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輕輕一拉,將她抱個滿懷。
「好香啊!」
他把臉埋在她的頸子,用嘴踫觸那里的柔女敕肌膚。
見狀,其他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水灩,她萬萬沒想到宇文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
可是她不能像昨夜那樣反抗他,她只能全身僵直的任他吻著自己的後頸。
「真的是太好了。」宇文邕放開水灩,他其實很想抱她久些,不過再聞下去他就真的要醉了。
聞言,陳霸先心花朵朵開,整個人簡直就像要飛上天
他的兩只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宇文邕。「宇老弟,你的意思是……」
「陳兄的兩位公主都是人間絕色啊!」宇文邕故意吊陳霸先的胃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兄是想把兩位公主留下來是嗎?可是我巳和陳兄以兄弟相稱,如果我真的留了兩位公主,那陳兄你不就成了我的丈人嗎?這樣說來我是不是吃虧了呢?」
陳霸先的臉一陣白一陣青,心想,白白送給你兩個女兒你還說自己吃虧,那我算什麼呢!不過他不可能把真話說出來的。
于是,他陪著笑臉,討好的說︰「我說宇文老弟,這些稱謂你還真計較啊?就要是一家人了,是兄弟也好,是丈人女婿又有何不可呢?如果你不喜歡稱我為丈人,那就當我兄弟好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很簡單吧!」如果他的願望可以達成的話,要他反過來叫宇文邕一聲「丈人」都行。
宇文邕高深莫測的笑著,他步上階梯回到座位上喝酒不再說話。
陳霸先和兩位公主尷尬的站在原地,宇文邕不說話,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
美妙的樂音持續著,舞姿曼妙的舞娘們舞得正熱烈,不過這些都不能沖淡大廳里的沉悶。
看水灩沒有動作,玉湖心想機不可失,她逕自走到宇邕面前,用最嬌媚的聲音說︰「皇上,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我來陪你好嗎?」
宇文邕看玉湖一眼,繼續喝他的酒。邊喝邊說︰「除了陪酒,你還會什麼?」
玉湖愣了一下,結巴的說︰「我……我還會很多事,我會彈琴、會刺繡,我還會……」
「你會跳舞嗎?」宇文邕突然出聲打斷玉湖的話。
「啊?」玉湖這下于是真的呆住了。
跳舞?她可是陳國的五公主,家教嚴、修養好,怎麼會那種狐媚男人的不入流伎倆呢?
「你不會?」宇文邕微笑的把視線移到水灩臉上。「水灩,你會不會呢?」
「她會、她會!」陳霸先緊張的代水灩回答。「灩兒,你快跳支舞給皇上看吧!」
「父皇——我……」水灩為難的看著父皇。沒有錯,她是會跳舞,而且還拜師學過,不過那只是她的興趣;她跳舞純粹是自娛娛人,從沒在公開的場合表演過。
「去吧,」陳霸先用乞求的眼光看著女兒。
水灩抗拒不了父皇這樣的眼光,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對宇文邕說︰「皇上,水灩獻丑了。」
宇文邕手一揚,「六公主請!」
水灩慢慢的走到大廳的中間,這時所有的舞娘都停了下來,樂隊也停止奏樂。
水灩深深地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緩和些。
她拉著裙子,先是一旋轉,然後揚起手,抬起腳,她開始舞動起來。
罷開始她有些羞澀,跳起來並不是那麼的順暢,不過在跳了一小段舞之後,她一連做了幾個漂亮的轉身,這讓宇文邕拍手叫好。
「好,好漂亮啊!」
宇文邕一拍手,陳霸先也跟著附和,然後是樂隊,他們自行配合水灩的舞奏起一首輕快的曲子。
還有那些舞娘,她們把水灩圍在中間,學著水灩的動作,和她一起翩翩起舞。
舞娘們的舞衣是白色的,站在中間的水灩穿著鵝黃色的衣裳,這副景象就是一群舞動著白色翅膀的蝴蝶把一朵鵝黃色的花圍繞起來,以花朵為中心翩翩起舞。
大家都看呆了,看得目不轉楮。蝴蝶兒跳得好美,那美麗的花兒跳得更美。
宇又邕不只是看得目不轉楮,他簡直是入迷了。此刻在他眼中,沒有陳霸先、沒有玉湖、沒有舞娘,他只看得到一個人——水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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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一直到深夜才結束。
筵席結束後半個時辰,也就是三更時分,水灩在沒有知會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御花園。
她不是自個兒要來的,是宴會快要結束時,宇文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才來的。
待會兒老地方見,我等你!
水灩听了之後微微一愣,她和他有什麼老地方呢?
回到房間後,她想來想去,除了昨夜與宇文邕見面的御花園,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地方能稱得上是她跟他的老地方。
所以,她來了!在梳洗過後,換上一件干淨的衣裳,帶著不安的心和復雜的情緒,她來到昨夜和他見面的地方。
此時夜雖已深沉,但月色不減明亮。
宇文邕看著月光下的她,微風吹起她白色的衣角,一身純白的她宛如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是那樣的美麗、那樣沽白無瑕、那樣的令人怦然心動。
是的,他深深地為她心動、深深地被她所吸引。盡避後宮佳麗無數,能讓他真正動心的,他想不出來有誰;直到見了她,他才知道什麼是心動、什麼是如痴如醉。
「你來了,」他夢吃般的說著。
水灩臉上的紅暈退不去。在宇文邕不加掩飾的熱烈目光注視之下,她懷疑有人能夠神色自若,不當一回事的?如果有的話,那麼那個人肯定不會是女人。
「皇上,這麼晚了,有事嗎?」她客氣的問。
「你說呢?」宇文邕反問她。
她搖搖頭,「水灩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真的不懂?」宇文邕覺得好笑。「你千里迢迢來到我周國!進入我的皇宮,然後見到我的人,你居然還說你不懂?看不出來六公主是個這麼會說笑的人。」
水灩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寫滿了不解和錯愕。「皇上……」
「算了!」宇文邕粗聲說道,隨即轉身。「既然你不領情;我也不用自作多情了!」他邁步往前走。
不,不能讓他走!
水灩情急之下顧不得矜持的抓住宇文邕的手,叫道︰「皇上請留步!」
宇文邕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她,面無表情的說︰「怎樣,肯留我了?」
「嗯。」水灩尷尬得不知道手腳該擺哪里比較好。
看著她羞澀的表情,宇文邕有一種新鮮的感覺他相信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玉湖,她一定對他百般奉承,不敢有任何違抗。這也是他找的是水艷不是玉湖的原因。
水灩的掙扎和矛盾一直寫在她臉上,他相信她是自願來的,不是被逼來的,可是她的行為舉止太不合乎常理,燻理說她應該和玉湖一樣想要接近他、想要得到他的寵愛,但是她卻相反,她讓他感覺她很怕接近他,而且還逃避他,他想要弄清楚這點,弄清楚那個美麗的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宇文邕嚴肅的看著不知所措的她。「我把話挑明了說,我要你成為我的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明天就和你的父皇、姐姐一起回陳國;願意的話,我就給你父皇面子,全依他想要的去做。現在,你給我你的答案!」
水灩臉色一白,「現在?」
「就是現在!」宇文邕想得到她的太強烈了,他無法多等一刻。
水灩腦中一片混亂。她知道自己該答應的,因為這正是她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