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尤物真是在太吸引人了,看得他眼楮都發直,那璀璨的發絲飄逸在月光下閃耀著光芒,白晰的肌膚晶瑩剔透,那雙湛藍如海的眸子恍如會奪魂攝魄似的,嘖,真是太美了!
他的目光再度被蘿莎的美麗所擄獲,根本無視于花莘和艾爾。
「錯在于你,是你擋住了她的去路,請你向她道歉。」艾爾嚴肅的睨視他。
「如果我說不呢?」他挑釁的掃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哼,要他在美人面前向人低頭,別想了。
「算了啦,我又沒怎樣。」花莘拉了拉艾爾的手想息事寧人。這熊男的塊頭不小,沒必要招惹這種人,再說她自己也確實有錯,低頭走路才會和他相撞,來不及避開。
「不行,我要他給妳一個交代。」他定定的望住熊男,面上浮起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
「那你想怎樣?」熊男往前一站,想仗著自己兩百多公分高的魁梧身材,壓下艾爾的氣焰。剛才被他一瞪,他居然覺得心上一顫,無由的有點退怯。
「如果你堅持不道歉,那就還她一個公道。」艾爾陡地伸手往他胸前一拍,熊男倏地往後栽倒。
艾爾面無表情俯視地上熊男,目光冷沉。
「你現在能明白被人撞倒的感覺了吧?」他一向認為強者的力量是用來保護弱者的,這男人仗著一身蠻力竟然想欺負花莘,于理他看不過去,于情他更不舍心愛的人遭此對待,因此執意要給他個教訓。
「你!」熊男萬分驚駭。剛才他只覺得他的手似乎透著一股勁風,他一時無法抵擋,就這樣往後跌倒了。
他狼狽的由地上爬起,連狠話也不敢撂,匆匆落荒而逃。這男人……有鬼。
「你剛剛那一下,莫非是氣功?」花莘驚訝的問。她習過武術,自然看得出那一掌的威力。
「嗯,我跟一位中國武術大師學武多年,也曾去少林寺待過一年。」
氣功耶,要練到像他這種輕輕一拍,就能把人擊倒,沒有很深的修為是不可能做到的。
「原來你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來他真的非常喜歡中國文化,那麼上次在美術館她能打到他一拳,是僥幸還是他一時不防?
「高手算不上,我的功力比起我師父還差得遠。」他謙遜的說。他很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花莘對他起了一抹欽佩,大改之前對他的觀感。他明明有這麼絕好的身手卻不炫耀,還這麼謙虛,可見他滿有修養的。
「你……」開口想再說什麼時,她突然瞄到站在不遠處的蘿莎,到了舌尖的話驀地止住,月兌口低呼一聲。「啊!」
莫非她剛才讓熊男撞倒時的糗樣被她給看到了!她一定在偷偷的嘲笑她吧?可惡!花莘懊惱的撅起嘴。
「怎麼了,妳受傷了嗎?」她臉上的表情讓艾爾誤解,他關切的詢問。
「嗯,是受傷了。」她的顏面。
「哪里?快告訴我,我看看。」他黝黑的眸上下的檢視著她。
她有點開心他的關心,大美人在旁,他居然毫不在意,卻只顧著她有沒有受傷,而且他剛剛還為她抱不平,出手教訓了熊男。
「你看不到的啦。」她綻起笑容,掃了一眼蘿莎,她發覺這美女居然寒著臉瞪她,活似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得罪了她。
嘿,對艾爾的魅力不如她,她很不爽吧。
誰叫她是他的「新歡」,她這「舊愛」哪及得上呀。
「看不到?你傷到哪了?」艾爾困惑的注視著她,她怎麼突然高興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有受傷的模樣。
「不要緊了啦。」美女冷著臉拂袖而去,氣跑了,哈,她贏了。「走吧,我們再逛逛。」花莘步履輕盈的走在他身邊,心情好極的在月色下漫步。
艾爾對她難以捉模的喜怒十分疑惑。
前一刻當他連朋友都不如,下一刻卻又這麼主動親近,她是在玩弄他嗎?還是她的性格如此,喜怒無常?
☆☆☆
「鈴──」
床上安穩甜睡的兩人都被突兀的噪音給嚇到驚醒過來。
花莘惺忪的探長手臂,接起一旁的電話。
「喂,噢,六點了,我知道了,謝謝。」掛掉電話,花莘急忙由柔軟的床上坐起,她已經錯過了好幾天,這次絕不能再錯過了。
「花莘,誰打來的電話呀?」睡意猶濃的羅依隻嘟噥的埋怨。
「對不起,依隻,吵到妳了,是我請旅館的人在六點的時候MorningCall。」
「六點?我們今天不是八點才要出門嗎?」羅依隻翻了個身,沒等到花莘的解釋,再次陷入夢鄉。
「我有點事要辦,所以才請他們Call的,妳繼續睡吧。」她歉然的說著,進浴室迅速的盥洗後,換下睡衣,套上一襲淺藍色的休閑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朝隔壁走去。
站在艾爾的房門前花莘猶豫了下,她這樣貿然來找他,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可是她真的很想早一點知道那種香水的成分,還是不要多想了,既然來都來了,就敲門吧。
再說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在六點醒來,前幾天每次想來,不是睡過頭,就是太困了爬不起來。
舉手輕敲,等了片刻艾爾才來應門。
「安琪嗎?」
「是我,花莘。」她自報姓名,門霍地打開了。
「早安。」他身上隨意的披著一件睡袍,有點意外的看她,「怎麼這麼早?」
「對、對呀,」花莘的臉無端的臊紅起來,他凌亂的發絲亂翹著,深邃的眼還帶著一絲迷蒙,渾身上下透著股致命的性感。「我是想說不知你起床了沒,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心髒卜通卜通跳得好大聲,她懷疑連他都听得到了,真糟,她立刻打了退堂鼓,決定還是掉頭回去。
「算了,當我沒說,我自己去就好了。」她倉皇的旋身想要逃走。看來一大早來突襲他房間的這個主意不是太好。
艾爾拉住她的手。「我陪妳去,妳進來等我一下。」他慵懶的低沉嗓音拂在她的耳畔,惹紅了花莘的耳根。
她被他領進房里。
「妳坐一下,我五分鐘就好。」
好香!他身上的那股醉人香氣似乎比平常還濃,他該不會一早就灑了滿身的香水吧?
花莘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嗅聞,靈敏的鼻子沿著他的手臂往上嗅到他的胸前,鼻尖經過的每一處肌膚都散發著那迷人的香氛。
她再往上嗅到他的臉,這里也透著香味,她順著他的頸子往下聞著,撥開他礙事的睡袍,貼著他的胸膛、月復部,呵!無一不香,那香真的是由他的肉里散逸出來的。
為什麼?她一邊狐疑著,一邊被他身上的奇香燻得心醉神迷。
「妳確定還要再往下聞嗎?」艾爾的嗓音透著一絲古怪。
「唔?」她疑惑的睜開半闔的眼,訝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彎著身曖昧的貼近他的小骯,但更讓她尷尬臉紅的是,她看到他貼身的黑色底褲搭起了帳篷。
花莘火燒般的漲紅了臉,抬眼對上他燻染了的眸。
艾爾丟給她一句話。「妳要負責。」
「嗄?」
「它本來好好的在沉睡,是妳把它喚醒了,妳要負責安撫亢奮的它。」他把責任推給了她。
「我?」花莘驚愕無措,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不容她裝傻逃過。「別想賴帳裝無辜,誰惹的禍誰就得負責解決。」
「什麼?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怎能怪到她頭上呢,該怪他自己太沒定性了吧,女人一靠近就自己興奮了起來還說。
他推她上床。「很多犯了殺人罪的人也常這麼說,但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難道可以用這句話就一筆勾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