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太說完便先下樓去了,程若希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望著天際逐漸升高的明月及星子,心中更加惶恐忐忑不安。
這麼晚了,他大概快回來了吧?
想到接下來即將面對的親密關系,她便感到畏懼不已。
這幾天她曾利用時間,到書局去翻閱了一些相關書籍,她大略知道他將會怎麼做,但還是覺得恐懼不已。
听說第一次都很痛,她真的能熬過去嗎?
一道冷風不知從哪里刮過來,讓程若希陡然瑟縮了一下。
深夜一點,冷恕微醺地回到冷宅。
打從下午開始,他就坐立難安地等待夜晚的來臨,這樣迫不及待的自己,令他深深唾棄,于是下班後他故意到酒吧喝酒買醉,一直到深夜才返家。
他穿過空無一人的大廳,沿著回旋階梯跨上二樓,然後踩著無聲無息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臥房。溫太太做得很好,他想看見的人,已經安適地在他的床上熟睡著。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領口綴著可愛的蕾絲花邊,小手放在枕上,玫瑰般的雙頰泛著紅暈,嫣紅的小嘴微微開啟,顯得睡得相當熟。
冷恕情不自禁伸出手,貪戀地輕撫她柔女敕似嬰兒的臉頰。
他不知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像個傻瓜似的,看她看到痴了。
他居然站在床邊,看一個女人的睡相看呆了,要是傳揚出去,鐵定叫人笑死!
他憤怒地扯下領帶,轉身走進浴室淋浴。
沖過澡,擦干頭發,他穿上舒適的睡褲回到臥房,熄掉床頭的燈,翻身上床睡覺。
即使在極端不悅的情緒中,冷恕仍然放輕動作,連上床都特別小心,惟恐吵醒她。
然而當他躺在床上,才猛然想起她是來為他生孩子的,而他居然為了怕吵醒她小心翼翼的上床,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笨蛋!
她究竟對他施了什麼魔咒,讓他一再為了她,做出完全不像他會做的事來?
「可惡!你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何必在乎你的感受?就算你睡著了,仍然得為我孕育子嗣!」
自我唾棄的情緒令他低咒一聲,猛地掀開溝被,翻身壓住她。
第五章
「唔……」
晚上程若希上床後,翻來覆去好一陣子才睡著,沒想到睡得正熟,就被可怕的侵襲驚醒了。
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的唇被一道黑影堵住,那人還捏痛了她的,她好害怕,卻叫不出聲音,只能拼命揮舞小拳頭捶打他。
「該死的,是我!」
她的攻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卻令他感到煩躁不已,他撥開她的小拳頭,捧住她的臉讓她看清楚地是誰。
「冷先生?」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她是從熟悉的詛咒聲認出他的。
「否則你以為還有誰?」
他不耐煩地拉扯她領口的絲帶,用力向兩旁一扯,他滿心憤怒,只想盡快奪掠屬于他的柔軟軀體。
他不必感到愧疚,這是他應得的!
激情結束後,冷恕翻身平躺在床上舒緩急促的呼吸。她移動小小的腦袋,偎進地寬大的懷抱里。
他像觸電般倏然一顫,然後緩緩轉頭看她。
程若希羞怯地朝他一笑,芙蓉般的面頰飄著兩抹紅暈,雪白的身軀上滿他吻過的紅色痕跡,他順著吻痕往下看,先是盯著她可愛的小肚臍片刻,然後再往下幾寸,停留在白皙平坦的小骯上。
這里可已經孕育了冷家的下一代?
他眸子一冷,想起父親臨終前的遺囑。
他是血統純正的嫡傳長子,絕對不能輸給冷憩那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自小到大,他從沒輸過,在這種重要的時刻,他當然更不可能輸!
對他來說,掌控冷家龐大的權勢,遠比沉溺在無用的情愛中重要多了!
思及此,他心中原有的一絲柔情消失了,他漠然凝視她羞澀的可愛小臉,冷冷地命令︰「張開雙腿!」
「咦?」程若希以為自己听錯了,睜大水眸,詢問地望著地。
「只有一次受孕的機率不大,必須增加行房的次數,才能確保孩子盡快在你的子宮里著床。」
「可是……我還有點疼……」她驚慌地搖頭。他不可能還要再來一次!
他冷哼了聲,惡毒地望著她︰「你以為我買下你是為了什麼?如果不能為我孕育子嗣,你有何資格躺在這里?」
冷恕心煩氣躁,沒耐性再與她浪費時間,直接翻身將她白皙勻稱的雙腿架在自己肩上……
一早,冷恕去上班了,程若希渾身酸疼地躺在床上,根本無力下床。
昨晚他簡直是需索無度,她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他居然還能神采奕奕地去上班,她不禁懷疑,他過人的體力是從哪里來的?
她錯過了早餐,溫太太怕她又錯過午餐,于是好心的端進房里給她。
「剛才女佣來收衣服去洗,說你還沒起床,我想你大概累壞了,所以我特地把午餐送進來,你趁熱快吃吧!」她這麼說。
程若希羞害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怕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累得下不了床。太丟臉了!吃過午餐,程若希的精神好多了,下床換上一件質科輕柔的洋裝,在大宅子里到處閑逛。
她懷著探險的心情,每個角落都繞過去瞧瞧,但冷宅實在太大,她還沒全部逛完腿就酸了。
她索性坐在後院的白色雙人上休息,蕩呀搖的,伴隨著花香的微風陣陣襲來,舒服得讓人眼皮直往下垂。
她的眼皮又逐漸沉重,隨著搖呀搖,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火紅的太陽緩緩往西沉,夕陽的余暉照耀大地,照亮她白皙的小臉。
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專注的凝視她甜美的睡容。不知是否是夕陽的緣故,他幽暗的眸子里有兩道金色的光影,像兩簇火苗,愈燒愈旺。
他正是冷恕。
早上他幾乎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強迫自己離開她,勉強到了公司卻整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腦子里想的全是她純真羞怯的笑容,和嬌小柔軟的身軀,結果還不到下班時間,他就急巴巴地趕回來了。
她孩子似的睡容,軟化了他冷硬的眸子,他握住秋千的鏈索,緩緩側頭吻住她花瓣般的唇。
「嗯……」她咿唔一聲,慢慢醒來。
程若希睜開眼楮,發現有人在吻她,嚇得差點跌下。
「小心!」冷恕連忙抱住她的腰,她才沒跌下去。
「你……回來了?」她抓緊地的襯衫,支撐自己失去平衡的重心。
「困了?」他干脆坐在上,抱起她坐在腿上。
罷開始她羞澀地掙扎了下,後來便乖乖地任他抱著。
「其實也不是很困,只是……有點無聊,不知道該做什麼。」
「嗯哼。」他呢喃地吻住她粉女敕小巧的耳垂。
她漲紅臉,不安地扭動身體。
「不能在這里!溫太太或其他人,隨時可能過來……」
萬一被撞見,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她的話稍微喚回冷恕遠揚的理智,不過他略微想了想,隨即滿不在乎的一笑。
「這好辦!」
他從口袋取出超小型的行動電話,按下撥號鍵。
程若希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能側耳傾听他和電話那頭的對話。
她听到他說︰「溫太太,吩咐下去,在我和若希小姐進屋之前,不準任何人靠近後院!」
哇,這等于公告天下他們想做什麼!
她將燙紅的臉理進他寬大的肩頭,羞恥地申吟。
「是的,我知道了。」
溫太太的聲音听起來很平靜,但她發誓,溫太太一定在笑。
真是太丟臉了!
冷恕必掉行動電話放回口袋,火熱的眸子轉向她。
「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想做什麼,好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