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果然遺恨著父親。
司徒倩難過的說︰「你父親的死因我也知道一些。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父親對這件事一直很內疚,他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父親的。」
「什麼叫不是故意的?」蕭雨的視線如利劍一樣的射向司徒情,他咬緊牙關說︰「他的無心,就可以讓我爹蒙受不白之冤而死,可以害得我家破人亡?」
「什麼……什麼家破人亡?」司徒情慌亂的問。
蕭雨悲痛的說︰「我娘因為受不了失去我爹的打擊,在我爹死後一個月,她也跟著去了,留下我一個人,你說這不是家破人亡嗎!」
「天啊!」司徒倩身子一晃,她不知道是兩條人命,她還以為只有累及蕭雨的父親一個人。
蕭雨看著上面,不讓眼中的淚落下。「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當時我才十歲。十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我只能默默承受。」他看著司徒情,一字一句用力的說︰「十歲的我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手刀殺害我父母的仇人。這十五年來我拼命的練功,為的就是要親手報仇,可借,我永遠等不到那一天。」
司徒情喉嚨像埂著東西似的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用憐借和同情的眼光看著蕭雨。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蕭雨忽然生起氣來。
他沖過去抓住她就是一陣搖晃。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你該同情的是你自己,因為我會把你父親欠我的從你身上討回來,你不怕嗎?你不開口求饒嗎?」
司徒倩被他搖得頭暈不已,她掙扎著說︰「我是怕,可是我不會跟你求饒的,你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讓我代替我父親還你這筆債。」
蕭雨倏地放手,司徒倩一個重心不穩往地上跌去。
蕭雨大笑。「好一個孝順的女兒啊!好,我成全你。」
蕭雨抓起還在暈眩的她,二話不說就往床上丟去。
「啊!」司徒倩又被摔得七葷人素。
蕭雨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緊跟著壓上她。
「你……」司徒倩看著蕭雨瘋狂的撕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驚嚇之余忘了要阻止他。
司徒情被月兌個精光後,蕭雨動作迅速的也將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
看到蕭雨結實強壯的身體,司徒倩很快的臉紅了起來;然而臉紅歸臉紅,她心中的害怕還是迅速的把她給淹沒。
「不要!」當她的兩腿被蕭雨用力分開時,她害怕得大叫。
「說什麼不要?你不是要為你該死的爹還債嗎?」蕭雨的臉上有著殘忍的笑。
「不!」司徒倩害怕得想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她帶著哭音的哀叫聲隨著他用力的進出不斷的響起。
怎麼會這麼痛?她痛得快要死掉了。
「不要,求求你……」快承受不住這痛苦的司徒倩淚眼婆婆的看著他,哀聲求他。
蕭雨一雙深逐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她,動作沒有絲毫的減緩。
「晤……」司徒倩痛得快暈過去了,不,是已經暈過去了。
輕輕踫觸她的臉,他的眼中有著他自己看不到的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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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倩睜開沉重的眼皮,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痛。
好痛!她的好痛,她全身都痛。
不但痛,而且還有令她不舒服的濕動感。
她不敢去看,她怕看到自己的血。
一陣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她偏過頭看到了躺在身旁的蕭雨。
他居然就睡在她的旁邊?
她靜靜的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他;近看之下的他更顯得俊美,使得她出神的看著。
她想他一定夢到了什麼,因為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想必不是什麼愉快的夢,也許他正夢到死去的爹娘吧,
司徒倩覺得好難受,她不是為自己的失身難過,她是為蕭雨難過。
她真的想補償他,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彌補父親無意犯下的錯。如果說他把氣出在她身上會讓他好過些,那他就盡量找她出氣吧!
只要能讓他不再對父親有恨,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究竟是抱著贖罪的心態,還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感情,總之,她不怪他,也不恨他。
如果可以讓他心里覺得好過一些,就算賠上她後半輩子的幸福,她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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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一醒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同于往常他睡醒的情況,今天有道溫柔的目光凝視著他,一道非常溫柔的目光。
他轉過臉,慢慢的與那道目光相對,心中立刻後悔自己怎麼會辦完了事就在她身旁睡著呢?他居然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情況,毫無防備的就在仇人之女身邊睡著。
「早。」司徒倩給蕭雨一個比朝陽還要耀眼的笑容。
昨天他那樣待她,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在驚訝之余,蕭雨感覺到一股氣血直往腦袋沖。
他生司徒情的氣,不過他最氣的還是輕易就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的自己。
他跳下床,迅速地穿上衣服。
司徒倩眼睜睜的看著他往門口走,忍不住喊住他︰「蕭雨……」
「什麼事?」蕭雨轉過身,投射在她臉上的目光冰冰冷冷的。
「你……」她遲疑地說︰「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
不管怎樣,她和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呀!夫妻之間,總會有話要說的吧。
蕭雨撇撇嘴角,似笑非笑的說︰「你想要我說什麼?我們之間除了仇、除了恨,你以為我還能對你說什麼?」
司徒倩露出受傷的表情,臉色發白不說話。
蕭雨冷冷的瞥她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司徒倩忽然覺得好冷,她用棉被把自己包起來。
她似乎可以預見自己往後的日子是怎麼樣的。
沒有任何儀式、沒有嫁妝、沒有聘禮,司徒倩就這樣寒酸的成了蕭家的人。
不用說,蕭家堡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更感到不可思議。
大家都知道司徒情的父親就是蕭雨的殺父仇人,蕭雨沒有找司徒倩報仇就算了,居然還親自到司徒家把司徒情帶走。大家都不知道蕭雨到底在想什麼?難道說讓司徒情成了自己的女人,這就算報了仇嗎?
事情演變成目前這種情況,藍志遠是蕭家堡最不願見到這種情形的人了。
他和蕭雨是生死之交,他比誰都還要清楚蕭雨對司徒宏的恨有多深,蕭雨怎麼可能會娶司徒倩呢?只有一個理由,就是蕭雨要折磨司徒倩,他娶她不是因為他愛她,而是因為他要在司徒倩身上報那血海深仇。
如果說今天蕭雨找上的人是司徒宏,那他無話可說;但是司徒情不行,她是他的「哥兒們」,這段友誼不為因為司徒倩是女人而有所變化。
他想找蕭雨好好談談,可是蕭雨這陣子就像渾身是刺的刺螺,見人就刺,他和蕭而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戰,兩人幾乎不交談。
蕭雨這一關行不通,他只能在司徒倩身上下手。可是他又想司徒倩未必肯把心事對他一個大男人說,所以他只好去拜托傅青青。
暗青青當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藍志遠拼命的求她,她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所以她只好去找司徒倩談。
找呀找的,她終于在廣場上找到司徒倩。
司徒倩一個人站在那里,雙眼緊盯著場中正在教人武功的蕭雨。
看她專注的模樣,傅青青不好打擾她,只好先在一旁站著。
餅了一會兒,蕭雨往司徒倩的方向走去。
司徒倩拿著冰鎮過的濕手絹走向蕭雨,在他面前站定後把手絹遞給他。
好一個賢慧的好妻子啊,傅青青心酸地看著,她以為接下來會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畫面,沒想到全然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