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
他用刀尖挑斷杜宅的警報系統,然後沿著屋外的管線翻上二樓,越過每個房間外的陽台,前往杜迎璇的房間。
在杜氏殺手們專屬的區域時,意外發現一件驚人的事。
「噢!噢!」
一陣的申吟,從毒蠍的窗口傳出,穆征皺了皺眉,他知道毒蠍性好,但沒想到他居然囂張到把女人帶回總部尋歡取樂,
不——似乎不太對!
他探頭往窗口內瞄了一眼,發現跨騎在毒蠍身上,狂野擺動的女人有些眼熟。
那及腰的黑亮長發、玲瓏熟悉的背影——是杜迎璇!
這怎麼可能?!
他震驚地瞪大眼,再次探頭確認。
真的是她沒錯!她仰高頭,還銷魂地伸出粉舌,舌忝弄自己艷紅的唇,不時高聲浪叫。
穆征怔忡地搖頭,覺得眼前看見的人,根本不是杜迎璇,而是另一個帶著她的面具的婬娃蕩婦。
這就是他所不知道的杜迎璇嗎?他開始相信,如蔚說的是實話。
天哪!她究竟受了多少苦?
不但得忍受被威脅的恐懼,還必須獨自度過漫長的懷孕期,之後更得面對生產、養育等大事!
她是那麼怕痛的人,生祈安時,她一定哭得眼淚都流干了吧?
「啊——噢!」
房間里傳來男性的低吼和女人的尖叫,激情顯然已到達極點。
婬穢的申吟果然停止,屋里開始傳出交談的聲音。
「滿足了?」毒蠍意猶未盡的撫弄杜迎璇暗色的。
「哼!馬馬虎虎。」杜迎璇輕篾地低哼。
她真正想要的男人是孤狼,爸爸已經答應把孤狼給她,隨她要怎麼擺弄都行。
她不禁期待地舌忝舌忝唇,孤狼的功夫是所有殺手中最好的,床上的技巧——應該也一樣棒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誰的主意?大小姐!」毒蠍用力擰了她的一把,令她又痛又酥麻地大叫。
「你干什麼?放肆!」
「大小姐,你以為主子答應把孤狼給你,他就會乖乖爬上你的床嗎?他可不像我們早就仰慕你已久,想要擺布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毒蠍酸酸地提醒。
「哼!這點不用你操心!」杜迎璇赤身下床在屋內走動,絲毫不感到羞赧。她找出扔了一地的性感內衣穿上,然後翹高美腿,悠閑地套上絲襪。
「對付孤狼,我有的是辦法,只要我裝出可憐的表情,他就會被我耍得團團轉,我遲早會讓他主動爬上我的床!」
「當然啦!你是他的救命天使,他當然對你唯命是從了。」
毒蠍只恨自己沒早杜氏父女一步救起孤狼,不然現在孤狼也會對他唯命是從,比狗還听話。
「哈!說起來真好笑,孤狼真以為我喜歡救他?要不是爸爸強迫我照顧他,我根本不想伸出一根手指頭去踫他!你不知道,那時候他的模樣看起來有多惡心,身上又髒又臭,傷口還流出黃色的膿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像條癩痢狗一樣,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藏在窗外的穆征震驚萬分,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就是當年杜迎璇對他的觀感?他以為是天使的女孩,只當他是一條狗——一條垂死的癩痢狗!
而他居然為了這個愚蠢荒謬的理由,為杜氏父女賣命作惡,甚至不惜成為一部無血無淚的殺人機器。這二十年來,他究竟在做什麼?
這一生,他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愚蠢。他真是蠢得不可救藥!
他在窗外僵愣了片刻,才木然翻身離開。
站在杜氏豪宅外,他感慨萬千地最後一次回顧這間收容他近二十年的地方,他很清楚,此刻離開,將來他不會再回來了!
收回視線,他毅然轉身走向小路的另一端,他的足跡很快隨著夜風,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第九章
「嗯……」
葉如蔚在睡夢中,隱約感覺有人正在踫觸她的臉,她掀開困倦的眼皮,看見穆征坐在床邊,大掌正溫柔地在她的頰畔來回摩挲。
「怎麼了?」她看得出他的臉色不太對。
「噓!別問。」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大手開始急切地探索她寬松睡衣下的曲線。
「不行,祈安他——」她怕孩子半夜醒來,撞見他們的親密行為。
「我剛去看過他,他睡得很好。」
他吮吻她的唇,今晚受的創傷太大了,他必須借由溫暖的,治療他心底的傷痕。
「啊!」她屏住呼吸,拼命深呼吸來緩和體內的不適。
「會痛?」他停下沖刺的節奏,低頭審視她緊蹙的眉頭。
她柔柔一笑,緩慢搖頭,鼓勵地將雙腿盤繞在他腰後。
穆征粗喘一聲。
快感一波波襲來,他加快節奏,理智也逐漸失去控制,他開始狂肆地擺動,將所有的悲痛全部發泄在她體內。
「穆征……噢……」她努力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況,讓自己能夠包容全部的他,不管他心里有什麼說不出的苦,她都願意全盤接收。
「我愛你,穆征,我愛你!」她在激情的顛峰時失聲吶喊。
「我也是!我也是!」
他狂吼著將滾燙的熱泉灑入她體內。
童年時的痛苦,被杜氏父女欺騙的恥辱,似乎全在這一瞬間淡去了……
穆征知道,杜氏父女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打開大門,就看到杜迎璇娉婷裊娜的身影站在外頭。
「你來做什麼?」穆征反應相當冷淡,他無法原諒杜迎璇多年來的虛偽與欺騙。
「孤狼大哥,既然昨晚回去過了,為什麼不來看看我,而要急著走呢?要不是今天早上從監視錄影帶里看到你,我還不知道你回去過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孤狼大哥?不然爸爸一定會處罰我的!」
杜迎璇裝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但穆征已不再感到憐惜,她的虛偽,令他覺得惡心。
「你不必再裝出這副無辜的嘴臉,你的真面目,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穆征冷冷地說。
「你說當年的我像條狗一樣令你惡心,你或許不知道,真正讓人惡心的是你!你用純真善良的假面具,掩飾你放蕩邪惡的本質,你才真的令人作嘔,以前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絕不可能再回去為虎作倀,更不可能滿足你婬穢的!基本上——」
他揚起嘴角,嘲弄地說︰「我認為你和毒蠍比較相配,你們兩個令人作嘔的程度不分軒輊,都是讓人討厭的鼠輩,你們如果能結為夫妻,一定很合適。」
「你——」
杜迎璇氣炸了,從來沒人敢說她是鼠輩!
「爸爸!」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子撲過來,撒嬌地抱住他的大腿。
祈安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出來找爸爸。
「祈安,不可以吵爸爸!他和這位阿姨有事要談。」葉如蔚抱起扯著穆征衣角撒嬌的兒子,恐懼地看著杜迎璇。「穆征……」
「別怕,我會處理!」穆征拍拍她的手,低聲哄道。
杜迎璇見他們一家三口緊密相依,心里相當不是滋味。
「哼!原來你們已經一家團聚了,如果早知道你這女人會破壞大事,我五年前就該殺了你!」
她終于不再掩飾,完全露出狠毒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