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坐下來好嗎?」燕織荷有點被嚇到,下過還是沒忘記安撫他。
慕容天作好不容易將她拉回自己身邊,一听到她說的那些話,難免情緒有點激動。
為了轉換心情,他夾了口菜到燕織荷面前,「你再不吃,我就開始喂你了。」
好啊!
燕織荷很想這麼說,但就算是叫她用開玩笑的口氣,她也沒有那種勇氣,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有點厭惡。
雖然慕容天作還不知道她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希望現在的時間能夠停住,因為……她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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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慕容天作的生日越來越近,燕織荷每天都過著很忙碌的生活,除了要學習秘書的工作以外,下班還要跟他去練華爾滋,她都快忘記自己是保鑣這回事了,而周圍的人好像也漸漸正式把她當成秘書看待。
雖說秘書的工作很忙,但她不過就只做兩項工作,而且是讓她覺得奇怪的工作。第一個是固定每周五那天,陪慕容天作去市區一間電玩游樂場,慕容天作都在那里跟一個朋友玩射擊游戲。兩個西裝筆挺的大男人,拿著玩具槍對著螢幕玩得很開心,燕織荷一個人悶的時候,就跑去打地鼠,或是丟投籃機。
她感到奇怪的是,慕容天作說他跟那個朋友並不算熟,只是射擊游戲的同好,而他之前又說來這里是為了工作,可又從來沒見過他在這里做了什麼。
這項「工作」也持續了一個月,其余時間她就幫慕容天作做一個企畫案,沒錯,就單單一個企畫案,光這個企畫案就讓她忙得不可開交了,由于她還不是很上手,只懂要怎麼做,卻不知自己做的是什麼樣的內容。
當她問慕容天作相關的問題時,他總是回答,「到時你就知道了。」所以她也沒再多問。
至于練舞這方面……
「哎喲……你又踩到我的腳了,小白豬!」他像獅子一樣怒吼,下一句「小心我把你吃了」倒是沒說出口。
練舞跟練武是兩回事,燕織荷根本不得竅門,這樣下去好嗎?如果再沒有進步,可真的會在大家面前出糗呀!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就蕩到谷底,才這麼分神,又踩到慕容天作的腳了。
「我這雙名設計師設計的皮鞋快被你踩爛了,該怎麼辦才好?」他不懷好意的說。
「對、對不起,拜托不要扣我薪水。」燕織荷臉色發青的干笑。
「那你就給我認真跳。」慕容天作了她的臉頰,這次還加了一點花式技巧。
「速——」發出模糊的回答,她一邊想著,這種地獄般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這時候她的心境,仿佛四周忽然變暗,一束燈光打在她身上,她像受欺負的灰姑娘一樣,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
燕織荷真想逃離這個苦海,偏偏又被契約綁得牢牢的……
「加油,你一定做得到,我相信你。」慕容天作忽然鼓勵她,使她感到驚喜,光妹摧佛又回來了。
慕容天作苦笑了笑,再不給她打打氣,她這顆泄氣的皮球恐怕就要輕得被風吹走了。
很快就到了慕容天作的生日當天。
「怎麼辦?」一整天,燕織荷都在哀聲嘆氣。
今天剛好是假日,所以他們留在別墅練舞。
她已經踩爛慕容天作三雙鞋了,舞技還是一點進步也沒有,不過慕容天作還是堅持她做自己的舞伴,這讓她感到很困惑。
「沒想到我的腳底功夫這麼好,好像沒有我踩不壞的皮鞋。」
當她這麼自嘲時,馬上就被慕容天作敲了,「你還有空開玩笑,還不趕快用心練舞。」
即使舞技沒有進展,慕容天作的加油聲卻不曾減弱,這一點讓她很欣慰,也感受到他的溫柔,為什麼他能做到這樣?為了—個才剛認識沒多久的女人。
不過說到這點,對還沒和他相認的她而言,其實多少還是有點醋意,畢竟他展現溫柔的對象是另一個她,吃自己的醋雖然很奇怪,但……
「你在發什麼呆?」
燕織荷驀地收神,「沒有。」
「那個是——」她瞥見什麼,忽然跑到窗口。
「你在看什麼?」
慕容天作正要走過去,她就往外面的走廊跑出去了。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追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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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織荷從窗口看見一只貓,它爬到樹上下不來,她立刻沖出來救它,結果自己不小心摔下樹,幸好及時趕到的慕容天作接住了她。
「這只貓不就是公園那只貓嗎?」慕容天作端視著它。
「喵喵怎麼跑來這里了?」燕織荷開心的撫著它。
「那座公園離我的別墅有一段距離,它跑了這麼遠的路?」
「會不會是不小心溜進人家的貨車,被載來這附近的?」
「那我們還真有緣,之前去公園找不到它,它倒是自己跑來了。」
「我們要送它回去公園嗎?還是要……」燕織荷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一副很想養它的樣子。
抵抗不了她那種眼神,慕容天作只好說︰「讓它自己決定吧!如果它想留在這里,我們就一起養它吧!」
「怎麼讓它決定啊?它只會喵喵叫。」
「放開它以後,看它會不會想跟著我們,不就知道了。」
「說得也是。」燕織荷將貓輕輕放回地面。
小貓向他們喵喵叫了幾聲,然後朝別墅外的方向跑走。
「啊!跑走了……」燕織荷失望的目送小貓。
「它會回到那座公園吧!」
「咦?」他們才這麼說著,那只小貓又跑了回來,嘴里叼著一片東西。
小貓停在兩人腳邊,放下嘴里那片東西,朝燕織荷喵喵叫了幾聲,然後這次真的跑離他們了。
「那是什麼?」
她蹲下去撿起那東西,一看清楚是什麼,馬上發出驚喜的叫聲。
「這、這個是……」她縴指顫抖。
慕容天作也看清楚她手上的是什麼了,表情也同樣訝異,心神一時不注意,竟月兌口而出,「這不是我小時候送給你的貝殼嗎?」
「你說什麼?」燕織荷美眸睜大,深感意外的看著他。
慕容天作倒抽一口氣,驚覺自己說溜嘴了,「我……」
「原來你早就認出是我了?」她豎起柳眉,小臉上帶幾分質問,幾分愕然。
「這個……」慕容天作的俊臉露出慌色,尷尬得不知如何解釋,真恨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
「你明明知道是我,還故意捉弄我?」燕織荷將貝殼舉在他面前,一步步靠近他,逼得他不得不跟著後退。
她低下頭,身子因為激動而顫抖,晶瑩的淚珠一滴滴墜落地面。
「這是有原因的,你先冷靜下來听我說。」慕容天作看見她哭了,心里縱然萬分舍不得,卻不知道怎麼安撫她。
「為什麼要瞞著我……」她抽泣的聲音從劉海下傳來。
「我不是故意的……」慕容天作顯得很喪氣,想用力抱住她的嬌軀,卻提不起勇氣。
「你知道我有多煩惱嗎?自從我見到你以後,每天都在想要怎麼跟你道歉,我很後侮當年對你講的那些話,一個人把這件事悶在心里覺得好苦好苦,可你卻……」
「……」慕容天作沉默了,靜靜的睇視著她。
心中的話一口氣說完,燕織荷的淚像決了堤,哭得更慘了,她不停用粉臂擦拭止不住的淚水。
她這副難過的模樣看在慕容天作眼里,猶如萬箭射在他心頭一樣,好痛苦,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