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師父的指點,燕織荷的舞技雖不能突飛猛進,至少已經能不踩到慕容天作的腳了。
她順著慕容天作的腳步翮翩起舞,搭配如仙境般的優美旋律,這幅宛如童話故事里的情景,讓在場賓客們無不贊嘆。
唯有湛采萱神色淒楚的望著他們,她的胸口像有熱浪在翻涌著,縴薄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著,唇邊喃喃,「不要,不要,我果然還是……」
一曲舞畢,現場掀起熱絡的掌聲,慕容天作和燕織荷笑容滿面,正向大家鞠躬致意時,湛采萱忽然走到他們面前。
「采萱?」慕容天作訝然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何會走過來。
「天作,我對你……」湛采萱將縴手貼在胸前,像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來賓們都停下了聲音,好奇看著舞池上的三人,知情的舒倩和慕容靖則是在旁替他們把冷汗。
燕織荷有著強烈的不安,好害怕湛采萱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但自己卻無法阻止她,只能怔怔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突然,一個駭人的吼聲從大家頭頂響起——
一道黑影吊著一條麻繩,從二樓欄桿飛來,撲向舞池上的三人!
「危險!」現場揚起一片驚呼。
黑影手上的寒光捎來死亡的氣息,畫破空氣刺向慕容天作,「受死吧!」
燕織荷和湛采萱所站的角度,剛好同時看見這一幕,就在湛采萱因為害怕而遲疑的剎那,燕織荷身體比大腦反應還快,馬上挺身越過慕容天作,想犧牲自己保護他。
慕容天作驚覺後,立刻將她拉回懷里,轉身背向敵人,同時推開湛采萱,這一連串的動作已讓他不及閃避。
軍刀的寒光正要刺進他的背部時,僅差毫厘的,一顆東西從旁邊飛射過來,擊中軍刀,讓黑影偏了方向。
那東西是慕容廣海丟出來的,千鈞一發之際,他只能這樣救他們了,接下來就要看兩個徒弟的表現啦!
慕容天作和燕織荷逮到空隙,同時拾腿,聯手將那黑影踢飛出去,漂亮!
黑影在地上摔個鼻青臉腫,幾名警察適時沖進會場,將凶手捉了起來,慕容天作看見凶手的長相,訝異又是上次想殺害他的歹徒。
「殺了你,殺了你,都是你害我被捉的!」歹徒胡亂吼著,像個精神分裂的人。
一名警官向慕容天作說明,「真抱歉,都怪我們看守不周,他是從看守所逃出來的,應該是吸了毒的關系,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我們循線追到這里,雖然晚了一步,不過幸好只是虛驚一場,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好險好險,幸好你沒事,我剛才心跳都快停了。」燕織荷緊抱著慕容天作,又哭了起來,並激動的對警察說︰「請把他看緊一點,加個一千道一萬道鎖,最好還能關他個一百年一千年,別再讓他出來害人了。」
警方再三向賓客賠罪後,才帶著歹徒離去,慕容靖和舒倩開始忙著安撫客人。
慕容天作笑著揉揉她的頭,柔聲安慰她,「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都沒事啊!」
一旁的湛采萱看見他們親密的樣子,心中彷佛有個結解開了。
方才在慕容天作有危險的那瞬間,燕織荷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見她真的非常愛他;而慕容天作也把燕織荷拉進自己懷里,用自己的肉身保護她,他們兩個都可以為了對方而犧牲自己……
湛采萱頓悟了,他們之間再無容下她的縫隙。她不禁掩面哭了起來,但不是傷心,而是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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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後,慕容總裁和燕秘書又忙了一陣子的工作,某天忽然決定一起出國度假,放松一下心情。
爺爺和爸媽也都回美國去了,因此他們排定首站就要去找他們,慕容天作開玩笑的說︰「干脆到美國結婚好了,反正長輩都在那里。」
「我又還沒說要嫁給你!」燕織荷嬌嗔。
「那你快說啊!」
「不要學師父!」
桌上有一本攤開的畫冊,上面畫的是燕織荷小時候的模樣,這是慕容天作再次遇見她時畫的,那時燕織荷吵著要看,他還不給看呢!
現在他則是常拿著畫冊對她說︰「小白豬,此畫為證,我怎麼會沒認出你呢?」
「我小時候看起來有那麼呆嗎?」她就會抱怨。
「我已經盡量給你畫聰明了。」
「哪有,你重畫啦、你重畫啦!」
「好吧!那你到那邊坐好。」
「這個姿勢優不優美?」
「臉再低一點,手撐在臉頰上,身體靠近沙發。」
「哇……好有深度的姿勢喔!好像我在思考什麼人生哲學一樣。」
「哈哈!我只是怕你待會打起瞌睡來,姿勢一偏會撞到頭而已——小•白•豬。」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