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小子婚後還敢要你繼續做苦工喔?」楊虎一听就變臉,換起衣袖,準備好好教訓未來的女婿。
「爸爸!」楊靖卉趕緊阻止拳頭永遠比大腦動得快的父親,忙著澄清道︰「幫忙分擔工作是我自願的,宗泓沒有逼我啦!人家不是說夫唱婦隨嗎?哪有他辛苦工作,我卻翹腳享受的道理?所謂的夫妻,不就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那素別人,偶楊虎的女兒嫁過去,就是要當少女乃女乃,好好享福的!」楊虎霸氣地說道。
「爸爸!」楊靖卉尷尬地偷覷林宗泓一眼,真是無力又羞愧,這種粗蠻霸道的土匪,居然是她的父親!
「哎喲!反正人家就是要跟宗泓一起同甘共苦,要是你再逼我,我就不嫁了,干脆到大岡山去當尼姑算了!」她心急之下索性要脅。
「你說什麼?那怎麼口以?」楊虎心慌了。「好啦好啦,你要做苦工就去做,爸爸不管啦。」
不過,稍後他走到林宗泓身邊,瞪大虎眼,壓低嗓門威脅。「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要是結婚以後你敢讓偶家卉卉太勞累,老子就找人痛扁你。」
不能自己扁,可以請人代勞。哈哈,他真聰明!
「是的,岳父大人。」林宗泓乖乖點頭,一點也不生氣,因為知道他是愛女心切。
看到家人都這麼疼她,他也很替她感到高興,哪里會生氣呢?
「宗泓,我們真的要結婚了耶!」
終于得到全家的首肯,楊靖卉這時才有結婚的真實感。
「是啊,真的是好不容易……」他比打了一場仗還累。
「我愛你。」她嬌羞地閉上限,嘟上自己的唇。
「我也是。」他也低下頭,緩緩湊向她的臉龐。
但是軟玉溫香還沒沾到邊,身旁就響起陣陣刻意清喉嚨的聲響。
林宗泓轉頭一看,只見三個吹胡子瞪眼楮的男人正揮舞拳頭,對他提出無聲的警告︰臭小子!參是你敢親下去,你就完蛋了!
「宗泓……爸爸!二哥、三哥,你們在做什麼啦?」
楊靖卉遲遲等不到心愛未婚夫的親吻,睜開眼才發現,霸道的父親與哥哥,居然在背後搞小動作,威脅又破壞。
「你們好討厭,根本惡性不改,我再也不要理你們了!」
楊靖卉拉著未婚夫,直奔上樓。
「卉卉!寶貝,你別生氣,我們不是故意的——卉卉?」
沖回房里,楊靖卉鎖上門,嘻嘻笑出聲。
「現在沒人來打擾我們,可以親個過癮了。」
她生氣根本是假的,假裝發脾氣只是為了爭取兩人獨處的時間。
「只能親吻而已?」林宗泓凝視她因為開心而染紅的臉龐,愛憐地在她臉上落下輕吻。
「啊?」小紅臉一下子變成大紅臉。
「你那張床很大,沒派上用場很可措……」他很不含蓄地猛瞄那張看來好舒服的大床。
她的家人實在太難纏,還是趕快讓生米煮成熟飯,最好再蹦出幾個小女圭女圭,教他們想反悔也沒辦法。哼哼!對付這蠻橫的土匪一家,就是要來陰的比較快!
「討厭……不過……嗯,好啦。」反正都要結婚了,提前洞房也……可以啦。
「萬歲!」林宗泓狂喜地把起她,直撲向那張掛著浪漫紗簾的公主床。
「我愛你,靖卉。」他熱情地親吻她的小嘴,纏綿地膜拜她玲瓏的嬌軀。
「唔……人家……也愛你啦。」
尾聲
氣派華麗可比皇室婚宴的禮堂,賓客正陸續抵達,西裝筆挺的政商名流,衣香鬢影的影視紅星,莫不撥冗南下,參加這場盛宴,因為今天可是高雄楊家嫁女兒的大喜之日呢!
「嗚嗚……偶不要偶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窮酸的賣花郎。」
穿著隆重西裝的楊虎趴在妻子懷里,不舍地放聲大哭。
他真的很在意女婿一年「只」賺兩百萬這件事。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你要給她取名為靖卉,靖卉靖卉,不就是漂亮花卉的意思嗎?她注定就是要嫁給賣花的。」年過五十依然妖艷得像朵花的楊母姚燕姬,拍拍老公的頭安慰道。
「嗚,那時候女兒剛出生,真的好漂亮好可愛,就像一朵小花兒一樣,所以偶才替她取名叫靖卉,哪曉得她長大會嫁給賣花的……」
楊虎嘴唇顫抖,哭得像個孩子。
「好啦,賣花賣菜都無所謂,真心疼愛咱們女兒最重要。你看我們卉卉笑得多開心?」姚燕姬點點老公的額頭,要他轉頭看看女兒的燦爛笑容。
「嗚,卉卉……」楊虎看見女兒幸福的笑容,半是欣慰,半是不舍。
捧在掌心里疼了二十幾年,女兒終于要出嫁了啊……
「欸!那個臭小子呢?」
靶動褪去,楊虎眼尖地發現準女婿竟然沒陪在女兒身邊,居然讓她一個人面對前來祝賀的賓客。
那小子好人狗膽,他躲到哪里去了?
「你是說宗泓?不知道耶,剛才還看見的……」姚燕姬也很納悶。
「糟了!到底在哪里?」
林宗泓在迷宮似的走道上奔跑,急著尋找通往喜宴會場的通道。
罷才他一時內急,就先離開會場出來找洗手間,沒想到七拐八繞找到洗手間,解放之後才發現找不到原先的路回去了。
這間餐廳也是楊家的產業之一,難怪夸張的奢華風格跟楊宅一模一樣,而且大得離譜,害他在自己的婚宴會場迷路。
「是這邊嗎?還是那邊——啊!」
他瞥見有扇門半掩著,里頭隱約有人影,他心里一急沒敲門就推門走進去,心想找里頭的人問問也好,總妤過像無頭蒼蠅一樣繼續亂鑽。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在里頭的人竟然會是他那冷漠的大舅子,而且他正以令人不可思議的溫柔,纏綿悱惻地吻著一個他沒見過的女人。
「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你們請繼續!」他尷尬極了,臉色紅得像豬肝,恨不得跟咚啦A夢借任意門,當場變不見。
女子慌忙推開他大舅子,怯生生地望著他,滿是紅暈的嬌羞臉龐秀麗絕倫,林宗泓不由得怔愣住。
哇,美女!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我先走了。」女子紅著臉,隨即快步走出房間。
林宗泓目送她秀致的身影倉皇離去,對她的身分感到疑惑。
她穿著禮服,看來應該也是參加喜宴的賓客才對,但是她怎麼會在這里,還跟他的大舅子吻得難分難舍呢?
他不由得將視線轉回大舅子身上,而他早已恢復以往的模樣,淡淡望著他,表情冷持鎮定。
大舅子沒開口,他也不好問什麼,兩人就這麼默默對望片刻,楊靖鷹才感嘆似的說︰「兩個人真心相愛不容易,能夠長廂廝守更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
「我……我知道,我一直非常珍惜。」
「如果你要找婚宴的會場,出去之後右轉,走到底再左轉就是了。」
說完,楊靖鷹逕自離去,留下滿頭霧水的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美麗的女人又是誰?
想了好一會兒,終究不得其解,他聳聳肩,很快將這個問題拋諸腦後。
旁人如何不重要,他的愛妻才是最重要的。
「啊,糟了!婚宴——」他急忙沖出門,往右方的走道奔去。
稍晚,當所有的儀式進行完畢,也分別一桌桌敬過酒了,怏累昏的新人這才躲在休息室里,好好休息幾分鐘喘口氣。
「啊,腳好痛喔!」
楊靖卉整個人癱進沙發里,撩高禮服的裙擺,很沒形象地翹高雙腳。
媽媽替她桃的高跟鞋太高了啦,害她穿得腳好病。
「累了?」林宗泓溫柔地間,月兌下她的高跟鞋,體貼地替她按摩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