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健話一說完,藍志遠就上前一站,粗聲道︰「喂,你怎麼說我的兄弟是縣小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見藍志遠氣勢凌人,不想給自己找罪受的司徒健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擔心我那妹子,所以有點出言不遜,小兄弟,對不起啦!」
看司徒健苞自已道歉的諸媚樣,司徒情要很努力才能讓自己不笑出聲。
「劉公子,既然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可以回去了。」蕭雨很干脆的下逐客令。這種連自己名字都不說、沒有禮貌又莫名其妙的客人,蕭家堡不歡迎。
「蕭公子,你不能幫我找找嗎?」司徒健不死心,他認為司徒情一定在這里。「我妹子確實是進了你蕭家堡,我很擔心她,如果找不到她,我是不會回去的。」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里,怎能空手而回呢?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要不要我把蕭家堡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讓你劉大公子一個一個過目,這樣子你才能死心?」
蕭而冷酷的瞪司徒健一眼,司徒健不禁渾身一顫。
「既然蕭公子這麼說,那就算了。」司徒健覺得害怕起來,要是惹惱了這班人,恐怕他會走著進來,抬著出去。
「那好,送客。」
蕭雨看了藍志遠一眼,藍志遠馬上對司徒健做出「請」的姿勢。
「劉公子,請吧!」
就這樣,司徒健無可奈何的離開了蕭家堡。
司徒倩見他離去,這才松了口氣。看樣子司徒健已經知道蕭雨的厲害,應該不敢再找上門來了吧!
「岳宏,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蕭雨說。
「是。」司徒倩巴不得蕭雨這麼說,她很快的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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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倩來到花園,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一下。
幸虧司徒健不知道她會易容術,要不然這下子鐵定穿幫。
「不錯嘛,你還有這份閑情逸致賞花。」
「傅姑娘。」看到突然在此現身的傅青青,司徒倩有點驚訝。
暗青青走到她面前,對著她左看右看,一邊看一邊說︰「怎麼,你的臉色很差哦,是因為剛才那位劉公子嗎?」
司徒倩心中一驚,連忙說︰「傅姑娘怎麼這麼說?剛才你也在場不是嗎?那位劉公子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他。」
「你真的不認得他嗎?」傅青青緊迫逼人的看著她說︰「我看你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如果對方只是個陌生人,你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傅姑娘怕是看錯了吧!我如果真如你說的坐立難安,那也是因為我這個鄉下人沒有見過大場面,心里難免會不安,我想這種事就不用再跟傅姑娘解釋了。」
「哼,好一張利嘴。」傅青青冷笑著說︰「好,今天的事就暫且擱下,我問你,昨天深夜的事你又怎麼說?」
司徒倩全身一震,心里面喊了聲糟的同時,她故作鎮定的反問傅青青︰「昨天深夜的事?傅姑娘,我不懂你的意思。」
「真的不懂嗎?」傅青青尖銳的眼盯著她看。「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懷疑昨夜的刺客就是你。」
司徒倩立刻大聲的說︰「什麼刺客?昨夜有刺客出現?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刺客就是你不是嗎?」傅青青有九成的把握,刺客就是岳宏。
從昨晚到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事,她愈想就愈覺得岳宏的嫌疑最重。
有兩條重要的線索,第一是刺客的體型。她記得刺客的體型似乎比自己還要瘦,而且個頭不高,所有蕭家堡的人,就只有岳宏的體型最接近她所見到的刺客。
另一個原因是時間上的巧合,岳宏才來築家堡沒有多久,蕭家堡就有刺客出現,這也未免太湊巧了。
兩個原因加起來,讓她深倩岳宏就是昨晚的刺客,不會有錯的。
「傅姑娘。」司徒倩用嚴肅的口吻說︰「你怎麼會懷疑我是刺客呢?我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刺客?」
「你說你不會武功是不是?」傅青青臉上有不懷好意的笑容。
「是的。」司徒倩覺得怪怪的,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可是來不及了。傅青青突然出招,舉掌迎面朝她襲去。
司徒倩本能的反應就是舉起手來,但是在這危險的一刻讓她想到若是自己還手,那豈不是告訴傅青青她會武功嗎?
不能還手,連擋都不可以啊!
她身子趕緊一閃,危險地避過這一掌。
「傅姑娘要殺人了!」她一面叫喊,一面轉身逃走。
「別走,吃我一掌再說。」
暗青青就是要逼司徒倩出手,她毫不留情的第二掌又揮出。這一掌,司徒倩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暗青青用盡十成力的一掌打在她的背上,她先是覺得背後一陣劇痛,接著體內的氣血往上涌,哇的一聲,一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嘴巴吐出。
她連吐了兩口血,腳軟的跪倒在地。
就在此時,听到聲音的蕭雨和藍志遠率先趕到。
「天啊!」藍志遠看到倒在地上的司徒倩,一個箭步就沖過來抱起她。
看她氣若游絲,上衣全是血,激動的對傅青青叫道︰「你把他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蕭雨臉色鐵青的看著傅青青。「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傅青青自知理虧,聲音變小。「我不是故意的,我懷疑他是昨晚的刺客,但他抵死不承認,我想試試他到底有沒有武功,結果就變成這樣。」
藍志遠大吼大叫︰「你瘋了!他怎麼會有武功?還說不是故意的。你平日就看他不順眼,這次就是要借題發揮欺負他對不對?」
藍志遠對傅青青好失望。這是第一次,他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
「你……」傅青青看兩人都是一臉的不諒解,她咬緊下唇,身子一扭就跑走了。
藍志遠忙道︰「蕭雨,快來幫忙,我們一起用內力幫她療傷。」
「不用了。」蕭雨看著藍志遠說︰「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他迅速的把司徒倩強抱在手上。
「蕭雨,你發什麼神經啊?」藍志遠莫名其妙的追著蕭雨疾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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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把司徒倩抱到自己的臥房。
他把門鎖上,將藍志遠關在外頭。
「不要進來,要是讓我走火人魔,一切後果自負。」他警告藍志遠。
這下連藍志遠也沒轍了,雖然他還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為什麼蕭雨不要他幫忙。
當蕭雨把司徒倩輕輕地放在床上,司徒倩在這個時候睜開眼楮。
「你做什麼?」她醒了,而且意識清楚。
因為意識清楚,所以當她伸手要推開蕭雨放在她身上的手時,傷處的疼痛突然如潮水般向她襲來,狠狠地侵襲她全身。
「啊!」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蕭雨冷靜的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我得月兌掉你的衣服才能幫你治療。」
「要月兌衣服?」雖然司徒情痛得牙齒直打顫,但是她仍很清醒,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月兌了會有多麼嚴重的結果。
「不可以,你別踫我。」她開始掙扎。
蕭雨冷眼看她,「死到臨頭你還想瞞下去嗎?小泵娘。」
司徒倩幾乎忘了要呼吸,她瞪大雙眼看著蕭雨。「你你……」
蕭雨給她她想要的答案︰「當我模到你的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是女兒身。」
司徒倩沒有辦法再听蕭雨說下去,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眼前一黑,昏倒在蕭雨的懷中。
見司徒倩暈了過去,蕭雨立刻動手為她月兌去上衣。
看到她胸前纏著一層層的白布條,他覺得好笑。
「可真是委屈你了。」他很快地把這些布條從她身上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