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可以拒絕!不過那就別怪我,到外頭去找別的女人,別指望我會為你守身。」
「不——不要!」黎淽雲慌亂地搖頭嚷道︰「別去找其他的女人,不管你要什麼,我都願意,只求你別這麼做!」
「既然這樣,那就乖乖听我的話。」他盯著她遮住赤果酥胸的雙手,冷然命令道︰「把手放開!」
「我……」
黎淽雲為難地考慮良久,最後還是緩緩松開自己的手,她羞窘地別開臉,不敢看他。
穆冷焰眯眼注視那對綴在雪白酥胸上、格外顯眼的紅艷粉蕊,呼吸逐漸加重。
懊死!她怎能這麼迷人?
他恨自己竟像個初嘗雲雨的小伙子,難以克制地亢奮起來。
為了假裝自己對她毫無所動,他故意往後靠在床頭,懶洋洋地道︰「過來替我更衣。」
黎淽雲咬咬唇,遲疑了半晌,才微顫地伸出手,一顆顆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
當鈕扣全部解開,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時,她紅著臉欲退開,他偏不放過她。
「還有褲子。」
她只好又重新上前,解開他的長褲鈕扣,緩緩拉下拉鏈……
「夠了!」他粗魯地撥開她的手。
她僅僅只是接近,已讓他的緊繃得幾欲爆炸,要是再繼續下去,最先棄械投降的人會是他!
他呼吸急促地踢掉礙事的長褲,飛快翻身壓住她,用火熱的唇佔據她的唇、吻遍她全身,為即將到來的纏綿暖身。
為了證明自己能輕易掌控她,他刻意用盡一切的技巧來挑逗她,直到她氣喘吁吁、柔媚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
而他也無法再忍受下去,這才褪去最後一件貼身衣物,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敢出避孕的產品。
「你在做什麼?」黎淽雲紅著臉,好奇的注視他奇怪的動作。
「做避孕措施!」他打開包裝袋,同時不耐地回答。
「避孕措施?」黎淽雲怔忡了一會兒才問︰「你不想要孩子嗎?我們已經結婚了,有個孩子也不錯——」
「你以為,我會讓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當我孩子的母親?」他嘲諷地冷掃她一眼。「這輩子你或許有機會成為母親,但絕不可能是我孩子的母親,你如果高興,大可找別人生去!」
「你怎能這麼說?你明明知道我愛你,除了你,我不想生別人的孩子!」
「那麼很遺憾,這輩子你恐怕沒有機會成為母親了!我寧願娶個外籍新娘來為我傳宗接代,也不願選擇你,你最好先認清這一點。」
「為什麼?你就這麼恨我嗎?」黎淽雲悲淒地問。
穆冷焰神情復雜地望著她片刻,才用一貫冰冷的態度回答︰「我為什麼恨你,你應該很清楚,我不可能原諒你害死羽萱事!我和羽萱的幸福,全被你一手摧毀了,你說——我不該恨你嗎?」
「是……你是該恨我。」
的確!她雖不是故意害死羽萱,但羽萱因她而死是事實,他的幸福消失了,她難辭其咎,她確實該負起全責。
「對不起!讓你失去羽萱,我……真的很對不起……」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那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你罪過!不過你可別以為,可以從我這里得到幸福,我不可能善待你,我要代替羽萱,好好的向你討回公道!」
「如果這樣做,能讓你覺得好過話,那……就這樣吧!」她已經認命,知道自己這一生,是很難得到他的諒解了,也無力再去為自己的清白辯解。
不過她心底仍有一絲冀盼,或許他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慢慢遺忘對她的怨恨,那麼他們在久遠的將來,或許還有一絲言歸于好的機會吧?
但……那一天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呢?
「你發呆得夠久了!」
他緊繃的無法再等待,逕自翻身將她壓下,分開她的雙腿,用力將自己送入。
「啊……」
罷開始,她不適地忍受他急躁的推進,但是後來慢慢地,在他技巧的律動下,她的神智逐漸渙散,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能不斷嬌喘回應。
穆冷焰粗喘著力挺進,大手則毫不溫柔地揉捏她柔軟的,刻意將她當成褻狎的玩物。
在激情高潮,黎淽雲失控地尖叫出聲,同時也流下悲傷的眼淚。
她想……或許她真的永遠也得不到他的愛!
黎淽雲坐在餐桌前,望著桌上冒著熱氣的四菜一湯,怔忡地失了神。
結婚至今已經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的婚姻生活,就和新婚時一樣,在冷漠的相處與火熱的激情矛盾中,不斷的重復上演。
任何時候的他,對她都是冷漠不耐的,唯有在夜晚的激情時刻,才會展現出激切、熱情的一面。
不過她並不因此感到高興,因為那表示他唯一對她感興趣的,只有她的身體而已。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消弭他心中的仇恨呢?她已經竭盡所能的用委曲求全的態度,去化解他心中的怨氣,但成效顯然不彰,他對她的回應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他依然那麼厭惡、鄙視她。
或許是她太急了,才不過新婚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冀望獲得他的諒解,的確太心急了點,當初她不是打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讓他愛上她、原諒她的嗎?
但是,當初她怎麼料想得到,等愛的日子如此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輩子那麼長,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等待幾個世紀那麼久了!
這時,大門傳來鑰匙撞擊的叮咚聲,她知道是他回來了,立刻趕到門口迎接。
「你回來了?」穆冷焰一進門,她就送上一個溫柔的笑容,同時接過他手中的公事包。
穆冷焰一如往常,連瞧她一眼都沒有,逕自走進玄關月兌鞋。
「來,拖鞋。」
還沒放下公事包,黎淽雲又趕緊送上拖鞋。
穆冷焰連聲謝謝也沒說,穿上拖鞋便逕自走進客廳。
「飯菜準備好了,先吃飯吧!」黎淽雲柔聲道。
穆冷焰沒有回答,但腳尖已轉向餐廳。
他站在餐桌前,審視今晚餐桌上的菜色。
有干煎蒜香菲力牛肉、筍香肉絲、蘆筍蝦仁,和他近來慢慢愛上的酥烤鮭魚。
全是他喜歡的菜!
他不禁有些埋怨地皺起眉頭。她就不能別老是以他為重心,事事為他著想嗎?他這麼對她,她難道完全不氣、不怨?
她若表現出生氣、憤怒的樣子,那他反倒覺得痛快些,偏偏她總是這副溫柔體貼、無怨無悔付出的模樣,那令讓他覺得自己像在唱出獨角戲,她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他生氣地接過她遞來的白飯,用力扒入口中。
他挾起一塊菲力牛肉送進嘴里咀嚼,隨即忍不住嘀咕起來。
真好吃!她怎能用這種手段來控制他的胃?難道她掌控他的還不夠,連他的胃也不肯放過?
他惱怒地扒了兩碗飯,掃光盤子里所有的菜,才在她滿足微笑中扔下碗筷。
「我吃飽了!」
他推開椅子,漠然轉身上樓。
接下來的時間,照例在書房批閱公文直到深夜,才回房沐浴盥洗。
他走進臥房,看見她已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天真無邪的睡容,令他出神地呆看了兩秒。
不過他隨即恢復清醒,並且嚴厲痛責自己。
羽萱是被她害死的,而他居然盯著罪魁禍首的甜美睡容失了神?羽萱要是地下有知,一定會對他失望至極!
他立即狼狽地轉身逃進浴室?打開蓮蓬頭,讓水柱噴灑在身上,沖去令他迷惘的異樣感覺。
沐浴餅後,他重新武裝自己,來到床上用一連串激烈的吻,喚醒熟睡中的她,然後在她意識仍不清楚時,猛力佔有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