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倫,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變得軟弱,我討厭這樣的
你!」他嗚咽啜垃,縴瘦的肩膀劇烈抖動。
「你在說什麼?」任水盈大嚷︰「你忘了,你還追
餅我耶!」
「哼!要不是為了拆散你和學長,我根本不想浪
費時間和你周旋,只要一靠近你,我就覺得惡心!都
是你的錯,要是那時候你肯離開他,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啊!難道那個時候……暗巷里的混混,也是你的安排?」
「沒錯!本以為找人玷污你,你就會乖乖離開他,沒想到學長會從那里經過,踫巧救了你。」
「那——班機上被炸彈,也是你打電話謊報的?」
「對,都是我!我恨學長不接受我的感情,所以才會想報復。」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無法愛男人,你為何就是不懂?」沈風颶低嘆。
「你早就知道他喜歡你?」任水盈十分驚訝。「那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被一個男人喜歡有什麼好宣揚的?」沈風颶別扭的低吼。
「喔——」姚飛恍然大悟。「因為他被拒絕,所以才會惱羞成怒,開始寫黑函威脅,甚至放炸彈想炸死風颶。」
任水盈愈听愈氣,她並不歧視同性戀者,但趙煜浩根本不配談愛。
「因為得不到,就干脆放炸彈炸死自己喜歡的人,你怎麼狠得下心?」
「像你這等庸俗的女人,根本不會明白我的苦心!」趙煜浩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與其眼睜睜看他變得庸俗不堪,不如早點讓他死去。死了,他就永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任誰也改變不了。」
「你……」大伙兒全啞口無言,他們都在想︰他會不會已經瘋了?
「把他帶走吧!」沈風颶轉過身,不想再他一眼。
「不!我不能失去你——」
趙煜浩忽然掙月兌葛智宇的鉗制,高舉長鐮刀,往
背對他的沈風颶頭上劈去。「學長,讓我們同歸于盡
吧!」
「風颶——」
危機來得太突然,任水盈根本來不及警告沈風颶,眼看長鐮刀就要劈在他的頭上,她立即不顧一切
的撩起礙事的裙櫻,施展一記利落的回旋蹋,將趙煜
浩一腳蹋飛出去,
大家看見這一幕,全嚇得.目瞪口呆,任建湟甚至禁不住刺激,昏了過去。
他溫柔可愛的妹妹呀……
沈風颶听到聲響,迅速轉身,只看見任水盈像頭捍衛地盤的小母獅子,奮力撲到倒地不起的趙煜浩身上,拼命捶打他。
「你這該死的混蛋!風颶是我最心愛的人,你居然敢傷害他?我打死你!不——我不但打,還要狠狠的踹,我要踹得你爬不起來,再也不能傷害風颶…」
任水盈拼命槌、拼命打,直到姚飛上前拉開她。
「好了,再打他就要掛了。」
任水盈悻悻地松開手,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見沈風颶站在前方,立即朝他綻開最甜美的笑容。
「風颶,你不要緊吧?」
沈風颶不發一語,只損著唇,直勾勾的盯著她,那冷凝、探索的目光,叫她頭皮發麻。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對嗎?」她模模頭發,又拉拉衣服,惶恐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水盈。」他突然開口低喚。
「啊?」
「我想怕不能再讓你當我的女朋友了。」他定定的凝視她,用一種非常正經、嚴肅的口吻告訴她。
任水盈的笑容霎時僵在臉上,像融入水里的冰
塊,慢慢的縮小,直到完全消失。
透過大門的深色玻璃,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如今凌亂不堪,還有一撮
不听話的發絲垂落在鼻梁上。美麗的禮服因為剛才的
扭打而變得皺巴巴,輾滿金色蕾絲的裙擺撩起一大
塊,露出縴細的腳躁,幾片破裂的蕾絲垂落在地上,
讓她像個落魄的瘋子。
總之,她的一切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狼狽不堪。
音樂聲早就停止,四周擠滿圍觀的人群,莫不竊
竊私語、對她品頭論足,難怪他會覺得丟臉!
他是飛揚航運的總裁,怎麼能接受一個在大庭廣
眾之下撩起裙擺打人的女人呢?
「所……所以呢?」她想擠出無所謂的笑容,卻怎
麼也擠不出來。
她就要失去他了呀!
「所以……你願意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嗎?」他微笑著問。
她的模樣是很狼狽,但沈風颶卻覺得,她從沒有這麼美過!
她的激動、她的憤慨,全是因為他、為了保護他。
「啊?」她詫異的瞪大眼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
「水盈,沈總裁在向你求婚,快答應呀!」任建湟听到他向妹妹求婚,立刻清醒過來。
「我……」
「你不願意?」焦灼之色爬上沈風颶的臉,他擰著眉,臉色灰白的威脅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就——」
「你就怎樣?」一堆人圍在旁邊看好戲。
「吵死了,全都給我滾開!」沈風颶將閑雜人等一腳踢開,然後將她倏然抱起,大步走向電梯。
「姚飛,幫我向俱樂部訂一間總統套房,我要好好的‘說服’她!」他大聲吩咐。
「沒問題!」
霎時間,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四起,沈風颶像個英雄似的,抱著輕盈如羽毛的任水盈,越過歡聲雷動的眾人,走向通往總統套房的電梯。
「放開我啦!」
他們仿佛又回到初識的那一晚,不過這回她在他懷中死命掙扎,不是為了抗拒,而是因為害羞。
這麼多人看著,他居然就這樣抱著她走向房間,又不是進洞房。
「沒關系!你們就先進洞房,婚禮以後再補就好了。」
任建湟不愧是她大哥,一句話就把她的羞赧拋到九霄雲外。
她窩在他的頸項間,感受他的呼吸與脈動。
這是她所愛的男人!他向她求婚了……
她低頭微笑,笑得好甜蜜、好滿足。
尾聲
後來,任水盈究竟嫁給沈風颶沒有?
答案是「有」,不過——
他們在新婚的第一晚,就演出「全武行」。
「沈風颶,你這個大騙子!」任水盈抓著枕頭,四處追打抱頭逃竄的沈風颶。
「你明明答應要帶我去度蜜月,我連護照都辦好了,結果呢?你看看你帶我到哪里?」
她停下腳步,憤怒地指著身後的總統套房,胸口因劇烈喘息而上下起伏,形成一幅美麗的誘人景象,沈風颶目不轉楮的瞧著,連眼楮都舍不得眨。
沒錯!這里是「地帶」俱樂部,他們現在正在先前住餅兩次的總統套房里。
「反正到了國外,還不是一樣整天待在房間里,干脆連搭飛機的時間都省下來,這樣豈不更好?」他笑得好不暖昧。
「你忘了?我們相識的第一晚,就是在這里度過的,還有上一次,我們在這里度過多麼美好的時光……你的熱情,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宛如吟唱般,低喃著誘人的話語。
「閉嘴啦!」她的臉比煮熟的蝦子還紅。
「我答應你,過陣子一定帶你出國去玩,不過這幾天,你要好好的補償我……」
他趁她疏于防備,躡手躡腳的靠近她,等她發現時,她已經在他懷里。
「你抱著我做什麼?我說過今晚不理你的!」她低聲嬌嚷。
「別這樣嘛!今晚是新婚之夜,你舍得讓我一人獨守空閨?」他在她耳邊呼氣,不時輕舌忝細致的耳廓。
「你是個大男人,哪來的閨房?」她僵硬的身軀松懈下來,語氣也軟了起來。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的閨房。」他轉移陣地,輕吻她的發鬢,再緩緩移向臉頰。「水盈,轉頭看我。」
「你——」她一轉頭,正好貼上他的唇。「唔……」