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死……
沐澐緊張地連忙搞住他的唇。「你別說那個字!」
祁昊放聲大笑,捉起她的小手嘖嘖有聲地親吻。
「所以了,你千萬別要我走,即使我有時太過冥頑不靈、也太放蕩不羈,可能會讓你氣惱無奈,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失去了你,我的心必將枯萎。」
祁昊注視著她的眼神是如此溫柔,沐澐的胸口因為愛而漲滿了痛。
她多愛這個男人!
此時的她真的難以想象,如果自己從來不曾遇見他,她的人生會是如何黯淡寂寞呢?
「我愛你。」沐澐激動地摟住他的脖子,大膽地吻住他的唇。
祁昊心滿意足地摟住她,熱情地回吻,先前心底的遺憾,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他遺憾什麼呢?
只要有她,哪兒都是他的幸福之國……
呢,應該是吧?
「什麼?!」
祁昊的怒吼聲,響遍整座議事閣,幾位老臣縮著脖子,躲到牆角去,渾身顫抖地抱在一起。
嗚嗚,好可怕啊!
這個土匪駙馬,果真就是個土匪啊!
「你們竟敢叫我剃掉胡子?老子就愛這胡子,你們這些自稱什麼狗屁三朝元老的臭老頭,憑什麼要老子為你們剃胡子?」
祁昊一听到他們要他剃胡子就抓狂了。
「可可是您是長公主的駙馬,這形象是很重要的,您留著那些胡子,看起來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個土匪啊。」
「哈哈!土匪?老子本來就是土匪!」祁昊驕傲地挺起胸膛。
「所以您得裝得更不像土匪才行啊……」
「你說什麼?」祁昊倏然暴吼,踢開擋路的椅子,大步朝他們走去。「你這老頭剛剛要我裝什麼?」
那把椅子被他這麼一踹,立刻四分五裂,碎成一堆木片,那堆老臣見了,抖得更加厲害。
就在他們以為會被這個土匪即馬活活捏死時,他們的救星翩然走入議事閣。
「駙馬。」
一聲溫柔似水的輕喚,暴怒的猛虎瞬間變成一只乖巧的小貓。
「老婆!」祁昊轉過頭,臉上滿是驚喜。「怎麼來了?你不是上崇聖寺禮佛,為父皇焚香祝禱去了嗎?.」
「本來要去,不過我想還是改天吧!」沐澐臉上噙著苦笑。
她才正要出門,就有人緊急來通報,說駙馬在議事閣發飆!她當然只得趕快趕過來滅火。
「駙馬,怎麼了?沐澐隔大老遠就听見你在發怒罵人呢!」沐澐走近他,臉上噙著甜甜的笑容,柔潤好听的嗓音像糖蜜,立刻讓祁昊的火氣降了三分。
不過他還是氣,指著那幫老臣控訴道︰「還不就是這些臭老頭?」
一幫三朝元老,被他當成了臭老頭。
「咳!這幾位大臣怎麼了?」沐澐巧妙地掩飾他那不禮貌的稱謂。
「他們竟然說我的胡子讓我看來像土匪,要我剃掉!」祁昊想到還是很惱火。這可是他的驕傲哪!
「噢,原來如此。」沐澐知道他為什麼發怒了。
她對幾位老臣歉然笑笑,然後使使眼色,他們立刻會意過來,撩起儒袍拔腿就逃,直到逃出議事閣還猛拍胸脯,余悸猶存。
「喂!你們給我回來!」祁昊見這些懦夫竟然逃了,氣得本要追上去,但沐澐飛決拉住他。
「駙馬,別去……」
她拉回祁昊,將他按進椅子里,順勢坐到他腿上,免得他又想爬起來追人。
祁昊摟著她的縴腰,滿足地將臉埋入她的頸間磨蹭,他最愛她身上的香氣,和那軟膩的肌膚觸感。
頸間又癢又痛,沐澐略微閃躲,趕緊開口︰「駙馬?」
「嗯?」祁昊低聲應著,還沉迷于擁著她的美好感覺。
「其實你別也怪他們,他們要你剃掉胡子,也沒什麼不好啊!」
「連你也討厭我的胡子?」祁昊倏然推開她,神情震撼,而且是傷心遠多于生氣。
「我不是討厭,而是……」沐澐突然臉紅,神情害羞地支吾著,無法把剩余的話說完。
「而是什麼?」
「而是——」沐漂又張開嘴,但試了又試,還是羞得無法說出口,只好從他腿上跳起,想要逃開。
但祁昊可不允許她也逃了,一把握住她縴細的腕骨,又將她拉回他腿上。
「把話說清楚月他傷心又氣惱地命令。
「是你的胡子太扎人了!你瞧——」沐澐把衣領微微扯開,露出自己的頸子,但縴細白哲的頸子上,卻是紅痕斑斑,看來有點休目驚心。
「這是什麼?」祁昊一瞧就皺眉頭,他一直都沒發現。
「還會是什麼?不就是你——」沐澐羞得說不下去了。
脖子上慘烈的紅印,除了昨夜熱情的痕跡之外,還有方才他磨指出來的點點紅斑,她知道他喜歡磨蹭她的脖子,所以一直忍著難受沒有說,但現在實在是不說不行了。
「是我的胡子扎的?」祁昊立刻明白,當下滿眼心疼。「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要是告訴他,他就會馬上剃掉胡子。
「我知道你喜歡你的胡子,不想讓你為難嘛!」而她也挺喜歡他留著胡子,志得意滿的驕傲模樣啊!
「沐澐……」沐澐的溫柔體貼,更讓祁昊愧疚感動。
「是我不好,我該早點發現的,我馬上剃掉。」說著,祁昊便要起身去剃胡子。
「不急。」沐澐又柔柔地將他按回座位,然後大膽地摟著他的脖子,好溫柔、好專注地瞧著他的臉。「讓我再多瞧瞧你的胡子。」
「就是一把胡子有什麼好看的?」祁昊被她瞧得臉紅了。
「誰說不好看?別人的胡子我不愛,駙馬你的胡子我就愛極了。」
「是嗎?祁昊瞧得出她是在哄他,于是假裝感動地說︰「既然老婆你這麼喜歡,那麼我不剃了。」
沐澐一听,楞了一下,差點被來不及咽下的唾沫噎到。她轉動美眸,很快地想出應變之道。
「但是啊——不管有沒有胡子,駙馬還是一樣好看,一樣有威嚴,所以駙馬還是把胡子給剃了比較好。」
「說到底,你就是要我剃胡子就是了。」祁昊識破她的計謀,除了贊嘆自己老婆高明的馭夫手腕之余,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苦笑。
「剃了胡子,你也比較舒服嘛!」沐澐無辜地眨眨眼。
「是誰會比較舒服?」祁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帶著賊笑,色眯眯地問︰「若剃了胡子,我就能常親你了??」
「這……」沐澐臉上飛來紅霞。
「好吧!男子漢大丈夫,說剃就剃,不過在剃胡子之前,你可要給我一些安慰才行……」
說著,熱切的唇罩住了她,甜甜蜜蜜地,纏纏綿綿地。
沐澐心里害羞,但舉止可不害羞,她大膽地摟住他的脖子,虔誠地獻上自己的吻。
尾聲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白居易長恨歌
「好了……」
沐澐胡亂拉攏半掛在身上的單衣,粉潤的小嘴無奈地呱起,柔弱無力的小手推開又粘過來的唇。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半個時辰前,她的駙馬就說要替她著衣,但直到現在,她的衣裳半件也沒加在身上,反而還愈來愈少。
「再多留一會兒。」祁昊露出性感的微笑誘哄著。
「不行啦……唔!」
他狡繪地趁她張嘴拒絕時,吻住她甜蜜蜜的唇瓣,卷住她粉女敕的小舌逗弄,哄她再次交付所有熱情。
「不……不行那些大臣們只怕已經……來了。」
幾乎是立即的,沐澐渾身發燙,燃燒整晚的熱情又被點燃。
但她沒忘記,今日那些元老大臣將上議事閣與祁昊商討治國大事,他們不能繼續再沉溺于令人羞報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