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麼用手帕蒙著口鼻?」看她還穿著睡衣,郝津銘奇怪的問︰「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我好像感冒了,喉嚨有點痛,剛剛打電話向醫院請了病假。」因為沒有戴口罩過來,她只好用手帕搗著口鼻,免得傳染給他,向醫院請假也是為了怕把感冒傳染給同事和病患。
郝津銘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我今天有個會要開,十點再回來帶你去看醫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郝津銘很自然的在她臉上落下早安吻。
「好吧,看好醫師趕快回來休息。」
全勝利打著哈欠插口道︰「我早上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帶你去看病好了。」
「全律師,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過去。」
「既然他沒事,讓他帶你過去也好。」郝津銘看向全勝利交代著,「你帶她看完醫師就直接回來。」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帶她上哪去?」全勝利玩味的瞥他一眼,這家伙好像還滿關心梁珧的嘛。
帶梁珧看完醫師拿了藥,全勝利前腳才走沒多久,十點不到,郝津銘後腳便跟著回來了。
輕敲了梁珧的房門,她沒來應門,他旋了下門把,沒鎖,便輕聲的走了進去,她在床上睡著了,注視了片刻她的睡容,他才輕聲的離開。
直到十二點多,見梁珧還沒醒來,郝津銘才再度進去把她叫醒。
「先起來把稀飯吃完,想睡待會再睡。」
「哦。」梁珧昏昏沉沉的坐起來。
郝津銘將桌上的一碗稀飯端給她。
「你是特別要午餐回來給我的嗎?謝謝幄。」看著他,她的神智清醒了些,吃了幾口稀飯,她眼楮基地一亮,這堿稀飯好好吃哦,你是在哪一家買的,我下次也去買。」
郝津銘唇畔微微的流泄一抹笑意,沒說什麼。
「是在附近買的嗎?還是你公司那邊?」她再問。
「這堿稀飯別的地方是買不到的,因為,是我做的。」
「你做的?」梁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難以相信他竟然會下廚做飯,而且還做得這麼好吃。
「這是跟我媽學的,以前我媽生病時,我常煮稀飯給她吃。」他不覺得自己會廚藝是有多了不起的事,這女人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不知道下次還可不可以再吃到這麼好吃的稀飯?」梁珧笑了笑,把稀飯全吃了個精光。
「你喜歡,晚上我可以再做。」他幫她倒來開水讓她吃藥。
「真的嗎?好棒哦。」她笑咪咪的一臉期待樣。
「你休息吧,我要回公司了。」郝津銘收拾好碗筷準備走出去。
「郝先生,謝謝你。」他居然特地回來為她做碗稀飯,梁碗心頭一暖,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她溫柔的笑臉,冷不防的撞進郝津銘的心底,引來莫名的悸動。
「用不著跟我客氣,你住在這里,我總不能讓你餓死吧。」說完郝津銘走了出去,為她關上房門。
是察覺了自己異常的心緒,但他不願深想,也害怕去想,開了大門要離開,剛好遇上站在門外的全勝利,提了個便當在找鑰匙。
「你干麼跑回來?
「幫梁珧送午餐來呀,你又是為什麼會在家?
「不用了,她已經吃過稀飯了,你不要再進去吵她。」
「你該不會也是特地為她送便當來吧?」突然想到一件事,全勝利笑了出聲,「你該不會回來煮稀飯給她吃吧。」和郝津銘從小一塊玩到大,他早知道他很會煮稀飯的事。
「我下午還有個會議要主持,沒空和你鬼扯。」郝津銘懶得理他,關上大門要走。
「喂,好久沒吃到你煮的稀飯,還有沒有剩?」全勝利跟上去笑問。
「沒有。」他進了電梯,全勝利也跟進去。
「喂,兄弟,除了你媽,你居然會為別的女人煮稀飯,真是稀奇,」他笑得賊賊的盯著他,「你是不是喜歡上梁珧了?」
「你說什麼蠢話?我眼光可能會那麼差嗎?」郝津銘賞他一記白眼,臉色沉了沉,喜歡上那女人,怎麼可能?
他煮稀飯給她吃,只不過是因為她現在住在他家里,生了病他有照顧她的責任而已。對,只有這個原因沒別的了。
全勝利模著臉一臉深思。
「難說,人的眼光是會改變的,再說梁珧也不至于真那麼差,她長得還滿可愛的,我就挺喜歡她的,嘿嘿,你那是什麼眼光,想殺人唷。」
「全勝利,她現在名義上還是我妻子,你最好不要動她。」郝津銘警告著。
「我是律師,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咧,用不著你用那麼凶神惡煞的眼神提醒我,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出手的。」人家他說的喜歡只是像朋友一樣的喜歡,他想到哪去了,干麼這麼緊張哩?嘻嘻,怪了,有鬼!
「嘿,津銘,咱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在我面前不用裝,你如果真的愛上梁珧,我不會笑你的,你老實招來吧。」他搭上他的肩。
「這是絕不可能的事。」他冷聲撇開他的手。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不可能的,別把話給說太滿。」他就覺得奇怪,那天干麼莫名其妙的把他給轟下桌,原來這家伙是在吃醋,這下他就明白了,每回他和梁珧在說笑時,他為什麼總拿著一雙冰眼狠狠的瞪他。
第七章
吃著堿稀飯,有種幸福的感覺在口中化了開來。梁珧一口稀飯配一個笑容。
「這稀飯真好吃到讓你這麼感動嗎?」全勝利不解的問。看她的表情,簡直像吃的是人間美味,雖然他也承認郝津銘的稀飯是煮的不錯,但還沒好吃到這種地步吧。
「真的很好吃嘛。」好吃到連吃了三天她都吃不膩,而且還越吃越好吃。
全勝利戲謔的笑問︰「是因為真的這麼好吃?還是因為煮的人?」
「當然是因為真的好吃呀。」梁珧想也沒想的說。
郝津銘瞟她一眼,沒說什麼,逕自低頭吃稀飯。
瞅了眼郝津銘,全勝利再嘻笑的說︰「津銘他可是不隨便煮稀飯給女人吃的,除了他媽,你是第二個享有此殊榮的女人哦。」
「真的嗎?」梁珧詫異的問。
「沒騙你,他……
不讓全勝利再八掛下去,郝津銘不客氣的截斷他的話。
「全大律師,如果你吃飽了,該滾了吧,哪來那麼多廢話?」他擱下碗筷站了起來。
「是、是,我馬上就滾,不過明天你們該出游了吧,已經一個星期沒出去了哦。」他提醒兩人。
「你感冒全好了,可以出去吹風了嗎?」郝津銘看向梁珧。
「我沒事了,差不多全好了。」
「好吧,那明天早上出去走走。」說完他走向大門。
「喂,你又要出門呀?」看到他投來的冷眼,全勝利只好改口說︰「好吧,當我沒問,別玩得太晚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一起出去。」
听到關門聲傳來,梁珧不明所以的開口。
「郝先生最近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嗎?」他是不是很討厭煮稀飯給她吃呀?那明天開始還是由她來煮飯好了。
「他這幾天是有點郁卒,可能是在自我反抗,不願意接受事實吧。」錯不了,一定就是那回事。這個一向視女人為對象的男人,這回戀愛了啦。
「什麼意思?」奸深哦,她怎麼一點都听不懂。
「意思就是人不要太鐵齒,世界上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尤其是說的越滿的事,越可能發生。」瞄了瞄一臉迷惑的梁碗,全勝利失笑了起來,「你呀真是個單純又可愛的女孩,怪不得郝爸會這麼中意你。」兩光配精明,還真是絕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