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我被帶回警察局偵訊,目前是暫時飭回,但若是沒有找到證據能夠證明我的清白,我極有可能被起訴。」
想起事情發生的經過,余壬浩依然氣憤難當。
他最敬愛的大哥的妻子,他尊崇似母的大嫂,竟然如此陷害他?!
「沒想到我拒絕了她的愛,她竟然會這樣陷害我?!」他開始感覺到懷有報復心的女人是多麼地可怕。
「不對!」姚欣琳瞪大杏眼反駁道︰「真正愛一個人,才不會這樣做,從她的言行舉止來看,我感覺不到她對你有絲毫的愛,我不認為她是真的愛你。」
听完姚欣琳的話,余壬浩更納悶了。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害我身敗名裂,對她有什麼好處?」
「對了,就是這個──」他的疑問給了她提示,姚欣琳拍手大喊。「害你身敗名裂,對她當然有好處。」
柳如青就是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你想想看,如果你身敗名裂,你最大的損失是什麼?」
「最大的損失?嗯,如果我身敗名裂,最糟糕的自然是名譽破產,毫無疑問會丟掉遠景集團代理總裁的位置,升任正式總裁之位當然就更不用妄想了。」
他並不認為丟掉總裁之位是多麼大的損失,但名譽受損對他來說,卻非常地嚴重,他無法接受這一點。
「是的,這就是她的企圖,她真正覬覦的,其實是遠景集團的大權。」
好個心機深沉又惡毒的女人!
「是這樣嗎?太可怕了!」余壬浩不敢相信,那個總是溫婉柔弱的女人,竟有這麼大的野心跟心機。
「我是真的尊敬她!把她和守謙照顧得無微不至,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為了權與利啊!」還會有什麼?
「是啊,權與利。」
冷靜下來想一想,姚欣琳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除了權與利,還有什麼能讓一個人戴上完全不同的面具?
「她真傻!假如她真的想要這個位置,我大可無條件讓出來,她何必如此?」
「大概是不想落得逼宮的惡名,所以才想設圈套謀奪吧!」
這女人,真是要錢、要權,還死要面子。
「你說得沒錯,這些都是有計畫的,我想她計畫這個奪權游戲已經很久了。」
仔細一想,便能輕易看透她的詭計。
她總是在他面前裝荏弱、扮可憐,假裝無害地接近他,故意以仰慕的姿態勾引他,以便制造叔嫂相戀的丑聞,可是他卻遲遲不肯上勾,她索性上演一場丑陋的戲碼羅織罪名,在他對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狠狠地斗垮他。
「一開始,她在我跟錢運亨為了印度的投資案爭執不下時,出面幫我說話,應該就是為了降低我的警覺心,讓我誤以為她是站在我這邊的,沒想到……」事實剛好相反。
「這麼說來,我們在印度遇到那個土匪司機,搞不好也是她的杰作。」因為司機剛好是她找來的。
「似乎是這樣沒錯!」姚欣琳的猜測與他完全相同。「她表面上在董事會幫我說話,其實心里並不希望企劃案真的通過,因為那只會加深董事會對我的印象,讓我穩坐總裁的寶座,所以她串謀計程車司機把我們載到郊外,好讓我們錯過與清奈市長的會面,只是沒想到,我們還是讓投資案順利過關了。」
「難怪她要陷害你,為了歪讓你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你千萬不能讓她如願登上遠景集團的總裁之位,否則只怕你大哥畢生的心血會被她給毀了!」
「嗯,我不會放手不管的。」余壬浩點點頭。
他真的不在乎誰能繼承總裁的大位,但是,他絕不允許有人把大哥遺留下來的公司,當成權謀斗爭的犧牲品。
謀奪得來的,會不會真心愛惜?這點用想的也知道。
「我們一定得想辦法阻止她!」姚欣琳告訴他,也對自己發誓,她一定要揪出柳如青的狐狸尾巴。
第十章
萬籟俱寂,從窗口卷入的晚風有點微涼,但新寡不到一年的柳如青房內,卻是春意正濃,火熱得緊。
「這麼久不準我來,我可想死你了。」男人從身後摟住柳如青的腰,不安分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噢!」柳如青忍不住叫了一聲,連忙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叫得太大聲。「討厭!吧嘛這麼心急?胃口這麼大,難道你老婆都沒喂飽你?」
柳如青倚在男人懷中,柔媚的眼眸勾魂地睨著他。
「她哪有你好?如青,你也不想想,咱們多久沒在一起,我當然想你啊!」錢運亨色眯眯地說著,大手準備偷溜進她的裙子里。
「誰教余壬遠的病情突然惡化不治,余壬浩又回國接掌一切,我怕他發現我們的事,才會刻意避開你。」
他以為她願意啊?要不是怕被余壬浩發現她早在丈夫病死前就與男人偷情,她又何必忍受磨人的饑渴,安分地裝乖?
「這下,余壬浩那小子可吃癟了。」哈哈!
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但錢運亨此刻想起來,還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幸災樂禍一番。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與我作對?他竟敢說遠景集團是他的責任,他要代替他大哥接下這份重責大任?哼,真是笑話!明明就是他想獨吞整個遠景集團,還裝得好像他一點都不想繼承的樣子。」
「從他以前的表現來看,他確實是不怎麼想繼承。」的手,忙著剝掉那套美麗的睡衣。
「所以說,他有什麼資格回來爭奪遺產?他沒搞清楚嗎?現在遠景集團是屬于我和我兒子的,他憑什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又大剌剌地冒出來爭奪繼承權?還有臉說是要回報他大哥的恩情?」真是令人作嘔!
「反正他這回栽了個大跟斗,我會向董事會施壓,撤銷他代理總裁一職,等他滾下台時,你可別忘了我這個新任總裁的人選啊!」滑溜的嘴一吋吋靠近白女敕的玉頸,同時貪婪地要求。
「我知道。」她對經營公司沒興趣,只想一手獨攬所有的股份,當個垂簾听政的慈禧太後。
「哎──你在干什麼?」柳如青這時才發現,自己幾乎給剝得精光。
「你說我還能干什麼?」錢運亨笑得很婬穢,有些粗暴地將她壓入柔軟的床墊里,像惡狼般撲上去又吮又咬。
「啊,討厭……」柳如青只是象征性地抗拒兩下,隨即放蕩地回應起來。
為了處理丈夫的後事,還有余壬浩回國的事,她隱忍了好一陣子,早就快要忍耐不住了,好不容易煩人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她總算有心情享受魚水之歡。
他們放浪地交纏,余壬遠生前的臥室,竟成了他們偷情的場所。
只可憐余壬遠直到辭世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與一起打拚多年的好朋友,曾經背叛了他。
***
清晨,天還蒙蒙亮,余家的雕花鐵門「吱」地一聲開啟了。
一輛黑色汽車在薄霧中駛出門外,駕駛還刻意停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被人看見,這才加速離開。
「老天啊,那是錢運亨!」躲在路旁轎車里的姚欣琳,拉下墨鏡,錯愕地看著錢運亨的車子駛離。
為了找出被誣陷的證據,余壬浩與她采取緊迫盯人的方式,暗中監視柳如青的一舉一動,好找出可以平反的佐證,沒想到會逮到男人清晨從她家出來。
她趕緊拿出相機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刻意不開閃光,以免打草驚蛇。
「他們──」余壬浩也驚訝不已,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