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或許今天她真的受夠了,太多驚嚇、恐懼、委屈,讓她的心變得好脆弱,更需要他溫柔的撫慰。
她熱情地響應他的吻,並主動伸出小手,撫模他寬厚的胸膛。
「依儂!」江瀚海迅速捉住她那只四處點火的小手,呼吸急促地制止。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畢竟他五年未曾踫觸她,饑渴的火苗一觸即發,他不希望明天醒來看見她後悔的淚水。
「我不在乎。」她呢噥著,嬌柔地伸出另一只手,輕輕貼上他的胸膛。
在她經歷過這麼多
差點失去女兒、失去他的恐懼之後,她還在乎什麼呢?
今晚,她只想在他懷中燃燒。就算明天他決定離開她,她也不會後悔今晚曾經屬于他。
「妳確定?」江瀚海嗓音緊繃低啞。
他明明渴望恨不得立即抱住她,但還是勉強維持最後一絲理智,再一次確認。
「我不希望妳明天後悔。」
「絕不後悔。」
這句堅定無悔的話語,說明了她的決心,也全面摧毀江瀚海最後一絲猶豫。
「我也不許妳後悔!」
他低吼著翻身壓住她,低頭再次吻住她,同時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每剝開一吋衣物,他的唇就隨之吻上逐漸的肌膚。
向依儂也沒閑著,一雙忙碌的小手笨拙地替他除去衣物,他也主動幫忙月兌衣,很快地,他們已赤果得宛如初生的嬰兒。
這仿佛是他們的第一次,江瀚海使盡渾身解數,運用所有他懂的技巧,想給她最極致的歡愉。
而向依儂也柔順地配合,並試著給他同等的感受,她拋開一切禁忌,柔膩的小手在他身上四處撫模、探險。
今晚她豪放大膽得令人臉紅,但她決定暫時不去想明天的事,她只想與他共同制造這一夜美好的記憶。
他分開她白女敕的雙腿,夾住他身體的兩側,然後輕觸著、試探著,最後炙熱地推進。
「啊……」他們同時發出愉悅的申吟。
向依儂知道他們都沒有避孕,可能會有另一個桐桐誕生,但她就是不想阻止它發生。
今晚,她什麼都不願想,只想感覺,只想給予……
早晨,江瀚海通體舒暢地醒來。
昨晚一夜好夢,他好象夢到依儂親吻他、擁抱他、還……
不過,他想那應該只是個夢吧
然而當他睜開眼楮,發現她真的睡在他懷中時,那種難以言喻的狂喜與踏實感才隨之而來。
她在這里——她真的在他懷里!
他溫柔的望著她,光是凝視她熟睡的面孔,就感到萬分滿足。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灼人,向依儂咿唔兩聲,舒服地伸個懶腰,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然後緩緩睜開眼楮。
「依儂?」江瀚海緊張地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她會不會一覺醒來就忘了昨晚的事,發現他們兩人都光溜溜的,以為他霸王硬上弓,說不定會賞他一個大耳光,痛罵他大。
向依儂慵懶地掀開眼皮,看見江瀚海的俊顏就在眼前,下意識地露出微笑。
「早!」
一早醒來就看見他的感覺!真好!
她的笑容讓江瀚海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安心了不少。至少她沒有一睜開眼楮就罵人。
「早!」江瀚海低頭親吻她的唇角。
「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想起昨夜,她立刻羞紅了臉。
昨晚她太主動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她很不知羞恥?
仿佛听到她的疑問,江瀚海主動回答︰「我喜歡昨夜的妳。非常喜歡!」
向依儂听了,羞得粉腮更紅,也更美了。
江瀚海按捺不住勃發的情潮,掀開薄被翻身壓住她,再度引領她奔向歡愉的殿堂。
大約一個鐘頭後,他們才終于離開那張床,打理妥當前往醫院。
到達醫院時,桐桐還沒醒來,他們坐在女兒床邊,江瀚海突然若有所思地說︰
「我覺得眼鏡蛇出現在我的床上,原因並不單純。」
「你的意思是!」
「我的房間離戶外較遠,眼鏡蛇不太可能誤闖進來,還聰明地躲進被窩里,我認為應該是有人把它帶進我房間,然後偷偷藏在我床上。」
江瀚海的想法和向依儂不謀而合,但——誰會這麼做?
「我認為這個人放蛇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傷害我,甚至置我于死地,所以會這麼做的人,必定是和我有過節的人,而桐雲居除了一個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做。」
「你該不會是指——」
不會是他吧?!
「沒錯!正是妳所想的那個人。」
為了爭奪她,他可能把「那個人」惹惱了。
「這怎麼可能?!」
「究竟是不是他,等我們回去追問清楚就知道了。」
而他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放蛇的人絕對是「他」!
第九章
這天下午,他們帶著已無大礙的桐桐出院返家。
回到桐雲居,江瀚海停好車,立刻下車到後座抱起熟睡的桐桐,準備送她回房休息。而向依儂則小心地護在一旁,遠遠望去,他們三個儼然就像一家人。
哼!
站在門廊前等著他們的許書哲,妒恨地發出冷笑。
向依儂不經意抬起頭,看見許書哲站在前方,她立即停住腳步,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回來啦?」許書哲主動迎向他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桐桐怎麼樣了?不要緊吧?這兩天我好擔心哪!」
向依儂沉默不語,江瀚海則用冷冷的眼神盯著他,氣氛怪得讓許書哲感到不安。
「怎麼了?難道是桐桐的傷……」
「桐桐沒事。是我們……有些事想跟你談。」向依儂遲疑地開口。
「好啊!你們想談什麼?」許書哲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現在不方便說,你先到餐廳去,我們把桐桐送回房之後,再過去找你。」
「也好,那我就先到餐廳等你們。」
許書哲看起來一片坦蕩蕩,無所畏懼,不過等他一轉身,卻露出些許心虛不安的神情。
他們……不會真的知道什麼了吧?
稍後,江瀚海和向依儂一同來到餐廳,三個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想跟我談?」許書哲假裝什麼都不知情地問。
「書哲,我們想跟你談談關于桐桐受傷的事。」向依儂開口道。
「噢!桐桐的傷怎麼了?她不是被蛇咬傷的嗎?」
「是的,她是在我房里玩時,被蛇咬傷了。」江瀚海懷疑的眼直盯著他。
「我認為蛇不太可能自行鑽進我的房間咬人,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捉了毒蛇,放進我的房間里。」
「江瀚海,你在暗示什麼?!」許書哲先聲奪人,震怒地跳起來問︰「你們該不會懷疑是我放蛇吧?啊?依儂?」
他轉頭瞪著向依儂,但她只是神情復雜地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妳真的相信這姓江的鬼話?認為是我將毒蛇放進他的房間里?」許書哲暴怒地跳腳。「妳為什麼這麼信任他?他說什麼鬼話妳都信啊?說不定這是他打擊我的手段,毒蛇根本是他自己捉來放進被窩里,然後再誣賴給我的!」
他沒發現自己露出馬腳,但江瀚海和向依儂卻一字不漏地听進去了,而且听得非常青楚。
「許書哲,我們並沒有告訴你桐桐是在我的床上被咬傷的,你怎麼知道那條毒蛇是躲在床上?」江瀚海冷笑著質問。
這就叫做不打自招!
許書哲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說溜嘴,驚慌立即顯現在臉上。
「書哲,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向依儂好難過,她雖然不愛他,但真心把他當成朋友,他為何如此狠心害人?他可知道,他差點害死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