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她的肯定,讓梁心倫很感動,不過想起商會不小心听到他與盧沛瑞的對話,她又猶豫了。
如果回帶樂團,又被指派為首席小提琴手,那麼原本呼聲最高的盧沛瑞會作何感想呢?
她在樂團努力那麼久,那對她太不公平了。
見梁心倫視線不斷瞄向自己,盧沛瑞笑了,開口道︰「請你回到樂團來,擔任我們的首席小提琴手!」
「欽?」
「我很小心眼,所以一直不敢承認,你的琴藝其實高過我,你比我更適合擔任樂團的首席。我只不過是呆在樂團的資歷比較久,就以為那位置之不理應該是我的。」
「你…………你別這麼說,我覺得你的琴真的拉得很好啊。」她真心地道。
「但還是比不上你。」盧沛瑞現在已能釋懷。「一開始,我也很不甘心,但是團長把你和我拉的小提琴錄音交給我,要我回去听。我回家後反復听了一晚,綞能夠理解為什麼燃放你擔任樂團的首席,因為你的琴,確實拉得比我好。」
「請你回樂團吧!」盧沛瑞突然拉住她的手,大聲地拜托。
「其實,我們樂團的名氣一直不是很大,每回公演售票狀況都不佳,所以才會撐得這麼辛苦,團長希望藉由你的加入,讓樂團注入新血,讓听眾耳目一新。這是我們月兌胎換骨的新契機,希望你幫助我們!」
「啊,可是-」
「拜托你!」盧沛瑞低頭懇求。
「你別這樣-」
「拜托你!」陸團長也跟著一起誠摯請托。
他們都如此低頭了,她要是再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識好歹了?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拜托我了,那麼我就不再推辭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太好了!」陸團長與盧沛瑞都笑了。
梁心倫也微微一笑。
未來的工作有了著落,她也安心了。
晚飯後,梁心倫把小提琴拿出來。
自從離開樂團之後,因為心情混亂,所以她荒廢了好幾天沒練習,很怕自己技巧退步,現在得趕快加緊練習才行。
調了音,試拉了幾個旋律,發現音色沒走調,這才開始練習起來。
拉了幾曲,覺得還算滿意,正想再多拉幾曲時,不經意發現。外頭好象有什麼聲音。
她停下動作,側耳傾听,但那聲音又沒了。
她歪歪頭,心想大概是自己听錯了,于是又繼續練習,但才拉了半節,她好象又听到聲音,連忙停止練習,這回果然听到外頭傳來爭執聲。
「是怎麼回事?」
她好奇地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想看看外頭的動靜,結果才一開門便函听到暴怒的大吼︰「跟你說我這里沒有拉小提琴的人,你听不懂是不是啊?!」
听到小提琴幾個字,梁心倫以為是自己練習吵到鄰居,害他們吵架,連忙穿上鞋走出去要道歉。
但是一過去才發現。跟隔壁鄰居發生爭執的不是別人,竟是闕御堂。
他顯然喝得爛醉,滿臉通紅,眼中都是血絲,若不是大半的身體倚牆撐著,可能早已躺下了。
「御堂!」她驚呼著跑過去,先代替他向鄰居道歉︰「對不起!他是我朋友,吵到你們了嗎?」
她一問,鄰居立刻大聲抱怨︰「他很‘番’耶!跑來我家按門鈴,他根本不听,一直要我把正在拉小提琴的女人叫出來。我去哪里叫啊?小提琴又不是我們家的人拉的!」
「真的非常對不起,他喝醉了,請你們多多包涵,我現在就帶他回去。」
說完,梁心倫趕緊扶著闕御堂,離開鄰居家門。鄰居看起來好生氣,看來他真的把人家惹惱了,害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把闕御堂帶回家,他連站也站不住,本想讓他躺沙發就好,但是他很高,雙人座的沙發根本容不下他的高度,她只好扶著他躺上床休息。’
頭一沾枕,闕御堂立刻舒服地閉上眼楮,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
「等等!你不能睡在這里。」梁心倫急忙阻止他。
她只有一張床,可不能收容他到天亮。
「唔…………」他不耐地喃喃咕噥幾句,翻過身繼續睡。
「欽!你真的不能睡這里,快點起來……」
她爬上床用力拉他手臂,要他清醒過來,沒想到他醉了之後很會耍賴,不介搖不醒,還把她也拉上床。
「啊!」她被他翻身壓住,活像被巨大的水泥塊壓住,根本動彈不得。「你壓到我了,快點起來啊!」
但闕御堂早已昏睡過去,恐怕大炮在他身邊發射都吵不醒他。
梁心倫差點被壓成肉餅,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從他身下掙月兌出來。
「呼……」她喘著氣,杏眸瞪得大大的,直瞧著床上的「無賴」。
懊怎麼辦?他醉成這樣,就算硬把他叫起來,他一個人也回不了家。
看來只好讓他借住一晚了。她無奈地嘆氣。
洗了澡,整理妥當之後,她熄燈爬上床,貼著另一側的床緣入睡。
客廳的沙發太小,要她去睡也不舒服,她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連腰都伸不直。
反正他醉成這樣,不到明天踵大概是不會清醒的,她如此推斷,忽略了男人的危險性。
半夜,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時,隱約感覺到有人移動自己,接著她好像落進一個寬大的懷抱里,覺得好溫暖。
她無意識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又繼續沉睡著。渾然不覺一雙饑渴的眸子正打量她包裹在睡袍下的身段。
她的睡衣是很保守的款式,但此刻就算她穿著盔甲,那男人恐怕也會覺得她很性感。
大手,悄悄解開她睡衣的鈕扣,而她還依然沉睡。
只是當那只大手開始造反肆虐時,她立即清醒了。
「你-」
她才一開口,溫熱的唇立即吻上她,無比纏綿地吻著。
接下來,她連說不的空檔都沒有,就被啃得干干淨淨。
第二天,生活嚴謹的闕御堂準時在七點醒來。但是他的頭疼得像要炸開一樣。
「醒來了?」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他不敢劇烈移動,緩緩轉過頭去,看見她穿著整齊的衣裙站在床前。
「我買了醒酒液,你喝了看看會不會好些。」她把剛買來的醒酒液遞給他。
他默不作聲接過來,打開瓶蓋一口喝掉,然後閉眼等它發揮作用。
「為什麼要喝這麼多?」梁心倫有點生氣,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平常工作已經那麼忙、那麼累,還讓自己喝得這樣醉?
「剛得到一張上億元的訂單,帶著下屬去慶功,一時高興就多喝了點。」他睜開眼,緩緩說道。
其實他撒了謊,高興並不會讓他多喝,愁悶才會讓他藉酒澆愁。
無法說出口的思念,使他憂郁苦悶。
「是嗎?那恭喜了。」她淡淡地道,轉身準備走開。
「慢著!」闕御堂手腳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別走,昨晚我們-」
他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並沒有醉到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喝醉了。」她避重就輕地道。
其實,她很高興他來。至少在他醉得神智不清時,身體下意識地讓他來這里,而不是別的地方。
但是她生自己的氣,因為她沒嚴厲地拒絕他,她覺得自己太沒原則了。
「對不起,我越矩了。」他立即道歉。
「我不怪你,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她故意冷淡地道︰「你還要上班不是嗎?趕快起床梳洗,早點回去吧。「
「很抱歉給你帶來困擾。我可以先洗個澡嗎?」
「噢,好。」
「謝謝。」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物,光溜溜地走進浴室,一點都不害躁。
倒是梁心倫不好意思地連忙轉開頭,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