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蕙琴怎麼辦?」藍勝廷刻意瞄了俞蕙琴一眼,提醒道︰「別忘了你們就快要結婚。」
「那又怎樣?反正還沒有結婚。」他聳肩,滿不在乎的又說︰「就算結了,也可以離婚啊。」
「離婚?」俞蕙琴不敢置信的尖叫。
他們都還沒有結婚,他居然就已經先想到離婚?!他到底把他們的婚姻當成什麼?
「不行!」雅鈴也跟著大叫。
她只是想來借個種而已,可沒想過要破壞人家的姻緣。
不,更正確的說法是,她是來幫他們的。
現在這麼說,或許沒什麼說服力,不過,當初她是真的這麼想。
她計劃讓自己取代那個誘餌,陪藍泳駒過一夜,並趕在俞蕙琴來之前先閃人,如此一來藍勝廷的陰謀就會破功,而她也可以順利借到種,免除相親的痛苦,真是「一兼二顧,模蛤仔兼洗褲」。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居然當場被捉包,一下子從他們的「貴人」變成「狐狸精」。
嗚嗚……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麼不行?」藍泳駒眯眼看她。
「你不能跟她離婚。」
「我還沒有跟她結婚。」
「不管,反正你……」雅鈴張口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一口吞了。
俞蕙琴瞪大眼,難以相信他居然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熱吻。
「藍泳駒,我要跟你解除婚約!」
「隨便你。」他毫不在乎。
打一開始,他壓根兒就不想跟她結婚,全是老家伙擅做主張。
俞蕙琴捂著唇,雙肩抖動似乎快哭了。
下一秒,她突然轉身沖出去。
「蕙琴……」藍勝廷先是在她身後喚了一聲,然後轉頭看了床上的兩人一眼,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
「你還不快追?」藍泳駒淡淡的提醒,「她現在可是最需要人家安慰的時候。」
藍勝廷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直接掉頭離開。
雅鈴見狀不禁又氣又急,直接拍打他的胸膛說︰「喂,你怎麼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他的眼神陡地黯沉下來。
「追上去解釋啊!你明知道這是個陷阱,是你大哥想破壞你們故意設下的……」話說到一半,她才慢半拍的發現情況不對勁,怯怯的抬眼覷他,再回想昨晚的情景,她忽然明白他是故意將計就計。「為什麼?」
藍泳駒薄唇上揚,口氣淡漠的說︰「在問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誰?還有,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她瑟縮了一下,艱難的咽口唾沫,「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是你大哥付錢找來陪你過夜的女人,目的就是要破壞你跟未婚妻之間的感情。」
「說謊!」他不悅的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你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甚至還要我不能跟她離婚,這跟你的目的根本是相違背。」
糟糕,她怎麼自己泄了底?她眨眨明眸大眼,按捺著怦怦的心跳強辯,「我是良心突然發現,不行嗎?」
「行!不過……」語氣一頓,他將額頭靠向她的,輕聲道︰「大哥剛剛的反應卻像是完全沒見過你。」
「搞不好他是裝的。」她試圖反駁。
「嗯?」口氣一沉,銳利的眸光射向她。
天哪!她連轉頭閃躲的機會都沒有,就連閉上眼楮也會被他輕咬眼皮,強迫睜開眼。
嗚嗚,他怎麼可以動用私刑?
「好吧,我承認他的確沒見過我,因為我是臨時幫人家「代班」的。」
「是嗎?」他的口氣有著濃濃的懷疑,「昨晚你是第一次吧。」
轟!她的臉色霎時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
老天,他是怎麼知道?昨晚他好歹也喝了不少酒,難不成還能感受到那一片薄膜的存在?
「莫非你想說,」他繼續說,唇角微揚像是掌握到她的致命傷。「你去做了處女膜手術?」
「當、當然不是!」雖然她很想順著他的話說對,但是她知道一定騙不了他。「我的確是第一次,不過……」
「不過什麼?」
「就算是妓女,也會有第一次,不是嗎?」
眸色再麼沉下來,他不悅的問︰「所以這是你第一次下海?」
「對。」
「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這個要做什麼?」
「我要娶你!」
「什麼?」要不是被他抱著,她早就跳起來。「你瘋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娶我?」他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失去理智,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必須對你負責。」
「神經病!」她嗤之以鼻,「你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陰謀,你要負什麼責啊?」
「這是兩回事。」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既然你是第一次,我就得負責。」
「我的天哪!」她朝天翻了好幾個白眼。
「叫天老爺來也沒用,還不快說。」他收緊手臂,再次以眸光威嚇她。
「好啦。」她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我叫雅鈴。」
嘿嘿,她暗暗在心底偷笑,這句話從小到大她已經听過不下數十遍,所以她才敢大膽的說出來,藉此故布疑陣。
「怎麼?你認識很多個雅鈴嗎?」
「還好,不過最近倒是常踫到叫雅鈴的女人。」昨晚就遇到一個。呃……不會就是她吧?
瞥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雅鈴心底直發毛,很擔心會被他認出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藍泳駒沒有說話,不過倒是願意把手松開,任她從自己懷中離開。
她偷吁一口氣,顧不得什麼羞怯,連忙爬下床開始撿地上的衣服穿。
盯著她的背影,他忽然說了一句,「我在別的地方見過你。」
她的動作僵了一下,臉色慘白的回頭看他。
他認出她來了嗎?他知道她就是那個林秘書嗎?
「有一晚,在情人餐廳,就是你突然沖過來吻我。」他非常肯定,眼神甚至有著一絲得意。
錯不了,她的背影和身上的味道,還有她吻起來的感覺……
雅鈴怔在原地,只覺得全身的細胞被他嚇死一半以上。
「我說對了?」他把她的反應當成默認。
「嗯。」她呆呆的點頭。
換個角度想,總比被他認出自己就是他的秘書要好吧。
「可是,我記得你那時候應孩是在跟人家相親?」他的眼神再度流露出疑問。
看樣子她還是放心得太早了,在心底暗嘆一聲,她苦笑著,「其實那也是幫人家代班的。」
「是嗎?你『工作』範圍還真廣啊!」話語很輕,卻是從齒縫中迸出。
明知道她說的話不見得是真的,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再去強吻他人,或是跟別的男人上床,就叫他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不是嗎?!」她渾然不覺,一心只想著起快穿好衣服然後找借口逃走。「所以我現在得趕快走,還有下一場在等……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一只長手給撈回他的懷中。
「從現在開始,你『工作』的服務對象只能是我。」他霸道的說著。
「什麼?」她驚呼一聲,隨即被他狂熱的唇舌給吞沒,再也沒機會表達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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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兒?」
「我沒有家。」
「你的家人呢?」
「沒有。」
沒有?藍泳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女人真正想表達的,應孩是——我不想說。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一起住。」
「噗——」正在喝礦泉水的雅鈴立刻嚇得把水噴出來。
藍泳駒雖然側頭一閃,卻還是被噴到一點。
她連忙從包包抽出幾張面紙幫他擦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