的嬌軀密密的貼合著他,撩動了他體內的某一個敏感點,他眸色深沉,眼里漾過了一絲。
「禎。」他不得不稍稍分開兩人。
「唔。」盯著他的唇,她意猶未盡。
「我們到那邊坐一下。」她的表現超乎他的期待,但,他很滿意。
他握著她的手走過去,林蔭的盡頭有一條清澈的淙淙小溪,小溪旁擺置了一組石桌石椅,兩人各據一張椅子坐下。
激情稍退,閻羅禎的臉紅透了,對自己適才失控的熱情感到羞恥。
「禎。」
「不要再這樣叫我!」她不滿的抗議,對,一定是因為他這麼古怪的叫她,所以才會導致她剛才失去理智的激情吻他。
「我覺得這麼叫很好呀,妳如果覺得吃虧,也可以叫我鈺。」
「誰要叫你鈺,懶得理你!」嬌嗔的說著,她別過頭,佯裝睇看小溪里是否有魚。討厭,臉上仍覺得火辣,她的臉一定還很紅。
而且她心頭的那只小鹿撞得厲害,怦咚怦咚的,她簡直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羞澀無措。
辛可鈺伸手輕撩著她肩上的發絲。「妳這模樣好可愛。」
「你不要跟我說話。」她任性的睨他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