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祖燁粗聲喘息,大手拂開她汗濕貼黏在頰上的發絲,極盡纏綿地吻住她的唇,誘惑她伸出粉舌,與他一同沉浸在醉人的糾纏里。而他身下的猛力沖利,未曾稍歇……
他們究竟是怎麼從清清白白的情侶關系,變成夜夜春宵的甜蜜愛侶?簡舒瑀自己也不知道!
只記得有天晚上她洗完澡後,和袁祖燁一起在客廳看電視,他直夸她好香,還不斷用快冒出火花的性感眼神挑逗她,後來自己可能真的被他引誘了,只記得兩人倒在沙發上,像被邪魔附身似的,瘋狂地親吻、撫模對方的身體,像要將對方揉進自己體內……他們甚至沒有回到臥房,就直接在沙發上做了。
開了先例之後,的親密,變成理所當然的同居關系。每天晚上,袁祖燁非要她陪他做完「激烈運動」,才肯乖乖入睡。
現在她每晚都睡在他身旁,而客房那張床再也沒機會躺上去過,那個房間變成她放衣服的更衣室。
「喔……」激情即將達到高潮,袁祖燁嘶吼著仰頭,重重挺進幾下後,舒暢地宣泄所有的。
激情結束,簡舒瑀像被抽空似的渾身虛軟躺了好久,意識和體力才逐漸恢復。
「每次都這樣,人家好累……」她撒嬌地窩進他懷里,呢喃抱怨。
「是很累,但是也很舒服。不是嗎?」他嬉皮笑臉地吻住她的唇,大掌在她光滑的果背上游栘。
簡舒瑀只能賞他一記白眼,這人實在自傲得緊!雖然是事實……
她望著天花板,突然想到妹妹的主治醫生蕭文章,還有他提起的那樁婚事,總令她感到不安。倘若自己拒絕了他,不知道他會不會──
「妳在想什麼?居然敢在我的床上發呆?該罰!」
「不是啦!我……」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先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當袁祖燁放開她時,簡舒瑀差點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一記嬌嗔的白眼送了過去。「我在想舒瑋下個月動手術的事。」
簡舒瑀嘆了口氣,妹妹即將再動手術,這次手術可能是決定妹妹將來能不能康復的關鍵,她自然十分擔心。
「別擔心!妳妹妹一定能安然度過難關,錢的事情妳也不必煩惱,我會全額支付。」他早就說過,要幫她付這筆醫藥費。
「謝謝你,將來我會存錢還給你。」她計算過,手術費可能不夠,再加上術後需要大筆的金錢請看護、復健等等,自己不得不向袁祖燁求援。
「情人之間,還提什麼還不還的?」況且,如果沒有意外,將來她就是他的老婆了,夫妻間何必分彼此呢?
他們饑渴地擁抱彼此、接納彼此也給予彼此,直到他們再也承受不了……
微涼的晨風吹動銀灰色的窗簾,果著上半身的男人從浴室出來,發現應該起床的人還賴在床上,濃眉一擰,直接邁步走向那張尺寸驚人的雙人床。
他猛然掀開被子,粗魯地喊道︰「小懶蟲,我已經喊妳好幾遍了,快起床!」
「人家好困喔……」被窩里躲著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孩,她俯身趴在床上,一顆腦袋埋在枕頭下,小翹得高高的,拒絕配合男人的命令。
「簡舒瑀……」袁祖燁真是又好笑又無奈,他從不知道她也是賴皮一族。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人家真的好困嘛!誰教你不讓人家好好睡?」仗著這個男人寵她,她索性來個賴皮兼撒嬌。
「不行!」袁祖燁想也不想地拒絕。
距離簡舒瑋動手術的日子一天天地近了,擔心妹妹的簡舒瑀成天坐立不安,精神緊繃。袁祖燁看不下去,決定安排一趙短途旅行,帶她到中部山區走走,稍微紆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誰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她卻不怎麼領情,他不到八點就喊她起床,現在都快九點了,她還在賴床,袁祖燁決定使出鐵腕政策。
「夠了!妳到底耍賴床到什麼時候?」他低喝著伸出大掌,拍向她翹高的小,但是下手的力道很輕,完全不會讓她覺得疼痛。
「不要!不要!我不要出門,只想睡覺!」她根本不怕他,依然躲在枕頭下大喊。
「妳不想去……是吧?」他突然放柔音調,但那樣听起來反而更具威脅感,簡舒瑀有點不安地掀開枕頭一角,偷看他的表情。
「嗯……」她連回答的聲音也變小了。
「太好了,那讓我們留在床上吧!其實昨晚只做兩次,我根本沒滿足,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我們可以好好地溫……」
他話還沒說完,簡舒瑀已經尖叫著從床上跳起來。「我想去、我想去!我馬上去洗臉刷牙!」
她像火燒般沖進浴室,一副怕他把她拖出來綁上床的樣子。
「這小妮子!」袁祖燁應該高興自己計謀奏效,但她的反應實在太傷他的男性自尊。他的技巧沒有差到這種地步吧?
「算了!」他知道她只是累壞了,他打開衣櫥,開始更衣。
二十分鐘後,他們兩人都打理妥當,準備出門去。
「我們怎麼去啊?」一出大門,簡舒瑀就疑惑地問。
平常也沒看他開車,出入都是司機接送,難不成他們假日出去游玩,也是由司機接送嗎?
那樣……好奇怪喔!
「我們自己開車去!」他亮出一串鑰匙,甩得叮咚作響。
「你會開車喔?」她嘿嘿笑了出來,開心地跟著他走進電梯。
袁祖燁賞她一記白眼。「我剛滿十八歲就拿到駕照了!」
「喔?是三輪車的駕照嗎?」她故意挖苦他。
「妳居然敢這麼說!看我怎麼整妳……」他冷不防伸出手,往簡舒瑀的腋下猛搔癢,她尖叫著拚命閃躲,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好啦好啦,人家道歉嘛!電梯里有監視器,不要把保全人員嚇壞了。」她嬌嗔著推開他,對著鏡子整理被袁祖燁弄亂的頭發。
電梯到達地下室,這一層全是住戶的車庫,還各自有電動門隔間。袁祖燁按下車庫的遙控鈕,米白色的鐵卷門便緩緩往上升。
「哇!你有好多輛車──」鐵卷門尚未全部升起,她已看到里頭並排著三部汽車,她不經意瞄到其中一輛十分眼熟的汽車,臉色霎時一變。
銀色的……保時捷!
不可能的!銀色保時捷雖不常見,但也不代表這輛銀色保時捷,就是撞傷妹妹的那一輛。
雖然她是這麼想,但還是立刻舉步走向那部保時捷,想看看它的車後,有沒有詭異的反光貼紙。
她繞到車後,看到保時捷字體的上方,貼著一張巴掌大的惡魔鬼臉貼紙,在車庫燈光的照耀下,詭譎地朝她微笑……
「不……」她的臉色霎時蒼白如雪,這張貼紙!
沒有錯!這張貼紙,就是她在車禍那夜看到的反光貼紙,幽冷的銀青色、邪惡的惡魔笑臉……她絕對不會認錯,就是這張貼紙!
這張貼紙貼在袁祖燁的車上,那不就表示──撞傷舒瑋的人是他?!
「喔,不!」她猛力搖頭,怎麼也不願相信。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麼了?」袁祖燁今天打算開好走山路的吉普車出去,剛打開車門,便發現簡舒瑀面色蒼白地站在保時捷車後發呆,他立即關心地走過去問。
「沒什麼!」她趕緊擠出笑容,逼回眼中的淚水。「這張貼紙……這張貼紙好特別喔,是保時捷公司送給所有車主的嗎?」
「怎麼可能?」袁祖燁搖頭笑著解釋道︰「我有一個朋友在好萊塢當導演,前兩年他拍了一部叫好又叫座的鬼片,這張貼紙就是那場電影首映會的邀請券,我看它的造型滿好玩的,就把它貼在車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