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宇文邕並不知道水灩此刻的心情,他的心思在她可憐的小臉上。
水灩搖搖頭,微笑的看著他。
「還逞強?」宇文邕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柔聲的對她說,「以後不管是誰要傷害你,你記得一定要說我會殺了傷你的人,這樣就沒有人敢動你一根寒毛了,知道嗎?」
「知道了。」宇文邕難得的溫柔讓水灩忘了臉上的痛,她深情的看著他,知道自己那顆頑強的心已經改變了。
「我來幫你上藥,好嗎?」宇文邕的眼光溫柔得醉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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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寧靜的午後,教一名宮女焦急的聲音給破壞了。
「公主,公主,不好了!」宮女直聞進薔薇閣,在水灩的寢門外大聲地嚷嚷。「公主,你快去看皇上,皇上他被刺傷了!」
水灩打開門沖出來,臉色蒼白得嚇人。「你說清楚,皇上怎麼會被刺傷的?」她抓著宮女追問。
「听說是刺客潛進御書房,趁皇上沒有防備的時候把皇上給刺傷了。」
水灩听得腦子嗡嗡作響,轉過身便往外跑。
「公主,皇上不在御書房,他在他的寢宮啊,」宮女在水灩身後提醒她。
水灩往宇文邕的寢宮跑去,等她到達時,她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要不是想見到宇文邕的意念支撐著她,她不能會這麼快就跑到這里。
水灩欲進到寢宮里面,守在門口的士兵卻攔住她。
「水灩公主,你不可以進去!」
「我要見皇上……」
「我等奉皇後娘娘的命今,除非皇後娘娘下令,否則誰都不準進去!」
水灩腳軟的險些站不住。是皇後下的命令,就算她命士兵前去通報,皇後也一定不會讓她進去的。
「那你們誰知道皇上現在怎麼樣了?」水灩焦急的問。
「回公主的話,太醫還沒有出來,所以奴才們也不知道。」一名士兵好心的說。
士兵話才剛說完,水灩便看到一名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
「公主,他就是張太醫。」士兵提醒她。
「張太醫!」水灩在門口攔住張太醫。「張太醫,皇上他傷得重不重,他要不要緊?」
張太醫奇怪的問︰「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水灩公主。」水灩都快急死了,這位張太醫卻一副閑閑的樣子。「皇上他……」
「原來是水灩公主啊!失敬失敬!」張太醫笑著說︰「公主放寬心,皇上左肩被刺一刀,雖然流了不少血,還好沒防及筋骨,已經包扎好了;只要再喝下幾帖老夫所開的藥方子,相信不出三日,皇上的手傷就無大礙了。」
「太好了!」水灩這才松了口氣。
張太醫走後,水灩還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公主先請回吧!等皇上召見公主,公主再來吧!」一名士兵說。
水灩搖搖頭。「我要在這里等,各位不用在意我,繼續你們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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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傷勢巳全部包妥的宇文邕身邊只剩下李皇後一人。
「皇上,臣妾為你倒杯水來好嗎?」難得可以和宇文邕共處的李皇後格外殷勤的伺候著。
可是整顆心全給了水灩的宇文邕並不領情,他對李皇後說︰「你回去吧!」然後再對守在外面的何泉說︰「何泉,到外面去請水灩公主進來。」
「奴才遵命!」
「皇上,你又沒有出去,怎麼會知道水灩就在外面呢?」李皇後不相信的說。
「水灩一定在外面,她不可能在知道我受傷後還能待在她的薔薇閣。」宇文邕肯定的道。
李皇後冷哼一聲。「那可不一定!皇上你對她期望過高了,人家可是個公主,怎麼會想要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呢?依臣妾看……」
李皇後話還沒說完,何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水灩公主到!」
李皇後又驚又怒的看著水灩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哼!」李皇後恨很地瞪水灩一眼,然後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皇上!」水灩撲到宇文邕的床前,直勾勾的看著他受傷的左肩。「皇上你還好嗎?啊,你的傷口在流血呢!」
「不要緊,」宇文邕笑看著水灩,「你在外面有沒有等很久?」
「沒多久,只是一會兒而已。」水灩充滿關切的美目梭尋宇文邕的臉。「皇上,你的傷痛不痛?」
宇文邕搖搖頭,柔聲的說︰「你來看我,我就不痛了。」
「皇上……」水灩把臉小心的靠在宇文邕的胸前,真情流露的低語道︰「我擔心死了!我以為你傷得很重,我好怕…怕你會……我一直在擔心你……」
宇文邕沒想到能從水灩口中听到這些話,他驚喜的看著她,「我沒有听錯吧?你說你擔心我,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從張太醫口中得知你並沒有受重傷,我好高興、好高興……」水灩眼中噙著淚水閃著晶璨的光芒,真是美極了!
「我的水灩……」宇文邕用手指輕撫她的臉,「真正高興得人是我。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我?」
水灩嬌羞的低語︰「我想不只有一點點,也許是很多——」
宇文邕高興的大笑,他這一笑牽動了左肩的傷口,痛得皺了皺眉。
「怎樣,很痛嗎?」水灩關心的急嚷著。
「沒關系!」宇文邕把她的頭按在胸前,輕聲嘆道;「如果現在沒有受傷的話,我一定要把你狠狠抱個夠,不會像這樣只能用一只手抱著你,可惡!」
他本來不把這傷當成一回事的,可現在不同了!因為受傷的他只能用一只手抱著她,只得忍耐想進入她身體的。
他想和她合而為一,用他全部的感情來愛她
「我可以用兩只手抱你呀!」水灩小心地坐到他身旁,伸出雙臂抱住他。
宇文邕低頭用他的臉去摩挲她的臉。「除此之外,你還可以做一件事。」
「我知道是什麼事。」水灩聰慧的猜出他的心思,主動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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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後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對水灩的怒氣是愈燒愈熾。
玉湖被李皇後緊急的叫進宮。
「皇後娘娘,听宮女說你有要緊的事要和我商量。」
「就是水灩的事。」李皇後煩惱的說。「你幫我出個主意,看我要拿水灩怎麼辦才好?她留在宮中一日,我的心就一日不能安啊!」
玉湖眼楮亮了起來。「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要把水灩送出皇宮?」
李皇後白玉湖一眼。「怎麼趕?皇上寶貝她跟什麼似的,我連踫她一下都不行,不是嗎?」
玉湖很快的說︰「可是你是皇後啊,再怎麼說水灩只是個沒有名份的公主,她是不能違抗皇後娘娘說的話的。」
李皇後覺得玉湖說的話有道理,她問道︰
「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把水灩趕走,而不會被皇上發現是我們做的?」
「這個——」玉湖認真的思考著,想了一會兒,她腦中靈光一閃,叫了出來︰「皇後娘娘,你認為晉國公如何?」
「宇文護?」李皇後愣了愣。「玉湖,你怎麼會想到他?」
「因為他看上水灩,最重要的是皇上對他有幾分忌憚,如果是他搶走水灩,皇上也不敢對他怎麼樣,頂多只能自己生悶氣罷了!」
「要宇文護搶走水灩?」
「就是這樣!」玉湖口沫橫飛的說著。「現在皇上受傷,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只要皇後娘娘一個命令,叫一些可靠的太監把水灩偷偷送出宮去,送到宇文護那里。皇上一開始不會想到失蹤的水灩在宇文護那里,他一定會派人全城搜索。當然,皇上遲早會知道水灩人在宇文護那里的,不過皇上愈慢發現愈好;如果皇上早點發現也沒關系,到時候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